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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無賴兵王》第二千二百二十八章 既是精銳必定驕傲
薑維並沒有看錯天像,晴天確實沒有持續兩天,到了第三天,烏雲又一次布滿天空。

與第一場雪不同,這場雪從開始飄落,就一直都是飄飄灑灑的雪花。

趁著飄落大雪,曹恆與將軍們每天少量飲酒之余,也在商議著怎樣進軍羯人王庭。

面前擺著地圖,曹恆指著與他們駐扎的地方不遠:“這裡還有一處羯人部落,據說人數不少,在大雪封路之前,還有羯人曾往那邊聚攏,應該是打算在那裡阻截我們。”

“他們再聚攏,又能聚集多少人馬?”凌統說道:“長公子下條命令,我帶著飛熊營去搞他們一下就是。”

“以他們的實力,飛熊營確實可以對付。”曹恆說道:“只不過眼下大雪封路,我們的將士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很難說會不會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好在大雪把路給封了,要不他們很可能還會聚集更多的人。”陸遜說道:“等到積雪消融,我們可以先把他們給滅了,然後再繼續向前推進。”

包括曹恆在內,眾人對陸遜的說法都很認同。

他們還在商議著對策,帳外傳來一個衛士的聲音:“長公子,出事了!”

下著大雪,衛士說出事了,曹恆等人還以為是有帳篷被雪給壓塌,趕緊跑出了帥帳。

才跑出去,曹恆就向衛士問道:“怎麽回事?”

“派出去追殺羯人回來了幾個。”衛士回道:“他們每個人都帶傷,說是有要緊的軍情稟報給長公子。”

“人在哪?”曹恆追問。

“就在醫者帳篷。”衛士回了一句。

“帶路。”曹恆一擺手,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衛士引領著眾人來到醫者的帳篷。

大軍之中有十多位醫者,他們也居住在原先羯人的帳篷裡。

這頂帳篷雖然沒有曹恆的大,佔地也是不小,至少能住三五十人是不成問題。

領著眾人鑽進帳篷,曹恆一眼就看見六個漢子躺在地上,有醫者正為他們包扎。

“怎麽回事?”他向一名迎上來的醫者問道:“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回稟長公子。”醫者回道:“就眼下來看,他們不會有什麽危險。”

聽說不會有危險,曹恆松了口氣。

他又問道:“傷的怎樣?都是什麽傷?”

“都是兵器割傷。”醫者回道:“有倆人傷的重些,已經昏了過去,另外四個倒是還好……”

“長公子……”醫者正回話,一個躺在地上的漢子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曹恆快步走了過去,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那裡躺下:“先躺下,有什麽話就這樣說。”

被曹恆扶著躺下,漢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我們遇見了羯人……有不少……”

剛才還在分析距此不遠的羯人部族聚集了不少人馬,此時就得到了這條消息。

曹恆趕緊問道:“你們怎樣?有多少傷亡?”

“我們並沒有和他們正面交鋒,只是發起了一次突襲。”漢子回道:“可惜人數沒他們多,最終沒能成事,反倒被他們給打散了……”

“我問有多少傷亡。”曹恆追問了一句。

“死了二十幾個人,傷了多少我不知道……”漢子回道:“我們幾個……我們幾個是被分派回來報信,在半道……在半道遇見了羯人……”

曹恆已經明白了,他們幾個受傷是在返回營地報信的途中,戰鬥的地方雖然有傷亡,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多。

這麽一來,曹恆松了口氣。

他對漢子說道:“你要說的我大概清楚了……”

“長公子……”曹恆才說了已經清楚,

漢子趕緊說道:“羯人……羯人正往這邊來……他們有……有上萬人……”一般來說,一個羯人部族連上男男女女,頂多不過三兩千人。

前方只有一個羯人部族,突然出現了上萬羯人,顯然是不符合情理的。

曹恆哈將軍們相互看了一眼,只見將軍們也是面露錯愕。

他對報訊的漢子說道:“你不用考慮太多,隻管好好歇著就成,其他的事情有我們在。”

話已經說完,漢子終於松了口氣,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站起來的時候,曹恆交代醫者:“好好照應著,他們想吃什麽就讓夥夫給他們做,需要用多少草藥隻管用,只要能讓他們活下去,其他的都不要去考慮。”

幾名醫者紛紛應了,曹恆則招呼將軍們返回帥帳議事。

回到帥帳,他向將軍們問道:“羯人冒著大雪過來,你們認為他們會不會直接攻打我們?”

“既然來了,他們應該會那麽做。”薑維說道:“長公子得早做防范才是。”

“長公子。”凌統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飛熊營向來都是應對各種情況,眼下是大雪封路,其他將士很可能應對不來,不如把事情交給我們飛熊營去辦,還會更穩妥一些。”

“飛熊營是我軍精銳,他們以前也沒有遇見過同樣的情況。”曹恆不太確定的問道:“凌將軍真的認為以他們可以在大雪中對付羯人?”

“我覺得可以。”凌統回了一句。

曹恆還沒有回話,陸遜說道:“其實我是認同凌將軍的說法,這件事確實只有飛熊營去辦,才更穩妥。“

“伯言有什麽看法?”曹恆問道。

“敢問長公子,軍中有多少白布?”陸遜突然冒出一句好似和打仗根本沒有任何關系的話。

“要白布做什麽?”曹恆詫異的問道。

“羯人足有一萬,他們來到這裡,必定是想要突然發難。”陸遜說道:“我軍數萬將士,不說還沒什麽防備,即便是有了防備,不擅長在雪地中廝殺,也會吃虧不小。要是軍中白布足夠,給飛熊營將士沒人發放兩匹,讓他們纏裹在身上潛伏於雪地之中。羯人本來是想要突襲我們,他們應該不會想到,我們早就做好的準備在半道伏擊他們。”

白布纏裹在身上,確實可以讓人與白雪融為一體。

即便羯人從潛伏的將士們眼前進攻,漫天大雪中,只怕也不容易發現他們。

事情已經十分緊急,根本容不得曹恆再有任何耽擱。

他對凌統說道:“我這就讓軍需調撥白布給你,你帶著飛熊營將士每人領取兩匹。一定要記住,衝鋒中要是白布誤事,直接給扔掉就好,不用考慮是不是可惜了。”

“長公子吩咐的,我都記住了。”凌統當即應了。

曹恆又對其他將軍說道:“傳令將士們,從今天起不得有任何懈怠,多加派崗哨,隨時留意著周邊有沒有羯人出沒。”

眾人紛紛領命。

將軍們都退了出去,曹恆把薑維和陸遜留下。

帳篷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曹恆問道:“你倆覺著我是不是該派出一些斥候?因為大雪封路,這麽些天我居然沒有派出任何斥候。羯人應該也是看中了這點,所以才乾肆無忌憚前來突襲。”

“我們的斥候不擅長在雪地裡行路,即便派了出去,只怕也是沒有什麽用處。”薑維回道:“我覺著可以在周邊多部署崗哨。崗哨與崗哨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要其中一處崗哨出事,另外幾處立刻就會發現。部署嚴密的話,羯人也不可能找到機會暗中偷襲我軍。”

“伯約的意思是不需要特意派出人手在周邊巡查,只要安排一些崗哨加以防范就好?”曹恆向他問道。

薑維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其實該怎樣部署,還是長公子拿定主意,我也只是建議而已。”

“你和伯言的建議,對我來說是極其重要。”曹恆回道:“所以把你倆留下,就是要和你們商量,該怎麽應對這件事情,你倆可不能給我推諉。”

“我倆怎麽敢推諉。”一旁的陸遜對曹恆說道:“我也讚同伯約的看法,斥候往往只是一兩個人結伴而行。我軍將士對這種大雪封路的天氣根本不了解也不熟悉。派出去的斥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很難說,更不用說指望他們帶回油管羯人的軍情。為了免於被羯人突襲,多在周邊加派崗哨,不僅可以避免斥候傷亡,而且還能及時發現羯人動向,再合適不過。”

薑維和陸遜都不讚同派出斥候,曹恆點了點頭:“既然你倆都不讚同,我就不派出斥候,只在周邊加派崗哨就好。”

他向帳外喊了一聲:“來人。”

衛士隨即走了進來。

曹恆吩咐:“傳令下去,各部在周邊安排崗哨,崗哨距軍營一裡,每七人一組。崗哨與崗哨之間必須彼此能夠相顧,其中一處出事,另外需要有幾處能夠即刻發現。”

領命離去,衛士傳達軍令去了。

曹恆又對薑維和陸遜說道:“凌統領著飛熊營伏擊羯人,你倆是不是覺著該讓將士們早做策應的準備,千萬不要讓飛熊營獨自應對他們。”

“其實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陸遜回道:“飛熊營是軍中精銳,他們不僅擅長戰陣廝殺,凡是戰場上需要應對的環境,他們很可能都曾經歷過。大雪封路也是一種戰場環境,不過極少出現罷了。以往飛熊營沒有遇見,這次恰好是歷練他們的機會。”

“萬一飛熊營傷亡過重,我該怎樣向父親交代?”曹恆歎了一聲,對倆人說道:“當初父親把飛熊營給我,我歡喜的同時也在擔憂。父親手下精銳不少,其中飛熊營是最早追隨他的一支。歷經多年,飛熊營的將士雖然一撥又一撥的更換,可他們的戰鬥力卻始終都在……”

“戰力是在戰場上驗證的。”薑維也說道:“要是飛熊營應對不了這次的戰鬥,我覺著主公也會對他們失望不已。長公子感覺到了壓力,飛熊營將士又豈會感覺不到?”

倆人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曹恆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對他們說道:“既然你倆都認為不需要策應,那我就讓大軍先原地等候,萬一飛熊營應對不了,我再做出其他應對。”

“長公子這麽做,無疑是給了飛熊營最好的信任。”薑維回道:“對於飛熊營將士來說,他們更希望長公子能夠這樣對待,而不希望戰事還沒有開始,後援就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是精銳,必定會驕傲。”陸遜也說道:“長公子要是給他們安排好了後援,對於飛熊營將士來說,才是致命的打擊。”

看著倆人,曹恆眉頭微微皺著。

他還是不太放心飛熊營,可薑維和陸遜說的又很在理。

尤其是陸遜那句凡是精銳必定驕傲。

換做是他自己,身在飛熊營的話,也不希望不被信任,還沒與敵人廝殺,主將就已經做好了後援的打算。

倆人都不認為現在安排後園合適,曹恆也只有暫時舍棄了這個念頭。

凌統得了軍令,來到飛熊營的營地。

將士們已經閑了好幾天,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吹牛聊天。

當然,飛熊營和其他將士多少有那麽點不同。‘

除了做這些事情,他們也會自發的在雪地中操練廝殺的本事。

凌統來的時候,一群飛熊營將士正在雪地裡相互搏鬥,以此提升在雪中作戰的能耐。

見凌統來了,將士們紛紛停下。

他們一個個站的筆直,就像是立在雪地中的木樁。

“其他人都在哪裡?”來到他們面前,曹恆向這些飛熊營將士問了一句。

其中有一個士兵回道:“其他人都在帳篷裡,他們早先也操練過了……”

“不用給我解釋這些。”凌統根本不聽他說什麽操練沒有操練,向將士們吩咐了一句:“把所有人全都聚集到這裡,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立刻就有士兵跑向營地,傳達凌統命令去了。

沒過多久,五千飛熊營將士來到凌統面前,在雪地中擺列出了整齊的方陣。

大雪還在飄飛,不過片刻,凌統和飛熊營的將士們滿頭滿臉都是雪花。

由於雪已經下了好幾天,人走在上面,大半截小腿都會沒在厚厚的積雪中。

凌統在將士們面前來回走著,與平時走路不同,他此時要往前一步,都得把腿高高的抬起。

“我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是閑的發慌,巴不得立刻找些事情去做。”來回走了幾圈,凌統喊道:“我來這裡,就是給你們帶事情來的。”

聽說有事情可做,飛熊營將士當即想到很可能是要上陣廝殺,一個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作為曹鑠最早建立的精銳,飛熊營挑選的都是對戰鬥有著異常執著的士兵。

讓他們天天打仗可以,要是讓他們天天都這麽閑著,還真是會把他們給憋壞。

從陣列最前面的將士眼睛裡看出了對戰鬥的渴望,凌統接著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長公子早先挑選了一些勇士,要他們冒著大雪去追擊羯人。就在前兩天,他們遇見了羯人,上萬的羯人!”

被派出去的那些人居然遇見了上萬的羯人,飛熊營將士一個個眼睛更亮了。

他們根本不會考慮為什麽會有上萬羯人出現在附近,將士們考慮問題很簡單,他們只要想著有敵人來了,有戰鬥就在前面等著他們,至於這些敵人來做什麽,又是由什麽人統領,就不在他們思考的范圍之內。

“長公子本來並不想派你們去與羯人廝殺。”凌統說了一句對飛熊營將士來說,無異於羞辱的話:“他認為你們沒有經歷過雪地中的戰鬥,派你們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不好向魏王交代。是我和長公子說了, 飛熊營生來就是要戰鬥要廝殺的,飛熊營將士沒有一個是嬌氣的嬰兒。長公子才勉為其難,答應了我的請求。”

凌統把話頭停了下來,他在將士們面前一邊走著,一邊接著說道:“其實說這些的時候,我覺著自己好像是在吹牛,我好像是給了長公子一個不切實際的承諾。和你們相處的日子不是太多,我也不清楚如今的飛熊營是不是還像過去一樣驍勇善戰?是不是已經舍棄了曾經飛熊營的榮耀?是不是已經成了個養著嬌嫩嬰兒的地方?”

當他這麽說的時候,好些飛熊營將士的臉色都變的不是太好。

站在陣列最前面的一個軍官喊道:“將軍要我們做什麽隻管吩咐就是,我們是不是被養在軍中成了武勇之人,上了戰場不就都明白了?”

“說的好!”凌統讚許的點頭,隨後高聲問道:“其他人都是什麽樣的想法?都認為自己是嬌嫩的嬰兒,還是戰場上真正的猛士?”

“我們是猛士!”飛熊營將士齊聲回應。

凌統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抬起手指著將士們:“說實話,來到雁門關之前,我真是有些看不起你們,總認為盛名之下盡虛士。好在雁門關擊破羯人,你們還沒有讓我太失望。然而那一戰,遠遠不夠讓我尊敬你們!”

將士們皺著眉頭,望著凌統的時候,臉色都不是太好。

凌統接著喊道:“要是想讓我看得起,就拿出你們猛士的模樣,帶上你們的兵器,跟我去軍需領了白布,在搬到上伏擊羯人!勝了這一場,我自會對你們多積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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