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益州的火舞甚至沒有來及做出謀劃，法正家眷就被劉備誅殺。

　消息不久後傳到洛陽。

　得知一切的曹鑠把郭嘉請到了書房。

　“法正家眷被殺，奉孝有沒有得到消息?”曹鑠問了一句。

　“已經得到消息，而且還安排人去見了法正。”郭嘉回道。

　“安排誰去的?”曹鑠追問。

　“楊修。”郭嘉回道:“他能言善辯，說出來的話更加煽情，我覺著讓他去見法正，再合適不過。”

　“還是奉孝安排的妥當。”曹鑠回道:“其實我是打算救出一些人，只是沒想到劉玄德下手這麽快。以我對劉玄德的了解，他向來以敦厚長者面目見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這次他對法正卻是沒有留下任何情面。實在是讓人意外的很。”

　“劉玄德惱怒的是關羽、張飛被擒。”郭嘉回道:“要說這次功勞最大的，還是陸伯言。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把劉玄德的左膀右臂給斬了。”

　“沒了關羽、張飛，劉玄德不過是塚中枯骨，我倒是想看看他，還有什麽招數可用。”曹鑠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鄧展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公，法正求見。”

　“這麽快就來了?”曹鑠和郭嘉對視了一眼，吩咐鄧展:“請他進來說話。”

　“主公確定現在要見他?”鄧展說道:“要不還是等等……”

　“怎麽?”曹鑠問道:“有什麽不妥?”

　“看起來情緒很是激動，悲憤的很。”鄧展回道:“我擔心他來和主公吵嚷……”

　“如果他不悲憤，那才奇怪。”曹鑠說道:“快去把他請進來。”

　曹鑠顯然已經料到了法正會怎樣，鄧展應了一聲，退出書房。

　片刻之後，他領著法正來到。

　正如鄧展所說，法正滿臉淚痕情緒悲憤，才進屋就一頭跪倒在地哭喊著:“請主公為我做主！”

　“孝直快起來說話。”曹鑠起身上前，把他攙扶了起來。

　“劉玄德殺我全家，請主公務必為我做主！”被曹鑠扶起，法正痛哭流涕:“還請主公給我兵馬，我必拿下益州！”

　“我和奉孝剛才也在談論此事。”曹鑠面露為難，對法正說道:“孝直的心意我是明白，只是由你領兵，難保你會因為急於報仇，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要不這樣，我讓別人去，打下益州，如果劉玄德還活著，把他交給你處置……”

　曹鑠說的情真意切，可法正哪裡能夠接受。

　他對曹鑠說道:“主公明鑒，仇得自己報！我要親手毀掉益州，把劉玄德碎屍萬段！”

　“這……?”曹鑠遲疑著看向郭嘉。

　郭嘉和他早就心意相通，躬身一禮:“懇請主公允準孝直！”

　“多謝奉孝美言！”郭嘉為他說話，法正心中頓時感動不已，躬身行了個大禮當場道謝。

　“可是……”曹鑠臉上的表情越發為難。

　“其實只要孝直答應主公幾個條件，讓他領兵討伐益州，又有什麽不可?”郭嘉說道:“主公無非擔心孝直出於悲憤，到了益州燒殺搶掠殘害無辜以此泄憤。”

　“我絕對不會！”郭嘉還沒說完，法正就趕緊說道:“只要主公允許我領兵討伐益州，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那你答應我幾個條件。”曹鑠說道:“我得到消息，諸葛亮只是勸說劉備把你的家眷關押起來，並沒提議殺了他們，甚至還試圖勸說。如果攻破益州，除了劉備以及他的家人，你不許妄殺包括諸葛孔明在內的任何益州官員。百姓無辜，將士們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才打仗，你一定不要出於泄憤而縱容將士們燒殺搶掠。益州雖然邊遠，可它畢竟還是我們漢人的地盤。征伐多年，人口消耗過多，我們自家人再殺自家人，早晚會給異族趁虛而入的機會！”

　中原還沒平定，曹鑠已經想到了將來會被異族趁虛而入，法正點頭說道:“主公交代的，我全都記下了！”

　“孝直打算什麽時候出兵?”曹鑠向法正問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即刻出兵。”法正回道。

　“鄧將軍！”曹鑠喊向門外喊了一聲。

　鄧展走了進來:“主公有什麽吩咐?”

　“你去把夏侯元讓、夏侯妙才、許仲康、馬孟起幾位將軍請來。”曹鑠吩咐:“此次孝直出兵討伐益州，我要請幾位將軍隨同出戰！”

　曹鑠點名的幾位，都是當世有名的猛將。

　法正趕緊躬身道謝。

　“主公，我還想要一個人。”法正對曹鑠說道:“剛才給我送去消息的是楊德祖，此人能言善辯，如果帶上他，說服益州官員投效主公，或許可以事半功倍，讓將士們也少些征伐之苦！”

　“楊德祖確實是個人才。”曹鑠點頭:“我就把他派給你。這次討伐益州，有勞孝直！”

　“主公給我機會報仇，此恩此德永世難忘！”法正回道:“從今往後，即便是我死了，也絕不敢有半點背棄主公的念頭。”

　法正來到洛陽，曹鑠接二連三的給他新的感觸，在他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曹鑠就是他最終追隨的主公。

　其實對於法正來說，他也沒了其他選擇。

　天下多半已經平定， 劉備和孫權雖然還佔著一隅之地，倆人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根本不可能再有像樣的建樹。

　法正離開，郭嘉把他送到門口。

　目送法正走遠，郭嘉回屋:“主公，這次法孝直出兵，要不要他帶些大炮和地雷?”

　“對付劉備，還用不著那些東西。”曹鑠說道:“大炮和地雷，我是用於對付異族。劉備和孫權如今都是案板上的魚肉，我想怎麽切就怎麽切。動他們，哪裡還需要大炮和地雷?”

　他隨後問郭嘉:“羯人現在怎樣了?”

　“還在關外遊走。”郭嘉回道:“他們時常會襲擾關外村莊，地方雖然調撥兵馬迎戰，卻收效甚微。”

　“告訴地方，把關外漢人村莊全都遷移到關內。”曹鑠吩咐:“等我平定了劉玄德和孫仲謀，再讓羯人嘗嘗挨打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