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比許都更加繁榮。
城裡當然有許多喝花酒的地方。
曹鑠邀請袁熙、袁尚,倆人欣然赴約。
逢紀接到邀請比較晚,他來到的時候,袁熙、袁尚已經落座。
與幾人見了禮,逢紀也在屋內坐下。
曹鑠選的包房分為裡外兩間。
外間擺著幾張矮桌,用來招待賓客。
裡面的房間安置著鋪蓋,顯然是用來供客人與店裡美人逍遙快活用的。
“子熔,請我們出來,莫非就是為了喝花酒?”袁尚問道。
“顯甫兄難道以前不來這種地方?”曹鑠咧嘴一笑。
“來是來的,只是沒想到子熔會選這種地方。”袁尚說道:“要是被父親知道……”
“我倒不擔心袁公。”曹鑠說道:“袁公開明,必定不會認為我們來這種地方不妥。我擔心的,其實是袁芳小姐。”
“子熔別管她。”袁熙說道:“再跋扈也不過是個女子,以後到了曹家,子熔好好調教就是。”
“用鞭子抽?”曹鑠笑著問道。
“最好還是不要……”袁熙愣了一下,也笑道:“袁家女兒嫁給子熔,必定是正室。掌管子熔內宅,哪有用鞭子抽的道理?”
“顯奕兄嘴上說著讓我調教,實際卻是心疼妹子。”曹鑠說道:“就怕以後我真的調教,顯奕兄也不會輕饒我。”
曹鑠和袁熙、袁尚閑聊,把逢紀給晾到了一邊。
坐在那裡,逢紀隻覺得渾身不得勁。
“逢公怎麽了?”曹鑠終於注意到了他。
“沒什麽。”逢紀拱手說道:“已經快到吃飯的時辰,是不是……”
“只顧和兩位兄長說話,逢公不提,我差點忘了。”曹鑠向站在身旁是司馬懿吩咐:“讓他們上菜,叫美人過來。”
司馬懿應聲出去。
沒過一會,酒菜全都上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美人也跟著進了包房。
“這種地方,找幾個沒被破過身的還真不容易。”美人進了房間,曹鑠摟著身旁那個,對袁熙等人說道:“既然邀請兩位兄長和逢公,當然得有誠意。幾位美人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來到鄴城怎麽能讓子熔破費?”袁尚說道:“今天這場酒我來請。”
“是我請客,怎麽能讓顯甫兄掏錢?”曹鑠說道:“生在世家,我們都不差一頓酒錢。顯甫兄不用和我客氣了!”
“也好!”袁尚說道:“今天子熔請,明天我和二兄請。”
“恐怕沒機會了。”曹鑠微微笑道。
“怎麽?”袁尚問道:“子熔要走?”
“孔公應該已經向袁公辭行,明天一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鄴城。”
“和子熔相聚短短幾天,怎麽說走就走?”袁尚問道。
“袁公已經被冊封為大將軍,公孫瓚也還沒破。”曹鑠說道:“袁家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我怎麽好意思留在這裡耽誤兩位兄長正事?”
“子熔說的也是。”袁尚說道:“還在將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聚。”
“兩位兄長既是我敬佩的人,也是我的妻舅。”曹鑠說道:“將來相聚,那是必然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曹鑠和袁熙、袁尚都不知道,他們將來確實還有重逢的機會。
不過不是在酒宴上,而是在戰場……
曹鑠看向逢紀,拱手說道:“早就聽聞逢公大名,只是以往在許都無緣相見,所以今天特意請逢公前來,
還望不要拘謹。” “公子相邀是給我莫大臉面。”逢紀回禮說道:“賤名不足掛齒,公子抬舉了!”
“人已到齊,我們喝酒、看舞、摟女人?”曹鑠咧嘴一笑,賤兮兮的向幾人問道。
“好!喝酒、看舞、摟女人!”袁尚附和了一句。
酒過三巡,曹鑠看起來有了點醉意。
他起身對袁熙、袁尚說道:“兩位兄長,請隨我來!”
袁熙、袁尚滿面詫異,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好跟他處了包房。
仨人離開後,司馬懿朝三個伺候他們的女子招了下手。
女子紛紛起身,跟著司馬懿退了出去。
曹鑠沒有招呼逢紀,他也不好跟過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一位美人。
美人低著頭,為逢紀倒了杯水:“尊駕是要在裡面房間,還是在外面?”
“什麽裡面外面?”逢紀滿頭霧水的問道。
“幾位公子離開,也是帶著姐妹們去了別處。”美人說道:“尊駕難道不要賤妾伺候?”
逢紀本來就好色,陪他的美人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也算是清秀可人。
狐疑的打量著美人,逢紀問道:“你是說幾位公子去別處逍遙了?”
美人低著頭沒有吭聲。
不說話就是默認,逢紀卻還不太放心。
他起身來到門口,拉開門向外看了一眼。
果然曹鑠等人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有沒有看見幾位公子往哪去了?”逢紀向守在門外的衛士問道。
“回逢公。”衛士說道:“幾位公子出來之後,往前堂去了。”
曹鑠等人去了前堂,應該是找人安排包房。
自以為確認了美人說的不差,逢紀關上門。
“尊駕是要……”美人問道。
“當然是去裡面那間。”放了心的逢紀上前摟住美人,把她抱起往裡間去了。
曹鑠陪著袁熙、袁尚來到酒館門外。
袁熙詫異問道:“子熔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麽?”
“等人。”曹鑠說道:“我還請了審公與郭公,只是他二位有要事在身,所以會來的晚些。”
“早知審公、郭公要來,酒宴就不該開的那麽早。”袁熙說道:“他二人來了,總不能吃些殘羹冷炙。”
“當然不會!”曹鑠說道:“他二人的美酒佳肴,我都讓人備著了。”
他又朝袁熙、袁尚眨巴了兩下眼睛:“當然,美人也已經準備好了。”
仨人等在酒館門外。
沒一會,司馬懿來到曹鑠身旁,向他使了個眼色。
曹鑠臉上沒有任何異常,心裡卻有點著急。
審配和郭圖要是來得晚了,他苦心安排的這場好戲可就泡湯了!
心裡正焦急,路口出現了一群人。
看到這些人,曹鑠總算是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