不僅這個所謂的“公子”其實是個“母的”,她的那個小廝,明顯也是個小姑娘扮的。
這並非這兩人女扮男裝扮得不像,實際上她們此時走在街上,一般人不特別留意的話,是看不出她們的真實性別的。
只是,武松前世在影視中見過太多男扮女裝的偽娘和女扮男裝的春哥,所以一見到這兩人長得過於俊美,便自然會想到女扮男裝上去,因此一眼就辨別出來了。
女人若是穿上男裝,柔美中帶著陽剛,是別有韻味的。而這個“公子”若是換上女裝,露出本來面目,只怕更美。因為,她胸前的隆起,顯然已經因為要作男裝打扮而被刻意束縛,若穿上女裝“解放”出來,定然可觀。
武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潘金蓮。
畢竟,潘金蓮既是他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美女,也是他前世今生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這“公子”與潘金蓮相比,在嫵媚嬌豔上或許略有遜色,但別有一種陽剛氣質,絕對也是大美人一個。
只是,前世《水滸傳》中,並沒有寫到武松在清河縣結識過一個大美女。那麽,這個大美女在《水滸傳》中究竟有沒有出現過?
如果出現過,那麽她可能是哪一位?
其實,《水滸傳》中寫到的美女中,武松在前世比較喜歡的是一丈青扈三娘,一直深深為她被迫嫁給王矮虎而惋惜。不過,眼前的這個女扮男裝的美女,顯然不可能是一丈青。
不管她是誰,武松雖然心中疑惑,見到她還是感覺賞心悅目。可是,這種賞心悅目只是持續了那麽很短一段時間,馬上就被破壞了。
原來,那公子美則是美,但臉上難掩狂傲之氣,與之前李寬的恭敬形成鮮明對比。她顯然不知武松已看出自己的身份,一見武松,美目一睞,淡淡道:“你就是新任的都頭?”
這聲音和李寬一樣,是外地口音,雖然憋著嗓子,但仍然顯得格外柔美耐聽,更加確證她是女人。不過,武松聽出她口氣裡的驕傲之意,便不起身,淡淡道:“武松暫時代理都頭。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那公子並沒有立即回答,先大咧咧地在武松對面落座。李寬在她身後輕聲地喚了一聲“公子”,低聲道:“都頭大人於我們有恩,萬事還要請都頭大人關照!”
這顯然是要提醒這位公子對武松態度好些,別耍個性。但那公子渾不在意,點點頭,一揮手,李寬便隻好先去喚夥計張羅茶水果盤。
武松聽他說自己對他們有恩,不知從何說起。自己才來清河縣,除了之前幫助潘金蓮趕走了馬奎和兩個潑皮的騷擾,好像沒有幫過誰,怎麽可能對誰有恩?莫非是對方認錯人了?可對方分明知道自己就是新任代理都頭啊。
再看那公子,只見她那俊美的臉上,依然是一幅倨傲神情。
而那個少女假扮的小廝侍候在她身後,更是滿臉寒霜,看了武松一眼,難掩厭惡之色。
武松暗暗奇怪,這小女孩與自己素不相識,為何一見面就如此厭惡自己?既然李寬說自己對他們有恩,這小女孩又哪有如此對待恩人的道理?
待見到武松雙眼大咧咧地盯著公子看,女扮男裝的小廝臉上厭惡之情更甚。武松暗道:莫非她是把我當好色之徒了?唔,愛美之心我皆有之,不管她。
卻忍不住又連這個小廝也多看了幾眼,因為她其實也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被她的公子比下去了而已。
這一來,
小廝臉上的厭惡之情更加厲害,若非公子在前,幾乎就要當場發作。她狠狠盯了武松一眼,氣得扭頭看窗外,不願再看武松。 武松和公子之間隻隔著一張桌子,鼻子裡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芳,再近距離看到她臉上嫩白得能擠出誰的皮膚,耳邊細柔的秀發,更加確信她是女扮男裝無疑。
女扮男裝的公子被武松看得不好意思,耳根一紅,惱羞成怒,喝道:“放肆!你怎麽這樣看人?”
武松心中暗樂:果然是雌兒啊。
他的眼睛, 依然沒有離開那公子的臉,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往她那微微隆起的胸口瞄。
武松當然不是好色猥瑣男,不過,前世的他作為普通工薪族,自然具有普通工薪族的特點,比如說對美女天生的親近,但無法靠近。有機會這麽面對面地和美女說話,他當然不會放棄多養幾眼的機會。
實際上,之前他已經見到潘金蓮。潘金蓮當然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武松卻對她敬而遠之、規規矩矩,沒有絲毫男女之間的情愫。
這是因為,潘金蓮畢竟有可能成為武大郎的妻子、武松的嫂子,加上前世書中又寫到她後來變得那樣邪惡放蕩,所以,盡管目前的她仍然是個美麗善良清純的女孩,武松卻對她存在的心理障礙,不敢也不願有任何出格的言行。
眼前的這個“公子”卻不同,武松此時並不知道她究竟是前世《水滸傳》中寫到的女人中的哪一位。不管是哪一位,只要不是潘金蓮,以及不是未來結拜兄弟林衝、盧俊義、宋江等人的老婆,武松就沒有心理障礙,就不介意多看幾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公子”見武松還敢看自己的胸口,不禁更加羞惱,怒道:“你還敢到處亂看!”
她背後的那個小廝也更加厭惡武松,怒罵道:“無恥!”
“哈哈哈哈!”武松大笑起來,嘲弄道:“你要我來這裡,卻不敢讓我看你,難道是有什麽不能給人看、見不得人的東西麽?”
“公子”更怒,猛地站起來,對武松喝道:“我要你來怎麽了?你還敢亂看我,我挖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