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沒再吭聲。
曹鑠接著說道:“在荊州不過是個小小校尉,魏將軍果真甘心?”
“我沒有領兵經驗。”魏延說道。
“葉縣一戰,應該算是經驗。”曹鑠微微一笑。
“你什麽意思?”魏延眉頭一皺,冷冰冰的問道。
“沒什麽意思。”曹鑠說道:“我只是想提醒魏將軍,葉縣一戰,即使我放你返回荊州,你也沒了出路。”
魏延臉色更加不好。
他當然知道葉縣一戰,對於他意味著什麽。
雖然主將是文聘,身為副將的他,也逃不掉關系!
“回到荊州已經沒了出路。”曹鑠問道:“將軍沒想過換個門路?”
“敗軍之將,還能有什麽門路?”魏延說道:“要殺就殺,何必羞辱?”
“如果我想羞辱將軍,根本不用把你帶回許都。”曹鑠說道:“回來的路上,我只要讓士兵把你拴在馬後拖拽至死,然後再焚燒屍體,那才算是羞辱。”
“你……”曹鑠一句話,把魏延嗆的臉色鐵青。
“荊州不用將軍,曹家卻是肯用。”曹鑠說道:“至少我肯用!”
瞪著曹鑠,魏延眉頭緊蹙沒有吭聲。
“良禽擇木而棲,將軍何必固守荊州?”曹鑠說道:“當今陛下就在許都,曹家連年征戰,為的正是大漢基業。你我年歲相仿,雖然我不能直接給個將軍封號,卻能給你建功立業的機會,難道將軍願為荊州劉表,而錯失良機?”
魏延還是沒有吭聲。
曹鑠接著說道:“荊州劉表懦弱無能,荊州的很多事情都是蒯氏和蔡氏做主。兩大門閥掌控權勢,將軍一個外姓,能有多少建樹?”
雖然還沒吭聲,魏延卻抬頭看向曹鑠。
從他的眼神,曹鑠看出可能。
和魏延說這些,他其實也是在賭。
賭魏延像他以前看過的故事一樣,對功勳名望有著超出常人的追求。
這種人只在乎他自己能走到哪一步,至於漢室江山在誰手裡,他根本不會操心!
果然,魏延沉默了一會,向曹鑠問道:“我是敗軍之將,公子果真不嫌棄?”
“將軍勇猛我早有耳聞。”曹鑠說道:“只要將軍肯投,我怎麽敢嫌棄。”
“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魏延苦笑:“哪來什麽名頭給公子耳聞?公子還是別取笑我了。”
“今天名氣不大,將來呢?”曹鑠說道:“以將軍的能耐,沙場之上走一圈,名望功勳還不都到手了?”
“我倒不在意這些。”魏延說道:“公子有心招攬,我很是感動。就怕傳揚出去,會被世人恥笑,說我背主求榮?”
“背主求榮?”曹鑠笑的燦爛起來,他對魏延說道:“有人能讓將軍一生懷才不遇,也有人能讓將軍飛黃騰達。將軍更願意追隨哪個?”
“何況我是少年俊傑,將軍是年少良將。”魏延還在遲疑,曹鑠說道:“良將遇明帥,還需要糾結什麽?錯過今天,將軍再想找個靠譜的人投靠,可就不容易了!”
“公子不用說了!”魏延站了起來,向他行禮說道:“我懂了!”
“請魏將軍出來!”曹鑠吩咐。
守衛去開牢門,魏延說道:“這兩天什麽都沒吃,確實餓了,我先吃些東西,不要糟踐了!”
“都冷了,還吃什麽?”曹鑠笑道:“將軍隻管跟我來,稍候我讓人置辦一席酒宴,親自陪將軍喝上幾杯。
” “公子禮遇,魏延投對了人!”魏延拱手說道。
曹鑠帶著魏延從牢房裡走出,等在外面的司馬懿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魏延會嚴詞拒絕曹鑠的招攬。
沒想到曹鑠居然這麽快就把人給帶了出來。
“仲達,你吩咐下去。”曹鑠說道:“準備酒宴,我與魏將軍飲上幾杯。”
司馬懿應了,吩咐一旁的士兵去準備酒宴。
曹鑠又向魏延問道:“魏將軍有沒有操練過兵馬?”
“倒是操練過。”魏延說道:“在公子面前我可不敢說自己會用兵。”
“葉縣那一仗我是取了巧。”曹鑠笑道:“兩軍對陣硬碰硬,還不一定誰的兵更厲害!”
“我是被公子騙的好苦。”魏延說道:“莫名其妙就被擒了。”
“將軍被我擒了不算什麽,以後再打仗,可不能上別人的當。”曹鑠笑道。
“吃過一次虧,哪還能有第二次?”魏延說道:“除了公子,也沒幾個人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我都快聽不懂將軍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曹鑠笑道。
“公子用兵神乎其神,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次。”魏延說道:“怎麽敢損公子?”
曹鑠進監牢之前,魏延還把曹鑠當成敵人。
出來之後,倆人有說有笑,倒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
不僅秦奴滿頭霧水,就連司馬懿也沒立刻搞明白狀況!
招募了魏延,曹鑠令人擺設酒宴,親自陪他喝了些酒。
當天晚上,他沒有回到住處,而是留在軍營。
營房裡。
秦奴檢視著剛拿到的男人衣衫,向曹鑠問道:“公子這次打算帶多少人去淮南?”
“去淮南幹嘛?”曹鑠說道:“半路把呂布女兒截下來就是。”
“人手少了恐怕不夠。”秦奴說道:“別忘記還有刺客虎視眈眈。”
“刺客是不是都女的?”曹鑠問道。
秦奴被他問的一愣,隨後說道:“我在和公子說正經的,公子究竟在注意什麽?”
“我想知道刺客是男人還是女人。”曹鑠說道:“難道這也有問題?”
“有男有女,我哪知道他們究竟派了多少人過來。”秦奴沒好氣的說道。
曹鑠還真是氣人。
讓他留心刺客,他居然還能想到問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那就好辦了。”曹鑠捏著下巴說道:“如果都是女人,我還真不舍得殺!既然有男有女,說不準那些女人都被人用過,留著沒什麽用處,還是殺了吧。”
看著曹鑠,秦奴冷笑。
“你笑什麽?”曹鑠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公子說的好輕松。”秦奴說道:“你知不知道來的人有多可怕?他們是那麽容易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