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將士,很多人從軍之前不是農夫就是小手工業者。
其中當然不乏石匠和木匠。
兩個衛士沒用一會就為曹鑠找來五個做過石匠和木匠的士兵。
帳篷裡,五個士兵低眉順眼的站著。
曹鑠在一張蔡侯紙上畫著什麽,畫完之後,他把紙遞向幾個士兵:“這些東西你們能不能做的出來?”
一個衛士接過圖紙,轉交到一個士兵手裡。
另外幾個士兵全都把腦袋湊了過來。
看了紙上的圖樣,拿著圖的士兵問道:“公子畫的這些東西看起來十分奇怪,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兩頭大中間有根杆連到一起的叫啞鈴。”曹鑠說道:“比它大很多的叫杠鈴,用木棍支撐起的架子,上面一根杠的叫單杠,兩根的叫雙杠。”
從沒聽說過這些東西,幾個士兵茫然的相互看了看。
“我的身體比較弱,需要鍛煉。”曹鑠微微笑道:“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曹軍將士在沒有戰事的時候也會操練。
卻從沒人用過這麽奇怪的東西。
“按照圖上的去做好了。”曹鑠說道:“哪塊用石頭,哪塊用木料以及對木料硬度的要求,我都標注在圖上了。”
雖然不太明白曹鑠為什麽要做這些東西,幾個士兵還是應聲退了下去。
“你倆也下去歇著吧。”士兵們退了出去,曹鑠向兩個衛士擺了下手。
衛士正要退出帳篷,曹鑠問道:“你倆是願意跟著我,還是願回到以前的將軍手下?”
他這麽一問,兩個衛士連忙回道:“我們願意追隨公子。”
“追隨我,以後可不會清閑。”曹鑠說道:“既然這麽決定,你們先去歇著,回頭我跟父親說一聲,把你們留下。”
兩個衛士剛退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到了帳外,曹鑠聽見一個人說道:“二公子,曹公有請。”
回到軍營已經有了不短時間,曹操應該和將軍們商量完了軍務。
這個時候叫他過去,應該是要給他一些賞賜。
曹鑠向帳外那人說道:“我這就跟你過去。”
走出帳篷,他看到一個軍官正等在外面。
見他出來,軍官說道:“曹公令我來請二公子。”
曹鑠點了下頭,在軍官的帶領下走向曹操帳篷。
到了曹操帳外,軍官說道:“二公子稍等,我這就向曹公通稟。”
“是不是鑠兒來了?”他還沒來及通稟,帳內傳出了曹操的聲音。
“回曹公,正是二公子來了。”軍官說道。
“讓他進來說話。”
軍官應了一聲,隨後對曹鑠說道:“二公子請進!”
走進帳篷,曹鑠發現帳內隻有曹操一個人。
翻看著一本書,曹操頭也沒抬,向他問道:“你這次救父有功,想要些什麽賞賜?”
曹鑠行禮說道:“護送父親脫離險境本來就是做兒子分內之事,如果父親真的要賞賜,就給我個職務,我也好為曹家建立功勳!”
可能是沒想過曹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曹操抬起頭看著他問道:“隻是這些?”
“隻是這些。”曹鑠說道:“金銀財寶都是身外之物,曹家強盛,父親賞賜的財寶我才能守得住。美人嬌娘雖好,我這身體隻怕也消受不起。要那些沒用的東西,倒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是一場歷練。”
“倒是我這做父親的小看了你。
”曹操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做個折衝校尉,領軍兩百,每逢征戰跟在為父身邊。” “多謝父親!”曹操撥給他兩百人,他連忙道謝,隨後又說道:“跟隨我逃離宛城的兩個衛士,這次也幫了不少忙,我想把他們留在身邊。”
“這種小事沒必要告訴我。”曹操說道:“你想把他們留下,隻管留下就是。”
“聽說你剛才找了幾個石匠和木匠?”曹操接著問道。
“正是。”
“找石匠、木匠做什麽?”
“孩兒自幼羸弱,這次逃離宛城,雖然也殺了幾個賊軍,卻總是感覺到受製於身體太多,想要弄些器具用來強身健體。”
盯著曹鑠看了一會,曹操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我真懷疑你是換了一個人!”
曹鑠沒有吭聲,卻暗暗驚歎曹操眼光毒辣。
他確實已經不是過去的曹鑠。
在這副孱弱的身板裡,是個曾經立下不少功勞,也殺過不少人的特種兵。
“那些器具有什麽好處?”曹操說道:“強身健體有很多法子,單憑器具難保能有多少效果。照我看,你應該向將軍們請教強身的法子。”
“我會的。”曹鑠應了。
向將軍們請教,他當然會去做。
畢竟這個時代的戰場還都是使用冷兵器,和他習慣的熱兵器不同。
槍械能夠遠距離擊斃敵人,而冷兵器時代,雖然有弓箭、強弩,對敵人的殺傷主要還是依靠面對面的廝殺。
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並且被曹操看重,他必須擁有健壯的體格和熟練運用冷兵器的技能!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正要說話,帳外傳來衛士的聲音:“啟稟曹公,青州軍孫觀將軍求見。”
“孫將軍求見,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曹鑠說道:“孩兒先告退……”
曹操淡淡的說道:“要緊的事剛才已經和將軍們商議了,他來見我,也不會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就留在這裡,多聽多學一些,對你以後帶兵也有好處。”
等到曹鑠答應了,曹操向帳外吩咐:“請孫將軍進帳說話。”
帳簾掀開,一員身披銅甲體格魁梧的將軍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這位,左側臉上有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滿臉剽悍而且帶著一身匪氣,曹鑠搜盡腦海中的記憶,也沒找到有關他的內容。
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來到這個時代之前,他應該從來都沒和孫觀有過交集。
向曹操行了禮,體格魁梧的孫觀居然兩腿一屈跪伏在地,哭著說道:“請曹公為冤死的青州軍將士做主!”
孫觀這麽一跪,曹操問道:“孫將軍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說話!”
PS:今天又翻看了一下《中華智謀全鑒》裡的《素書》,突然有了不少感慨。
上本書《三國之袁家庶子》是我寫的最累的一本,也是最不討好的一本。可以說那本書,我是整天翻看謀略才寫出來,每天隻能寫可憐的兩章,爆更都像要死掉半截一樣。然而成績差強人意,隻能說是很一般。
為了新書,我有很長時間沒寫文,甚至有段時間去了海南,整天坐在海邊冥想,我該怎麽寫好新書,怎麽讓更多的讀者接受。
直到有一天,我想明白家裡書架上那些《二十四史》、《中國全史》、《中華上下五千年》、《白話二十四史》《中華古代野史》、《中華古代逸史》……《中國皇帝》、《中國皇后》等等史書都隻能作為寫歷史的考據,而不能太糾結其中的時候,我知道可以開新書了。
當初為了寫好歷史,為了能把歷史小說寫的更像歷史,花了三四萬塊錢,弄了滿書架的史書。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假聰明的想要寫些不一樣的歷史,從史書裡摳出有爭議的內容,然而卻發現很多考據黨會百度過來一些資料抨擊你,然後來句你不懂歷史。
懂點歷史的都知道,辣椒是明朝才過來的,鐵鍋是宋朝才出現的。然而在小說裡,主角不會弄點不一樣的,他穿越過去弄什麽?沒事蹲牆角數螞蟻玩?
我隻想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小說,認真的對待每一位喜歡我的小說的兄弟姐妹。以後朋友向別人介紹我說,諱岩是安徽省網絡作協副秘書長的時候,我不會有種浪得虛名的愧疚感。
我是個很執著也很糾結的人,甚至有很嚴重的強迫症。
每一次寫完一本書,我都會考慮這本書究竟哪裡不好,究竟哪裡還可以更多的改善。
當初開了三國,選了這段歷史,我就已經挖了個大坑,自己跳進去還填了土。既然跳不出來,那我就乾脆專注三國、專注爭霸,用我的理解和筆鋒,詮釋一段不一樣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