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葬裡爬出來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到曹鑠和周昊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兄弟們……兄弟們在裡面……有危險!”
曹鑠猛的站了起來,向他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墓葬裡面好大……”士兵咽了口唾沫,驚魂未定的說道:“還有好多東西……”
“是什麽東西?”曹鑠追問道。
“我不知道!”士兵喘著粗氣說道:“沒有看清。”
“我下去看看。”曹鑠說著話就要往前走。
“公子千萬別去。”周昊連忙攔住他:“我去!”
看著周昊,曹鑠眉頭鎖起說道:“一定要萬分留意,有什麽不對,立刻上來。寧願墓不開,也不能把你折了進去。”
“公子放心。”周昊抱拳應了,帶著一群士兵下了墓葬。
站在墓葬外,曹鑠臉色十分不好看。
“公子,他們會在下面撞見了什麽?”蔡稷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哪知道。”曹鑠說道:“只有等他們上來,我們才能問的清楚。”
等在墓葬外面,曹鑠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慢。
夜晚悄然過去,初升的朝陽已在東方探出頭來。
周昊等人還是完全沒有動靜。
“我得下去看看。”曹鑠說道:“下面肯定出事了……”
“公子,萬萬不可!”蔡稷和魏圖連忙上前,一把給他抱住,蔡稷說道:“周將軍專事發掘墓葬,到現在還沒有上來。公子對墓葬下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下去之後只是平白惹人擔心。”
鎖著眉頭,曹鑠說道:“難不成就在這裡等著?”
“再等一個時辰,如果他們還不上來,我下去。”蔡稷說道。
“你下去還不是一樣讓我擔心。”曹鑠說道:“再等半個時辰,如果還不上來,我親自下去……”
“公子,上來了!”曹鑠話還沒說完,打開的盜洞那邊就有一個摸金營的士兵喊了起來。
曹鑠連忙跑了過去。
只見周昊帶著一群人正從墓葬裡爬出來。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看起來十分狼狽。
“怎麽了?”曹鑠向周昊問道:“為什麽耽誤這麽久?”
“麻煩了。”周昊說道:“還真被公子說中了。”
“死屍復活?”曹鑠一愣。
他還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真實發生。
“不是。”周昊說道:“我們沒有見到死人,只是下面有些東西。”
“是什麽樣的東西?”曹鑠問道。
“說不上來,模樣很怪。”周昊說道:“像是壁虎,卻要比壁虎大了無數倍,一口就能把人給吃進肚子裡。”
“有多少?”曹鑠問道。
“不知道。”周昊說道:“在地下暗河裡,看起來好像不少。”
“損失了幾個人?”看了一眼周昊身後的摸金營兵士,曹鑠問道。
“三個,連同先前下去的校尉一起折了。”周昊說道:“我們的兵器對它們根本沒用,可是不過地下暗河,就到不了主墓室。”
“要不換個墓葬。”曹鑠說道:“這裡既然危險,也沒有繼續開掘的必要。”
“摸金營什麽時候空過手?”周昊說道:“我還不信弄不死它們。”
“公子!”他向曹鑠抱拳行了個大禮說道:“請公子允許我們全力開掘。”
“你打算怎麽做?”曹鑠問道。
“封鎖附近,不讓任何人接近。”周昊說道:“我要把這座墓給翻個底朝天!”
知道周昊是想把墓葬完全給毀了,曹鑠說道:“鬧這麽大的動靜,萬一開掘出來的寶物不多,豈不是平白耗費心力?”
“那些怪物吃了我三個兄弟,我怎麽能咽下這口氣?”周昊說道:“我得給它們斷了根,為兄弟們報仇才行。”
“請公子允準!”周昊再次抱拳躬身向曹鑠行禮。
在場的摸金營將士紛紛跟著周昊,半跪在地上,齊聲喊道:“請公子允準!”
看著周昊和摸金營將士,曹鑠松了口:“既然你們想這麽做,那就做吧!”
他向蔡稷吩咐:“從附近調撥兩千人,把方圓三裡全都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
“多謝公子!”得到曹鑠允準,周昊抱拳應了。
蔡稷則上馬離去。
曹鑠對蔡稷說道:“你們開掘這裡的時候,我不能總是在場,等你們找到了那些怪物,再叫我過來。”
“公子放心,我們必定最先告知公子。”周昊應了。
曹鑠招呼了魏圖一聲,帶著幾名衛士返回壽春。
目送他走遠,周昊向摸金營將士們喊道:“都操起家夥,給我扒!”
“將軍,封鎖周圍的人還沒到。”一個摸金校尉提醒道:“要不要等等?”
“等什麽?”周昊一瞪眼:“這裡只是個土堆,我們在這挖土玩,難道還有過錯?”
他這麽一說,摸金營的將士們都不敢再吭聲,一個個拿起鏟子,和他挖起了土堆。
返回壽春的路上,魏圖向曹鑠問道:“公子,讓摸金營這麽胡來,萬一傳揚出去,恐怕對公子名聲不好。”
“名聲?”曹鑠微微一笑:“名聲能有摸金營的忠誠更重要?”
看著曹鑠,魏圖想問又沒敢問。
“摸金營死了三個人。”曹鑠說道:“他們下墓不少,還從沒有像這次一樣有了損失,周昊和所有摸金營的將士們心裡怎麽可能爽快?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他們必定會認為我不在乎摸金營將士的性命, 雖然不敢說出口,心裡卻必定會有芥蒂。”
“他們也不想想,這麽大動乾戈,公子將來怎麽做?”魏圖說道:“一旦傳揚出去,說公子挖墳掘墓……”
“挖梁王墓的時候已經傳揚出去了。”曹鑠說道:“世上根本沒有對錯,只要我足夠強,即使做了這種事,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如果我不夠強,做的再正確,也會被人拿出來說道。”
魏圖沒再多說。
他對曹鑠說的這些深信不疑。
世人本來就是這樣,只能看到一個人成功的光環,卻看不到失敗者的落寞。
只要曹鑠將來夠強,即使有些詆毀的聲音,也會被更多歌功頌德的聲音所湮沒。
做什麽事,怎麽做,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