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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無賴兵王》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 匈奴過白渠
率領大軍來到白渠南岸,左谷蠡王望見了對岸的魏軍。

 魏軍人數不是很多,分成兩個大陣列於白渠北岸。

 下令大軍止步,左谷蠡王眺望著對岸的魏軍。

 “曹元昶早就做好準備,雖然魏軍人數不多,他們扼守對岸,我們想要渡過白渠也不是特別簡單的事情。”一名匈奴頭領對左谷蠡王說了一句。

 “我們數萬勇士,難道連個小小的白渠也過不去?”左谷蠡王扭頭看了那個頭領一眼,向他吩咐:“搭設浮橋,先派出五千勇士佔領對岸。告訴勇士們,到了對岸不需要向前推進,只要守住岸邊,不讓魏軍趁著我們半渡而出,則是他們的大功一件。”

 “我這就帶人過去。”匈奴頭領答應了一聲,點選五千勇士準備強渡白渠。

 按道理說,匈奴人強渡白渠的時候,魏軍應該往岸邊靠近才合乎情理。

 可是魏軍並沒有那麽做。

 他們只是在原地列陣,遙望著正在渡過白渠的匈奴人,好似在等著匈奴人完全過了白渠,才會發起攻擊。

 魏軍的舉動讓左谷蠡王感到十分意外。

 眺望著對岸,他眉頭微微皺著,臉上一片凝重。

 五千匈奴勇士渡過白渠,在對岸列陣,提防著魏軍突然殺來。

 讓左谷蠡王想不明白的是,魏軍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在刻意等著他們渡過白渠一樣。

 白渠,所以名為渠,顧名思義,它要比江河窄了很多。

 水面上搭建著浮橋,隨著左谷蠡王一聲令下,匈奴大軍開始渡過這條寬闊的水渠。

 白渠北岸,文鴦和呼廚泉各自領著一支人馬,眺望著正在過水而來的匈奴人。

 倆人都沒有下令出擊,他們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左谷蠡王所部渡過水渠,向他們這邊殺來。

 望著正在渡過白渠的匈奴人,文鴦身後的副將問道:“將軍,匈奴人開始渡過白渠,要不要讓將士們上前射殺一輪?”

 “用不著。”文鴦說道:“別忘記我們只是來打策應,真正決定戰場勝負的還呼廚泉。這一仗要看他怎麽打,而不是我們替他去打。”

 副將問道:“萬一呼廚泉應對不了匈奴人,將軍該怎麽辦?”

 “要是連左谷蠡王都應對不了,只能說他不適合做匈奴大單於。”文鴦說道:“陛下和太子扶持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條件。沒有可供大魏利用的價值,太子為什麽還要費心費力的幫他?”

 文鴦沒打算讓將士們上前,副將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扭頭看向呼廚泉那一側,副將發現,呼廚泉率領的匈奴勇士正緩慢朝著白渠北岸靠近。

 知道白渠岸邊埋著無數地雷,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距白渠北岸只有百余部,呼廚泉抬起右手,示意勇士們停下。

 投效呼廚泉的匈奴勇士,從魏軍手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魏軍早先淘汰了款式的戰袍和鎧甲。

 這種鎧甲與戰袍,相比於新式鎧甲和戰袍顯得有些臃腫,不過相比於匈奴人早先穿在身上的獸皮,卻要好看了不少。

 提著兵器,匈奴勇士全都凝望著正渡過白渠的匈奴大軍。

 呼廚泉沒有下令讓勇士們發起進攻,他甚至沒打算讓勇士們發射箭矢。

 渡過白渠的左谷蠡王見魏軍沒有動作,呼廚泉雖然有了動作,卻也不像是要進攻的樣子,心裡更加疑惑。

 “大王。”跟著左谷蠡王渡過白渠的匈奴頭領也發現魏軍並沒有任何動作,而呼廚泉雖然向岸邊靠近了一些,卻也沒有到達箭矢可以射向渠岸的距離,同樣心生疑惑,向左谷蠡王問道:“有沒有覺著魏軍好似有些古怪?”

 左谷蠡王眉頭緊緊皺著,他當然看出魏軍古怪,可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

 雖然曾與魏軍交戰,左谷蠡王卻只見識過大炮,並沒有嘗到地雷的滋味。

 出征之前,羯人倒是提起過魏軍的地雷,可到了戰場上,他卻不可能立刻想起那種埋設在地下,可以對從上面經過的人造成極大殺傷的殺器。

 眉頭緊緊的鎖著,左谷蠡王向身後跟著的匈奴頭領吩咐:“傳令給勇士們,要他們盡快列陣,向前推進。”

 眾頭領答應了一聲,跟著左谷蠡王向前推進。

 走了沒幾步,左谷蠡王停下,他身後的頭領各自帶著本部勇士繼續向前。

 奇怪的是與他們越來越近的呼廚泉依舊沒有下令讓勇士們出擊。

 渡過白渠的匈奴勇士越來越多,魏軍再不做出任何應對,很可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可他們卻好似對這場戰鬥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甚至像是根本沒在意正有匈奴大軍在渡過白渠,隨時可能向他們發起進攻。

 有一瞬間,左谷蠡王內心產生了一種被忽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無數匈奴勇士從身邊走過,往呼廚泉率領的匈奴人陣列衝去。

 與此同時,呼廚泉望著正朝他這邊撲過來的匈奴勇士,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抬起右手,他向身後的匈奴勇士們喊道:“弓箭準備!”

 列陣等到的匈奴勇士紛紛從背後取下長弓,瞄準正往這邊殺來的匈奴大軍。

 呼廚泉手下的匈奴勇士,都是早先與匈奴人交戰俘獲過來,他們宣誓投誠以後,沒有遭到魏軍的屠殺,被編入呼廚泉的麾下。

 親眼見證過魏軍的凶悍,也知道倘若背叛,再次被俘很難獲得被赦免的機會,即將與族人作戰,並沒有哪個匈奴勇士想過要背棄呼廚泉。

 很多年紀偏大的匈奴人,還清楚的記得,呼廚泉當年被留在中原,他並沒有把大單於的位置讓給去卑,僅僅只是要去卑代為統領匈奴。

 權力往往會使人變化。

 曾經被委托統領匈奴人的去卑,也只是想著如何讓匈奴壯大起來,早晚有一天把呼廚泉接回河套……

 可隨著他在匈奴的地位一天天拔高,呼廚泉的內心發生了變化。

 漸漸的,他忘記了誰才是真正的大單於,也忘記了一旦匈奴內訌,帶來的損失將會是不可計量的。

 終於,去卑為了得到絕對的權力,宣布廢黜呼廚泉大單於的身份,取而代之成為匈奴的單於,甚至還謀算著從大魏討回呼廚泉,把他殺了,從而名正言順的接管匈奴。

 經過去卑治理,如今的匈奴確實比以往強大了很多。

 也正是匈奴的強大,讓去卑一天比一天膨脹,認為中原連年戰事不斷,而匈奴卻一直在休養生息。

 休養多年,匈奴人口成倍增長,去卑也是在認為與中原已經有了一戰之力的情況下,才下令劉猛出兵雲中。

 他顯然沒想到,歷經多年戰亂,如今的中原不僅沒有敗落,反倒更加強盛。

 劉猛到了雲中,只是在初期討了些好處,曹恆出兵以後,他是再沒討到任何便宜。

 雲中被圍,左谷蠡王渡過白渠前去馳援,在白渠北岸遭遇文鴦率領的魏軍和呼廚泉率領的匈奴勇士。

 人數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可不知為什麽,左谷蠡王卻隱隱感到不安。

 潮水一樣的匈奴人向著呼廚泉和他率領的匈奴勇士撲了上去。

 就在他們將要到達箭矢可以射中的距離時,一聲巨響讓左谷蠡王陡然一驚。

 第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就是第二聲、第三聲……

 不少向前推進中的匈奴大軍在巨響聲中連人帶馬倒了下去。

 曾經見識過大炮威力的左谷蠡王,聽見巨響的同時,扯著嗓門喊了起來:“魏軍有大炮,找到他們,給他們乾掉!”

 爆炸聲中,匈奴人亂哄哄的四處奔走。

 他們要是不亂,或許還不會踩到更多的地雷。

 亂起來的匈奴人根本沒有任何章法,騎著戰馬的他們即便不打算亂跑,被爆炸聲驚著的馬匹也慌亂的載著馬背上的匈奴人四散逃竄。

 逃竄中的馬匹踏著地雷,轟響聲此起彼伏。

 奉命尋找魏軍炮兵的匈奴人,四處搜尋了半天也沒見著炮兵的蹤影。

 一名在炮火中被炸到灰頭土臉的匈奴頭領來到左谷蠡王身旁:“啟稟大王,我們找了半天也沒見到魏軍炮兵,他們的大炮好像是從地下發射的。”

 左谷蠡王一愣,陡然想到離開河套之前,羯人曾經說過的地雷。

 “是地雷。”他向匈奴頭領喊道:“快讓勇士們撤下來!”

 左谷蠡王反應過來的顯然有些晚了。

 衝向呼廚泉所部的匈奴勇士,已經在雷區中亂成了一團。

 觀望著爆炸連連的戰場,呼廚泉先是高高舉起手臂,隨後猛的把手臂往下一按。

 當他把手臂按落下去,早就張弓搭箭做好準備的匈奴勇士紛紛松開弓弦,無數箭矢隨即飛向亂作一團的左谷蠡王所部。

 此起彼伏的爆炸,把左谷蠡王所部匈奴勇士全都給炸的懵了。

 匈奴人四處亂躥,想要盡快離開雷區。

 可他們越是急於離開,越是被陷入雷區中無路可走。

 箭矢落下,很多避開了地雷的匈奴人中箭落馬。

 眼看著勇士們亂了起來,佔據對己方越來越不利,左谷蠡王喊道:“讓勇士們全都回來,背靠白渠扎營。”

 命令雖然傳達下去,但是亂成一團的匈奴人哪裡能夠立刻撤回來。

 呼廚泉也不下令讓麾下匈奴勇士衝鋒,只是列陣在數十步開外不停的放箭。

 伴著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陷落在雷區中的匈奴人成片成片的倒下。

 當爆炸聲終於止住,匈奴人聚攏在左谷蠡王附近的時候,雷區殘留著無數人與戰馬的殘肢。

 戰死的匈奴人,有不少是先被箭矢射殺,掉落馬背以後,又被爆炸掀起,從而成為殘肢碎肉。

 寧靜下來的戰場彌漫著濃重的硝煙,水邊的左谷蠡王也被硝煙嗆的不住咳嗽。

 從戰場退下來,死裡逃生的一個匈奴頭領很是狼狽的來到他面前:“大王,魏軍早就有了部署,他們用大炮把我們轟的根本抬不起頭……”

 被炸懵了的匈奴頭領還不知道,他們這次撞見的根本不是大炮,而是埋設在地底的地雷……

 “讓人弄些木樁過來。”左谷蠡王向那個匈奴頭領說道:“把木樁弄成一截一截的滾木,往剛才爆炸的地方滾過去。”

 從羯人那裡聽說過一些有關地雷的訊息,左谷蠡王大概也知道一些應對的辦法。

 雖然不是太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匈奴頭領還是答應了一聲,帶著一群勇士找木樁去了。

 白渠岸邊生長著一些樹木,匈奴人砍伐了這些樹木,截成一段一段的滾木,依照左谷蠡王的吩咐,把滾木推向雷區。

 滾木在雷區裡滾動,還真觸發了一些地雷。

 稀稀拉拉的爆炸聲響起,每一次爆炸,推出滾木的匈奴人都會渾身打個激靈。

 率領勇士列陣的呼廚泉看見岸邊匈奴人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身後的一個匈奴頭領問道:“大單於,左谷蠡王這麽弄,怕是會把地雷都給弄炸了。”

 “哪有那麽容易。”呼廚泉說道:“他們沒把地雷給踩完,我們也沒辦法出擊。等到他們衝過雷區,我們再殺上去,才能一舉破敵。讓勇士們都不要焦躁,先在這裡等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做什麽。”

 呼廚泉沒打算發起進攻,匈奴頭領也不敢多說,隻得傳令去了。

 與此同時,觀望著戰況的文鴦嘴角卻浮起一抹笑容。

 他身旁的副將見到笑容,詫異的問道:“匈奴人在破壞雷區,將軍怎麽反倒發笑?”

 “你覺得他們能把雷區整個給破壞了?”文鴦向副將問了一句。

 “即便不能整個破壞了,至少也可以毀掉多半。”副將說道:“這樣一來,地雷可就炸不死多少匈奴人……”

 “地雷能炸死的匈奴人畢竟有限。”文鴦說道:“剛才死在雷區的匈奴人,多半都是被箭矢射殺。真正被地雷炸死的,其實並沒有多少。”

 文鴦的說法,副將當然是認同。

 除了早期對付羯人,在對方完全不了解新式軍械的情況下,大炮和地雷等兵器確實造成了不少殺傷。

 可到了後來,它們多少被地方所了解,殺傷力也就變得越來越有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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