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正陪著唐姬說話，彩兒走了進來:“太后、公子，袁夫人的貼身侍女在外面等候，說是夫人請公子過去，有要緊事商量。”

“我說什麽。”曹鑠衝著唐姬咧嘴一笑:“袁公必定是和她說了什麽，才會這麽著急叫我過去。”

“你覺著袁公會說什麽?”唐姬問道。

“可能會是好話，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曹鑠說道:“袁芳想法單純，如果話說給郭欣和賈佩她們聽，恐怕就不會特意讓人來請我。”

“子熔的意思是袁夫人會和袁公……”唐姬沒再說下去，只是凝視著曹鑠。

“怎麽可能！”曹鑠說道:“袁芳雖然單純，可她卻也不傻。她很清楚，一旦我兵敗，她可保不住後宅眾人。而她自己，也會被袁家當做與其他家結盟的物品贈送出去。為了娘家，付出這麽多可不劃算。”

“自古以來女人都是被送來送去。”唐姬輕輕歎息了一聲:“無論誰勝了，都能隨意處置失敗一方的女人……”

“所以我不能敗。”曹鑠咧嘴笑著說道:“我比較喜歡搶別人的女人，我的女人當然只能我來睡，誰敢有覬覦的念頭，我都會讓他望族滅種！”

這種話從曹鑠嘴裡說出，由不得唐姬不信。

從她認識曹鑠起，眼前這位曹家長公子就給她留下了說話從來都是不太正經，可話說出口卻沒有一次不會兌現的印象。

站了起來，曹鑠說道:“我先去看看她說些什麽。”

“如果真是對子熔不利，你會不會從此看輕袁夫人?”來到壽春以後，袁芳對待唐姬還算恭謹，尤其是唐姬懷孕以後，她不僅知道內情，還時常有些照應，唐姬對她多少還有點關切。

“不會。”曹鑠回道:“我了解她，如果知道對我不利，她絕不會替袁公說話。”

“我送子熔。”唐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

“太后行動不便，還是歇著吧。”曹鑠說道:“有彩兒陪我就成。”

“子熔也不要耽擱太晚，才回壽春，哪還有這麽多精力到處跑。”唐姬說道:“雖是年輕，也不至於這樣折騰。”

“太后說的是。”曹鑠應道:“我今晚早些睡就是。”

又向唐姬告了個退，曹鑠在彩兒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估計唐姬聽不見他們說話，曹鑠一把摟住彩兒的腰，嘴唇湊在她臉上啄了一下:“說，有沒有想我?”

彩兒抿著嘴輕輕一笑，也沒有扭捏:“公子出征數月，眼看太后都要臨盆，脾性怎麽還是這樣?”

“生成骨頭養成肉，這輩子是改不掉了。”曹鑠嘿嘿一笑:“這次回到壽春，我估計能多住一些日子。抽個空，讓你也懷上身孕。”

“公子真以為懷上身孕那麽容易?”彩兒說道:“我也伺候了公子不少次，還不是沒有懷上?”

“以前的重點都在太后身上。”衝著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等到太后臨盆，她坐月子的時候不就能重點寵幸你?”

“公子今晚還是好好寵幸袁夫人吧。”彩兒抿著嘴輕輕一笑:“憋了這麽久，說不準還真能讓袁夫人再次懷上。”

她的反應讓曹鑠也是一陣無語。

對女人耍無賴，最好的效果就是女人流露出羞澀。

可彩兒不僅沒有半點羞澀，反倒還迎合起來。

“彩兒，你學壞了。”曹鑠滿頭黑線的說道:“當初那個只要一逗就會羞澀無限的彩兒哪裡去了?”

“還不都是公子耳濡目染的?”彩兒不以為忤，甜甜一笑說道:“和公子在一起久了，也該知道矜持根本沒有什麽用處。

”“這些想法是你自己產生的?”歪頭看著彩兒，曹鑠不太相信她自己能想明白。

“當然是太后。”彩兒說道:“公子領兵出征的日子，我和太后時常提起你。太后就和我說過，對付公子，只是羞澀不行。在公子說出渾話的時候，要迎合著，公子也就索然無味了。”

“可太后從沒這樣。”曹鑠說道:“她是在教你學壞。”

“我倒沒有覺著。”彩兒回了一句，就掩住嘴輕輕笑了出來。

“壞丫頭。”手不老實的朝她臀上捏了一把，曹鑠說道:“要不是袁芳在等我，今晚有你好受。”

“公子不在這些日子，我可是難受的很。”彩兒笑著說道:“求公子寵幸！”

被彩兒鬧的一陣無語， 曹鑠隻得說道:“等著，明天要是沒事，我再來好好寵幸你一晚上。”

陪著曹鑠來到大門口，見袁芳的侍女還在外面等著，彩兒說道:“我就送到這裡，公子好走。”

曹鑠擺了下手:“你先回去吧。”

彩兒應聲退下。

曹鑠向侍女問道:“你家夫人怎麽這麽晚還要找我?”

“其實夫人早就回去，只是估摸著公子和太后有不少話要說，才讓奴婢來的晚些。”侍女回道。

“前面領路。”曹鑠吩咐了一句，侍女側身站到一旁。

袁芳的住處離唐姬住處不是很近。

沿著後宅小路，曹鑠和侍女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光景才到小院門外。

他還沒有到門口，已經有其他侍女通稟袁芳。

親自出外迎接，見到曹鑠，袁芳欠身一禮:“夫君來了。”

“老夫老妻用不著這麽多禮數。”曹鑠問道:“這麽晚找我，是不是嶽父和你說了什麽?”

“請夫君進屋再說。”袁芳讓到一旁，請曹鑠進入小院。

夫妻倆人來到袁芳的房間，曹鑠再次問道:“嶽父究竟和你說了什麽，至於特意讓人到太后那裡找我?”

“如果不是事情要緊，我也不會急著找夫君。”袁芳說道:“父親已經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麽?”已經料到袁紹會有動作，曹鑠還是問了一句。

“父親打算把河北送給夫君。”袁芳說道:“他覺著長兄和三兄必定相互爭奪，河北早晚會落入曹家之手。與其等著袁家被曹家攻破，倒不如坦然一些，趁著袁家還沒被徹底擊潰，先把河北先送給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