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孫夫人說了句胡鬧,曹鑠知道,眼前這位孫堅遺孀對他很有好感。
曹鑠低著頭,一副謙卑模樣說道:“回夫人,父親並沒給我哪怕一吊錢用來收買孫將軍。十萬吊錢,我得回去連借帶挪,家底掏空也是不夠。如果不是為孫小姐,我哪會那麽大方?”
“孫家調動大軍,你一毛不拔,為了個女子卻肯動用十萬吊錢。”孫夫人笑道:“看來你也是個性情中人。”
“夫人過獎!”曹鑠十分誠懇的說道:“我這個人沒什麽大毛病,就是對身邊的人太一心一意。別人的女人我管不了,也沒必要去管。但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也不能委屈了她們。”
頭一眼看到曹鑠,孫夫人對他就很是滿意。
曹鑠生的俊俏,說話也進退有度半點不失禮數。
“你有這份心思就好!”孫夫人畢竟是親媽,當然不想讓女兒受苦,她對曹鑠說道:“婚事我可以答應你,你也不用給十萬禮金。湊個一兩萬的,也就成了。伯符那裡,我去替你說。只是有件事,你得答應我。”
“夫人請講!只要我能做到,無不答應。”孫夫人松了口,曹鑠連忙說道。
“我家尚香嬌生慣養,不能居於人下。”孫夫人說道:“即使不能做你正妻,也得是平妻才行。”
“夫人放心!”曹鑠說道:“小姐出嫁之時,我必大張旗鼓前來江東迎娶。”
“本來想留你在這裡吃飯,可我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有些不利落。”孫夫人對曹鑠說道:“今晚就讓張長史代我接待。”
“夫人正值大好年華,怎敢說老!”曹鑠說道:“既然夫人覺著疲累,我也不便叨擾,先行告退。”
曹鑠退下,張昭也跟著退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孫夫人對侍女說道:“把伯符和尚香叫來。”
侍女離去後沒多久,孫策和孫尚香來到夫人房裡。
孫尚香和張春華年紀相仿,卻要比張春華高一些。
雖然年紀小,孫尚香的身段卻是已經有了少女的雛形。
經常騎馬弓射,她的腰胯稍顯寬大,與纖細的腰身相互映襯,更多了幾分健美的妖嬈。
南方氣候被北方溫暖,人也成熟的相對要早。
論年紀,孫尚香比張春華還小一歲。
張春華胸前一馬平川,就像曹鑠說的那樣,平板上面釘了兩顆小紐扣。
而孫尚香上懷卻已經有點突出,雖然凸起的不多,輪廓卻是清晰。
進了屋裡,倆人向孫夫人行禮,孫策問道:“母親叫我兄妹前來,不知有什麽吩咐?”
“你有沒有見到曹子熔?”孫夫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還沒見。”孫策說道:“我讓公瑾先見了他。”
“剛才曹子熔來見我了。”目光落在孫尚香臉上,孫夫人說道:“他向我提親,說是過幾年要迎娶尚香。”
“母親答應了?”孫策愕然問道。
“他有誠意,而且又不是急著成婚,為什麽不答應?”孫夫人說道:“你也和公瑾說說,出個兵找人要什麽十萬吊錢?曹孟德又沒給他,難不成真讓他自己掏錢給你們?”
孫策滿頭黑線。
從周瑜那裡知道曹鑠答應給十萬吊銅錢的時候,他還欣喜莫名。
沒想到,千防萬防,居然沒提防曹鑠來見母親……
“母親……”孫策想要辯解。
孫夫人打斷了他:“什麽都不要說了,我已經和他說過,給一兩萬吊錢做彩禮就成。你要是想從自家妹子身上得錢,到時拿去好了。”
“尚香要是出嫁,我只能給錢,哪有拿錢的道理。”孫策陪著笑說道:“我是母親含辛茹苦養大成人,難不成母親還不知道我。”
“既然是這樣,對曹子熔寬厚些。”孫夫人說道:“等他回了許都,曹操派人來提親,他就是你的妹夫。以後都是一家人,別整些傷了和氣的事。”
交代了孫策,孫夫人擺了下手:“你先下去吧,我和尚香說說話兒。”
退出孫夫人的房間,孫策向衛士吩咐:“把公瑾請來,我有話和他說。”
孫策派人去請周瑜。
曹鑠則由張昭陪同返回周瑜為他安排的落腳處。
進了房間,張昭環顧左右,對曹鑠說道:“公瑾辦事還是穩妥,住在這裡倒也清淨。”
“清淨不清淨的都無所謂。”曹鑠說道:“只要能辦成事,我這次江東就沒白來!”
“我與夫人提起親事,夫人本來不肯答應。”張昭說道:“見了公子,不知為什麽,她居然答應了。”
“很簡單。”曹鑠向張昭問道:“張公看我長相怎樣?”
“俊朗非凡。”張昭說道:“可是僅憑這一點,夫人怎麽會……”
“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十分不同。”曹鑠說道:“女人看男人,第一眼的感覺非常重要。你生的好看, 她們在見到你的一刹,就有了好感。”
張昭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雖然身邊不少女人,他卻從來沒去揣摩過女人的心思。
至於女人怎樣看待男人,他更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縱然是再美的美人,也不過只是有權有勢的男人萬物。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張昭才懶得理她們怎麽想。
“張公可能是沒把女人當回事!”曹鑠說道:“人在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僅是男人有想法,女人同樣有。聽說孫伯符十分孝順,張公不了解女人的想法,又怎麽討好孫夫人,又怎麽能在江東受到重用?”
“公子說的是。”張昭點了點頭,隨後向曹鑠問道:“夫人既然答應了公子聯姻,不知公子打算什麽時候派人來到江東提親?”
“等我回到許都再說。”曹鑠說道:“如果伯符肯出兵皖城,父親必定攻打張秀。身為曹家兒郎,我當然得回去幫忙。”
“張公這次幫我,感激不盡!”曹鑠向張昭拱了拱手說道:“這次來江東十分匆忙,我也沒帶什麽禮品。等到曹家提親的人來時,我會讓他為張公準備一份厚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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