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說是邀請,女子卻知道她如果不去,肯定逃不過一劫。挑明是逼迫就犯,卻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眼前這位曹家二公子和傳聞中還真是相差不多。
上了馬背,曹鑠和裝扮成男人的女子並騎而行。
幾名衛士簇擁在他們身旁,其中有兩個刻意擋住女子的路,即使她有心突然策馬逃走,也無路可走。
“姑娘姓唐?”離開人來人往的街道,到了相對冷清的另一條街,曹鑠突然問道。
“嗯!”女子下意識的應了,隨即又反應過來:“閣下說的什麽話?我堂堂男兒,怎麽會是女子?”
“堂堂男兒?”曹鑠笑道:“就怕是上面多了倆東西,下面又少了一個。”
俏臉通紅,女子怒目瞪著曹鑠:“公子和我萍水相逢,怎麽出言輕薄?”
“既然你我都是男人,有什麽輕薄不輕薄的?”曹鑠說道:“我看閣下生的俊俏,從沒見過如此令人賞心悅目的男子,今晚不知能不能同枕共眠?”
臉頰越發紅了,女子狠狠瞪著曹鑠,惱的小胸脯一起一伏。
“你放心,我沒有龍陽之好。”曹鑠衝她賤兮兮的一笑:“我隻喜歡女人,男人生的再俊俏,也懶得爬上去。畢竟男人上面沒什麽好握的。”
“公子如果再這樣輕薄,我先告辭了。”女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行,我不說了還不成?”曹鑠撇了下嘴:“說你是個女子,你還不承認,非要說自己是個男人。行事舉止卻像個女兒家一樣,讓人怎麽不懷疑?”
看著曹鑠,女子眉頭緊緊蹙著:“即使是男人,公子這樣說話,也是受不住。”
“我仍然懷疑你是女人。”曹鑠說道:“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懷疑的事情如果沒有把握,就一定得探尋個究竟。”
“你想怎樣?”女子心裡一陣發虛。
自從見到曹鑠,她就覺得這位曹家二公子邪的很。
發出邀請,被邀請人連回絕的機會都沒有。
還沒熟悉,就一口咬定她是個女人。
雖然她確實是女人,又怎麽肯在不熟悉人面前承認,畢竟來到許都,買這套梁王酒具,她是有重要的用途。
“你不承認也沒什麽。”曹鑠衝著她賤兮兮的一笑:“只要我想知道,總有機會知道。”
“你想怎樣?”感覺到不太妙,女子警覺的問道。
“假如你真是女人,扮作男兒裝進入許都,還買了梁王酒具,就一定是帶著企圖。”曹鑠說道:“我對付不說實話的人有很多種辦法,不過對付你,我不打算用那些俗套的法子。”
“你到底想怎樣?”女子俏麗的眉頭皺的更緊。
“我倆打個賭怎樣?”曹鑠突然轉變了話鋒。
“賭什麽?”女子問道。
“如果你是男人,我親自護送你出城。”曹鑠說道:“你買梁王酒具的五十吊錢,我也一個銅錢不少的全都還給你。”
“假如我不是呢?”女子冒出了一句。
問出這句,她立刻就後悔了。
這句話問的實在多余。
本來曹鑠可能還不確定她究竟是男是女,這麽一問,他是女人的身份無疑被自己個印證了。
曹鑠卻裝作沒聽出來,咧嘴一笑對她說道:“假如你是女人,那我就要動用私刑。當然,不是你監牢裡那種血呼啦的私刑,而是一種讓你也能快活到飄然欲仙的刑罰。”
“什麽刑罰?”女子問道。
“我會把你塞進被窩裡。”曹鑠的笑容更賤了,他向女子湊近了一些,小聲說道:“至於會發生什麽,你肯定懂的。”
“放心好了!”曹鑠看向前方,
一本正經的對女子說道:“那種刑罰不會讓你少半兩肉,不過會不會多出一些肉,可就說不準了!”“公子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女子惱的臉頰通紅,咬著牙說了一句。
“不想肚子裡多塊肉也行。”曹鑠說道:“和我說實話,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許都?又為什麽肯花五十吊錢,買這套梁王酒具。”
“我說過,我姓唐。”女子說道:“至於其他,我不能說。”
“不說就沒辦法了。”曹鑠向衛士吩咐:“去望月樓,讓他們準備一個包房,房間裡先準備好鋪蓋,我和這位姑娘飲了酒,要在他們那裡就寢!”
“公子如此做派,就不怕侮了曹家名聲?”女子瞪圓杏眼向他問道。
“有什麽大不了的?”曹鑠說道:“你說自己是個男人,我帶個男人去喝酒, 我倆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醉之後睡在一起,別人也不能說什麽。”
“我是個女人!”曹鑠一臉無賴相,說話的時候還衝著女子賤兮兮的眨巴眼睛,知道逃不過一劫,女子說道:“公子現在滿意了?”
“當然不滿意!”曹鑠問道:“你真名是什麽,家住哪裡,為什麽來許都,又為什麽要買這套梁王酒具?”
“我說過姓唐。”女子說道:“你們的陛下如果見了我,應該認得。”
“姑娘還真會扯。”曹鑠笑道:“陛下貴為九五之尊,我總不能把他請到這裡見你,更不可能帶著一個街市上遇見的女人,貿然前往皇宮……”
“公子知不知道先帝之後?”女子突然問道。
曹鑠一愣,眉頭微微蹙起,向她問道:“你是說少帝之後?”
漢少帝劉辯,皇后就是姓唐。
世人都叫她唐姬。
少帝死於董卓之手,到如今已經過去將近八個年頭。
唐姬嫁給少帝時雖然只有十二歲,到如今也該二十左右。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卻只有十五六歲,顯然不是唐姬。
“你是唐皇后的人?”曹鑠問道。
他也曾聽說過唐姬的事情,當年李傕郭汜禍亂長安,李傕曾想娶唐姬為妻,唐姬抵死不從才沒成事。
對這樣的女人,曹鑠還是心懷崇敬。
為了守著已死的先帝,敢於對抗強權,僅僅這一條,就足夠讓世人敬仰。
得知女子與唐姬有關系,曹鑠收起了剛才的頑劣,又向女子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許都?又為什麽要買這套梁王酒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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