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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無賴兵王》第二千二百九十章 還是長公子會用人
曹鑠把曹毅大婚交給曹恆操辦。

 本來曹恆應該忙裡忙外,可事情到了臨頭,卻是張紹在操辦著一切。

 看出其中古怪,曹鑠並沒有當即點破。

 當天晚上,酒宴散去,曹毅和關鳳也被送回了洞房。

 曹鑠來到送賓客的曹恆身旁:“你跟我來一趟。”

 大概也猜到曹鑠要說什麽,曹恆吩咐張紹和張苞把賓客都送出門去,他則跟著曹鑠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曹鑠問道:“今天是怎麽回事?”

 “不知父親問的是什麽。”曹恆躬身反問。

 “我把婚事交給你來操辦,怎麽到頭來卻是張將軍家的公子?”曹鑠問道:“難不成這些事情都是他置辦的,你什麽都沒有做?”

 “回父親話。”曹恆回道:“我其實做了不少事情,只是面上的事都交給了他。”

 “什麽叫做面上的事?”曹鑠微微皺了皺眉頭,向曹恆問了一句。

 “前幾天關將軍和張將軍找到我。”曹恆說道:“關將軍把張將軍家的兩位公子舉薦給我,說是倆人都有些本事。我也驗證了一下,他們確實有些能耐。”

 “然後呢?”曹鑠向曹恆追問了一句。

 曹恆回道:“張苞勇武,張紹善謀,我正打算用他們一段日子,然後向父親稟報。”

 “你要用人,沒必要向我稟報。”曹鑠說道:“以後你身邊確實得有一群人圍繞,否則怎麽討伐異族?怎麽為大魏開疆拓土?”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下了。”曹恆應了。

 “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曹鑠擺了擺手,示意曹恆退下。

 離開曹鑠的書房,曹恆走向皇宮前院。

 他到的時候,張苞和張紹已經送走了多半賓客。

 倆人正站在那裡和關羽、張飛說話。

 最先看見曹鑠的是關羽。

 他對張苞和張紹說道:“你倆先退下,我與你們父親有些話要與長公子說。”

 張苞和張紹先躬身向倆人行了一禮,隨後又向正走過來的曹恆行了個大禮,這才退下送別的賓客去了。

 關羽、張飛迎著曹恆走了過來。

 到了曹恆面前,倆人見禮:“見過長公子。”

 “兩位將軍還沒有回去?”曹恆回禮。

 關羽回道:“正打算回去,不想看見了長公子。”

 “我是剛從父親那裡出來。”曹恆說道:“剛才在父親那裡,和他談到了張苞、張紹兄弟二人。”

 聽說談到了他的兒子,張飛趕忙問道:“犬子辦事還能入長公子的眼?”

 “要是入不了我的眼,我也不會和父親特意提起他們。”曹恆笑著說道:“兩位將軍把他們舉薦給我,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長公子滿意就好。”張飛松了口氣。

 關羽問道:“長公子這會要去什麽地方?”

 “正打算回去。”曹恆回道:“二弟的婚事已經辦了,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只要等著父親登基,然後就該返回雁門關去了。”

 “長公子先前做的一些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張飛說道:“明明已經得了雲中郡,為什麽偏偏不守著那裡,卻要把大軍調回雁門關?”

 “雲中郡才被拿下,將軍要是駐扎在那裡,萬一匈奴人突然向我軍發難,我們必定會是措手不及。”曹恆說道:“我不在關外,把將士們丟在那裡怎麽也不會放心。雲中郡已經被羯人佔了多年,我也沒有往那裡遷移人口。異族佔了去,大不了我再給打回來。總好過讓將士們在風口浪尖上。”

 “長公子體恤將士,是三軍之福。”關羽問道:“不知我家關興在那裡怎樣?能否幫襯長公子一些。”

 “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曹恆說道:“小關將軍武勇過人,數次在沙場上立下功勳。我正打算擊破匈奴以後,為他們向父親請功。”

 “匈奴與羯人可不同。”關羽說道:“他們人數眾多,雖然我沒有討伐過匈奴,卻也聽說過當年魏王討伐的一些事情。”

 “父親討伐匈奴的事情,我早就聽說過許多次。”曹恆說道:“我要討伐匈奴,並不是像父親那樣,把他們打服就好。我是要把匈奴徹底征服,讓中原北方再沒有匈奴部族。”

 張飛微微皺著眉頭,對曹恆說道:“我聽說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如今在河套的只是南匈奴,而北匈奴早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了。”

 “北匈奴在什麽地方,我並不關心。”曹恆說道:“畢竟他們離中原很遠,即便將來要討伐他們,也是數年以後的事情。眼下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南匈奴。明帝之時,竇固等人擊破匈奴,把匈奴分為南北兩部。那時候的南匈奴對大漢是唯命是從,生怕大漢出兵把他們給滅了。可是看看後來怎樣?黃巾亂起,大漢才有些動蕩,匈奴人就進了中原,在我們中原燒殺搶掠,給原本就苦不堪言的中原人又來了場雪上加霜。我們要是再饒過他們,一旦大魏疲弱,他們可是會毫不遲疑的大軍侵入。為了將來不會再有匈奴人侵入中原,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徹底的從世上抹去。”

 “長公子還要像對待羯人一樣,把匈奴人都給屠了?”關羽說道:“雖然羯人被屠大快人心,可也給長公子惹來了嗜殺的惡名。”

 “屠殺羯人是不得已而為之。”曹恆說道:“羯人對待中原人殘虐無比,我要是不把他們給屠了,他們早晚還會再對中原人做出曾經做過的事情。羯人把中原人當成羊,而且是可以吃的兩腳羊。我就要讓他們知道,誰是狼,誰才是羊!明明只是一群弱小的山羊,卻偏偏要裝出惡狼的模樣,給他們帶去的不過只是亡族滅種罷了!”

 說到這裡,曹恆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世人要是因為我滅了羯人,而認為我是嗜血的屠夫,那就讓他們這樣認為好了。什麽人該殺,什麽人不該殺,我還是明白的。不能因為世人說我嗜血,我就不把羯人滅了,從而給中原留下無數困擾。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過著安逸的日子,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些曾被羯人當成羊一樣屠宰的中原人面臨過什麽。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應的很好。我能做的,只是避免可能出現的危機,讓中原的人們都能安居樂業。至於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由他們說就好。說的多了,要是惹起了動蕩,他們也會像異族一樣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曹恆說的這些,讓關羽和張飛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倆人也是武將,沙場上也曾擊殺過無數敵軍。

 他們手中的人命可不在少數……

 站在他們的立場,根本沒資格說曹恆什麽。

 “天色不早,我送兩位將軍回去。”曹恆對關羽和張飛說道:“有什麽話,我們路上再說。”

 離開皇宮的時候,張苞跟了上來。

 曹恆向他問道:“賓客都送走了?”

 “還有一些。”張苞回道:“我家兄弟正在那裡照應著,我先跟隨公子回去。”

 “今天辛苦你們了。”曹恆點了下頭。

 “為長公子辦事,不敢說辛苦。”張苞應道。

 關羽、張飛一左一右走在曹恆的兩側,張苞跟在他們身後。

 在張苞的後面則是仨人各自帶著的衛士。

 曹鑠要遷都長安的消息早就傳揚開了,有些為了能在皇城腳下安家的百姓在很早以前遷移到這裡。

 不過這些人終究只是少數,雖然有了他們填充長安,這座城池依然是空蕩蕩的。

 “當年李傕、郭汜之亂,長安百姓十去其九。”沿街道走著,關羽歎道:“好好的一座城池,居然被糟踐到了這個模樣。”

 “如今我們看到的還不是先前的模樣。”曹恆回道:“據說我們沒來之前,這裡更加蕭條。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至於人,是斷然看不到幾個的。”

 “戰亂多年,中原百姓所剩無幾,難怪主公這麽些年要鼓勵生養。”關羽又說道:“也不知道如今的中原,究竟個還有多少百姓。”

 “沒有多少,總共也不過兩千多萬。”曹恆回道:“這還是早先我和父親說話時偶然談及的。”

 “兩千多萬?”關羽錯愕:“怎麽就這麽點?”

 關羽並不知道,如今中原有兩千多萬人口,還得感謝曹鑠融合異族和鼓勵生養。

 早先的戰亂,動輒坑殺無數,要麽就是百姓流離失所凍死餓死在路上。

 到處都是累累白骨,人在逃難的路上,哪還會有心情生養。

 而且還有異族襲擾,殺死或者搶走無數中原人。

 只有損耗極少補充,要不是曹鑠提前一統了天下,按照歷史原有的進程發展下去,等到亂世終結,也不知道中原還能剩下幾個人。

 而且要不是出現了大魏,把羯人直接給滅了,將來五胡亂華一旦出現,等到大隋終結亂世的初期,全國人口僅僅只剩下一兩百萬,達到中原人口最少的極限。

 “兩千多萬是去年的數目,今年應該多了不少。”曹恆回道:“每年都會有許多新生兒出生,父親正在致力於增加中原人口。”

 “不知魏王打算把人口壯大到多少?”關羽問了一句。

 曹恆想了一下回道:“父親並沒有和我說過,不過我卻覺得他應該是想要把人口壯大到萬萬以上。”

 關羽和張飛都沒再說什麽。

 兩千萬人口,對於中原來說確實是太少了些……

 人口不足,總有一天會面臨大軍出征卻沒有兵源可征,而且各行各業都會無人從事,中原再好,也不過是一片死地而已。

 當初曹鑠正是看到了這一層,也知道五胡亂華會給中原帶來怎樣深重的災難,所以才會在大魏一同之後,立刻決定滅了羯人,然後再把其他異族都給融合。

 中原強大的時候,胡人都不敢來到這裡胡來,他們會表現的十分順從。

 然而順從的背後,胡人卻時刻不忘要把中原給滅了。

 五胡亂華正是印證了這樣的道理。

 胡人與中原人終究不是同種,既非同種,當然不可能同心同德。

 只有愚蠢到極致的統治者,才會亂了根本,無休止的扶持胡人而打壓中原人的生存空間。

 畢竟大魏的根本是中原人,並不是那些時時刻刻都想給中原惹來麻煩的胡人……

 “戰亂太久,我們損失的不僅僅是人口。”又往前走了一段,曹恆感慨道:“中原內耗,只會促使我們自己亂了根本。一旦我們的根基亂了,胡人就會趁機發難,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父親正是看到了這些,所以才不會容許胡人存在下去。他們只有兩個選擇,其一是融入中原,從此成為中原人,其二則是死!”

 關羽和張飛默然點頭,此時此刻,倆人都能深刻的體會到曹鑠的良苦用心。

 曹鑠一直堅持要把胡人給徹底滅掉,並非他天生就是屠夫,只不過是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他看明白了,中原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民族,卻絕對不能讓這些民族彼此之間有著對方是異族,而自己的民族才是唯一應該存在的念頭。

 無論是誰有了這樣的念頭,都將會迎來大魏將士無情的鎮壓……

 “兩位將軍怎麽突然想起問中原有多少人口?”曹恆向關羽、張飛問了一句。

 關羽回道:“也沒什麽,不過是看到長安蕭條,突然想要問問罷了。”

 “長安今天蕭條,卻不意味著將來也一樣蕭條。”曹恆說道:“我們現在缺的其實就是人口。如今百姓生養不少,再過二十年,中原人口至少會翻出三倍以上。到那時,還有哪個胡人敢輕視我中原?”

 “長公子說的是。”關羽和張飛齊聲應了。

 “兩位將軍跟了父親這麽久,難道還不明白,其實父親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亂我中華者,我必滅之!”曹恆說道:“當年我們一直在內耗,彼此相互征伐。可打來打去,無非是一些豪雄得了好處。對於百姓來說,無論是誰執掌了中原,他們都是一樣要生存下去。而得到中原的人,多半也會像大魏一樣,極力想要把中原治理的更好。至於能好到什麽程度,那就只能看得到中原的人有多少能耐了。”

 對於曹恆的說法,關羽和張飛都是十分認同。

 經歷過多年戰亂,倆人也曾在劉備手下作為主將出征,他們當然知道在戰亂的時候中原究竟損耗了多少人口。

 當年出征,到處可以看到死去的中原人。

 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看見已經人去屋空的村莊和小鎮。

 當年的亂世,不過成就了多方豪雄。

 豪雄相互征伐,都想成為中原之主,給中原帶來的卻是滿目瘡痍和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修複的創傷。

 “長公子說的這些,我們如今也是明白了。”關羽對曹恆說道:“好在大魏一統了天下,沒給異族滅我大魏的機會。”

 “異族雖然不敢滅我中原,可他們的心思卻從來沒死。”曹恆說道:“中原雖然一統,可將來的征戰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是個盡頭。其實我也不想打仗,可我們不打仗,別人就會想著要我們亡族滅種。擺在我們面前的,除了征戰,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關羽、張飛都是點頭不言。

 倆人也都明白曹恆話裡的意思。

 安撫雖然可以讓異族消停下來,可他們卻是要從中原不斷的得到好處。

 中原送給異族的好處,除了把他們養的更肥,讓他們更有資本在中原疲敝的時候大舉進犯,根本不可能起到徹底解決的效用。

 以安撫的手段促使異族不與中原搗亂,不過是飲鴆止渴,留下更大的隱患罷了。

 異族終究只是異族,給他們再多好處,他們都會認為是中原人欠著他們或者說是懼怕了他們。

 戰爭不是解決爭端的最好辦法,卻是最行之有效的。

 仨人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張飛的家宅門前。

 他們停了下來。

 張飛對曹恆說道:“長公子剛才的一席話,讓我受益良多,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琢磨,把那些話想的更通透一些。”

 “其實張將軍不用想的太明白。”曹恆微微一笑,對張飛說道:“我們要做的原本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依照父親的想法,把異族徹底給滅了!”

 “長公子說的沒錯。”張飛點頭:“我也明白了長公子的意思。等到大軍進入西涼,我一定會依照魏王的意思,盡快促成羌人與中原人融合。”

 “有勞張將軍!”曹恆拱了拱手。

 張飛先向他告了個退,隨後又對一旁的張苞說道:“承蒙長公子不棄,你可不能要長公子失望。”

 “父親放心。”張苞回道:“等到追隨長公子出關,我一定為大魏多立功勳,不會丟了父親的臉面。”

 再次向曹恆拱了拱手,張飛轉身返回宅院。

 目送張飛離去,關羽對曹恆說道:“長公子,我也快要到家,就不必繼續送了。”

 “反正也快要到了,我把關將軍也送到門口就是。”曹恆回了一句,向關羽問道:“父親登基之前還要前往泰山祭天,關將軍到時要不要一同去?”

 “主公祭天,也不用帶著那麽多人。”關羽說道:“我就不去了。等著主公回返長安登基,我再與馬孟起等人一同出兵討伐西涼。”

 說到這裡,關羽接著說了一句:“天下亂了這麽多年,皇帝之位也空了許久,終究是快要有位皇帝了。”

 曹恆哈哈一笑,向關羽問道:“難道關將軍很期待父親做天下之主?”

 “魏王早就是天下之主。”關羽回道:“只不過到如今還沒有稱帝罷了。我其實有些想不明白,其實魏王早就有稱帝的本錢,為什麽偏偏一直不肯稱帝,要拖到現在?”

 “父親不稱帝,應該是因為天下還沒有大定。”曹恆說道:“這麽多年,從袁術開始,稱帝的可不是只有一個兩個。到如今,那些稱帝的人都在哪裡,天下又在誰人之手?”

 關羽被曹恆問的一愣,最後搖頭一笑:“還是長公子看的明白。”

 關羽的住處與張飛住處不遠。

 到了家門口,關羽對曹恆說道:“長公子要不要回家中飲些茶水?”

 “天色已晚,將軍勞累一天也該歇著了。”曹恆回道:“叨擾茶水,以後機會可是不少,今晚就算了。”

 “長公子也勞碌了一天。”關羽回道:“小女婚事,長公子費心了。”

 “本來是確實是要費心不少,可關將軍和張將軍卻給我送了兩名得力的乾將。”曹恆笑著說道:“有他倆在,我是什麽都不用操心,出來之前,父親把我叫到書房,就是說我過於偷懶,把我給訓斥了一通。”

 “我和翼德給長公子帶了麻煩,實在是萬分惶恐。”關羽向曹恆躬身一禮:“還請長公子恕罪。”

 “關將軍這是說的什麽話。”曹恆說道:“兩位給我送來了得力之人,難道我還會責怪兩位不該送?”

 他隨後哈哈一下,對關羽說道:“不與將軍說了,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送長公子!”關羽應道。

 “可別。”曹恆趕緊阻止了他:“晚上就這麽幾個時辰,將軍送我,回頭我再送將軍,如此送來送去,哪還會有個盡頭?”

 “既然長公子這麽說,我就不送了。”關羽拱手:“長公子好走!”

 “告辭!”曹恆拱手回禮,招呼了張苞一聲,帶著他離開。

 目送曹恆離開,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關羽也回了家中。

 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曹恆和張苞帶著一隊不過十多人的衛士沿青石小路前行。

 “今天辛苦你們兄弟了。”走出一段,曹恆對張苞說道:“我在父親面前,已經為你倆說了一些話,他對你倆也是有了個印象。如今你倆還沒有官爵,我頂多也只能給你們封個裨將軍或者偏將軍。雜號以上的將軍官爵,都得經過父親。”

 “長公子能記得我們兄弟就好。”張苞回道:“我和我家兄弟如今並沒有立下尺寸之功,也不敢向長公子討要官爵。其實給我倆一個校尉也就是了,至於將軍封號,等到沙場之上立下功勳再給,也不算遲!”

 “以你倆的能耐,只是給個校尉實在太小。”曹恆說道:“到了關外,我給你封個偏將軍,而張紹做我的主簿好了。”

 “多謝長公子提攜。”張苞向曹恆行了個大禮,道了聲謝。

 曹恆擺了擺手:“你也不用謝我,只要將來在沙場之上,多為大魏立下功勳也就是了。”

 “長公子的話,我記下了。”張苞當即應了。

 曹恆送關羽、張飛回去的時候,曹鑠並沒有睡下。

 書房裡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陪著曹鑠在書房的,正是郭嘉。

 “奉孝覺著恆兒這次事情辦的怎樣?”曹鑠向郭嘉問了一句。

 “主公說的是哪方面?”郭嘉反問。

 “毅兒的婚事。”曹鑠說道:“我把事情交給他,而他卻根本沒有親自打理,反倒只是交給了張紹。如此不負責任,真是讓人惱火的很。”

 “我怎麽覺著主公並不是十分惱火?”郭嘉微微一笑,對曹鑠說道:“反倒還有些欣然。”

 “哦?”曹鑠臉上露出笑容:“奉孝為什麽會這樣說?”

 “從主公說話就能看得出來。”郭嘉說道:“長公子多半傳承了主公的能耐,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親力親為,只要把事情交代下去,自會有人替他完成。”

 說到這裡,郭嘉問了曹鑠一句:“主公對今天二公子婚事可還滿意?”

 “禮數周全,賓客照應的也是很好。”曹鑠說道:“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主公滿意,難道不是最重要的?”郭嘉對曹鑠說道:“長公子能把身邊的人用到如此得心應手,主公理應歡喜才是。”

 “還是奉孝會說話。”曹鑠點頭說道:“我先前還把他給找過來訓誡了一通,要是奉孝早些和我說,我也不至於那麽做。”

 “主公訓誡長公子,並非說他事情辦的不好,只是認為他在偷懶。”郭嘉說道:“其實長公子越是偷懶,主公越該歡喜才是。”

 “奉孝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曹鑠點了點頭:“倘若他沒有那個本事,也駕馭不了手下的人。能用別人把事情辦到這個程度,確實是他能耐漸長。只是他如今也還年輕,將來要是養成了什麽都依靠別人的習慣,對他並沒有太多好處。”

 “長公子聰慧過人,事情辦到如此境地,主公不僅沒有褒獎,反倒還把他給訓誡了,想必他是已經明白其中緣故。”郭嘉說道:“主公完全不用擔心長公子,我覺著如今的他,和當年的主公還是有幾分相像。唯一不太像的是,主公當年可要比長公子隨意的多。”

 曹鑠哈哈一笑,向郭嘉問道:“難道當年我比他如今還要惡劣?”

 “那時我在曹公身旁伺候。”郭嘉回道:“主公做出的事情,經常是讓曹公感到無力。他想要加以訓誡,卻又因為事情辦的確實穩妥,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然而要是不加以訓誡,又擔心主公過於膨脹,將來會吃了張狂的大虧。”

 “父親訓誡我,還是比較少的。”曹鑠點頭:“看來父親當年對我,是真的寬容。”

 “那是當然。”郭嘉說道:“曹公每每會說主公各種不好,然而每次說的時候,神色間都帶著得意。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我卻能看出,他是把主公當成了曹家的希望。所以……”

 說到這裡,郭嘉歎了一聲:“可惜,曹公安排的雖然不錯,卻提防不了有人在背後暗中做著謀劃。要不是主公已經樹大根深,很難被人謀算,鄴城那件事應該也不好辦。”

 “曹子桓向來野心不小,我從小與他一同長大,也知道他是想要曹家權勢。”郭嘉提起當年的鄴城,曹鑠臉色冷了下來:“我並不是真心想要殺他,畢竟他也是我的兄弟。可我卻知道,倘若把他留下,早晚還是個禍害。即便不敢禍害我,萬一哪天我走在了他的前頭,禍害我的子嗣,他還是能夠做到。”

 “如今看來,以當年的曹子桓來看,想要禍害長公子也是很難。”郭嘉回道:“不過主公那時把他解決掉,確實是明智之舉,畢竟留著他,早晚是個禍患。”

 曹鑠眉頭微微一皺:“奉孝也認為我該把兄弟殺了?”

 “除了他,主公還殺過誰?”郭嘉說道:“當年衝公子突然離世,連曹公也是十分惱怒,不過同樣都是兒子,曹公無法做到為了一個兒子,而向另一個兒子問罪。身為父親的心思,主公應該已是能夠了解。”

 “實話說,我還是無法理解。”曹鑠搖頭:“曹子桓害死了自家兄弟, 可見他為了權勢已經是徹底的瘋狂。倘若不把他給滅掉,其他兄弟能有幾個存活下來,連父親也無法保證。二十五個兒子,其中有一個瘋了,就該對他做點什麽。身為父親,殺是肯定不能殺的,然而把他關押起來,再把曹子桓所做的事情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明白,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能讓他擁有大權。斷絕了他的念想,才能保得住其他兄弟。可惜,父親並沒有那麽做。而我這個做兄長的,一旦下手,為了自己能活的長久,可就顧不得他這個連嫡親兄弟都能下手的人了!”

 郭嘉點頭,沒有再接著回應。

 曹鑠嘴上雖然真麽說,郭嘉卻能感覺的到,其實他當年根本不願殺了曹丕。

 所以故意讓出鄴城,最終給曹丕滅了,無非是曹鑠看到這個兄弟不能再留。

 “不說這些。”曹鑠岔開話題,向郭嘉問道:“我登壇祭天的事情有沒有辦妥?”

 “回主公話。”郭嘉回道:“登天祭天的事情已經安排穩妥,只等主公前往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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