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軍營。更新最快帥帳中，曹鑠和龐統、司馬懿、魏延、紀靈等人圍坐一圈。

在他們中間著一隻火盆。

火盆上掛著隻陶罐，整個帳篷都彌漫著一股茶香。

曹鑠提著個木質的茶舀，從罐子裡舀出茶水，分別倒在眾人面前的茶碗裡。

“公子，我來！”司馬懿欠身想要接過茶舀。

“還是我來吧。”曹鑠道:“難得能在戰場上和你們品茶，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這裡也沒外人，誰為誰斟茶都不要緊。”

曹鑠在眾人碗裡分了茶，司馬懿問道:“公子，夏侯將軍貪功心切，擾亂了公子部署，為什麽沒有治他的罪?”

“治誰的罪?”曹鑠咧嘴一笑問道。

“夏侯將軍！”司馬懿道:“軍令不行，無以成令。公子不治他的罪，只怕以後不能服眾。”

“這裡除了我的兵，就只有夏侯將軍的兵。”曹鑠笑道:“誰會不服?”

司馬懿沒再多，只是疑惑的看著曹鑠。

“夏侯將軍不是你們。”曹鑠道:“他不是我的人，而是父親的人。父親雖然下令由我主攻穰縣，我卻沒有權力去製約夏侯將軍。”

“他聽話也罷，不聽話也罷，回到許都父親都不會治他的罪。”曹鑠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笑容:“我又何必沒來由的得罪他?得罪了他，可就是得罪了夏侯一脈，以後在許都，還能有我好日子過?”

司馬懿這才恍然，他著頭道:“公子原來顧慮在這裡。”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顧慮。”曹鑠道:“還有一層原因，無論這一戰張秀跑還是沒跑，仗都已經沒得打了。”

“公子這麽肯定張秀不會死撐到最後?”魏延問道。

“當然不會。”曹鑠品了口茶道:“你們知不知道張秀身邊是誰?”

“賈詡。”魏延又問道:“那又怎樣?”

“賈詡曾經輔佐過牛輔、李郭汜，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唯獨他還活著，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曹鑠笑著問道。

眾人茫然，唯獨龐統道:“賈詡擅長自保，每逢危難之時，他總能另擇主公。”

“士元的沒錯。”曹鑠道:“賈詡擅長自保，穰縣早晚會被我軍攻破，他還肯陪著張秀一起死?”

“如果張秀不聽賈詡的，豈不是還要打?”司馬懿也在一旁問了句。

“仲達向來聰明，怎麽看不透張秀和賈詡之間的關系?”曹鑠道:“自從張秀接管了張濟的兵馬，他能做到今天，完全是對賈詡言聽計從。如今正值危難，他又怎會不聽從賈詡的提議?”

看向帳簾，曹鑠道:“蔡稷也該回來了！”

話音剛落，帳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蔡稷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我回來了！”

“進帳話！”曹鑠吩咐道。

蔡稷進了帥帳，他先向曹鑠行了禮，隨後又朝眾人拱了拱手才道:“我奉公子軍令前去喊話，叫喊了半天，城頭上連一回應也沒有。”

“敵軍屍體埋了沒?”曹鑠問道。

“將士們還在埋。”蔡稷回道:“像公子猜測的一樣，敵軍並沒有放箭。”

“沒有放箭，是不打算和我軍鬧的太僵。”曹鑠笑道:“張秀不回應你，只是想給他自己留臉面。到了明天早上，投石車裝填完畢，不等巨石投射，他就該派人出城了。”

張秀的種種表現，已經印證了曹鑠的猜測。

眾人在帳中又陪著曹鑠閑聊了一會，把一罐茶喝完，紛紛起身告辭。

等到眾人離去，一直在角落裡擦拭長劍的王嫣向曹鑠問道:“公子不打算殺張秀了。

”“不是我不想殺，而是殺不了！”曹鑠道:“他來投誠，我要是把他殺了，將來攻城掠地誰不是拚死反抗?”

“公子殺他不殺，我都不該多問。”王嫣道:“只是回了許都，夫人要是問起，公子該怎麽回應?”

“棘手的事情我會自己攬到頭上?”曹鑠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把他交給父親處置。如果父親要殺，我不會出手搭救。如果父親不殺，罪過也不在我的頭上。”

“公子倒是推的乾淨！”王嫣微微一笑:“如果曹公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不知會作何感想。”

“父親如果知道我這麽打算，不僅不會怪我，反倒還會認為我孺子可教！”曹鑠道:“父親喜歡的就是像我這樣既能把事情辦了，又不給自己找麻煩的聰慧兒子。 我要是真把責任都攬到頭上，到時惹了一身騷，父親反倒會看不起我。”

王嫣沒再多問，低頭擦拭起長劍。

曹鑠湊到她身邊，腆著臉問道:“傷好利索了沒?”

“後背還有些隱隱的疼。”王嫣道:“傷口還會發癢，只是不像前些天疼的那麽厲害。”

“舞劍行不行?”曹鑠又問。

“應該可以。”王嫣道:“這些日子沒怎麽動，渾身骨頭都快酥了。”

“既然能舞劍，其他事應該也可以做。”曹鑠突然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公子的是什麽事?”他的笑容讓王嫣生起了警覺。

“我倆早就好的事，你怎麽給忘了?”曹鑠又朝她靠近了一些:“你看，現在你的傷也好了，戰事也快終結了，我們很快就要返回許都……”

王嫣看著他，並沒有吭聲。

雖然曹鑠的都是些正經事，可她卻總感覺他是話中有話。

“木匠給我做的大實在是太大了些。”曹鑠話鋒一轉，對王嫣道:“甄姬她們三個躺在上，還空出好大一塊。我覺著回到許都，你也應該睡在那張上了。”

“公子究竟想做什麽?”王嫣道:“你這樣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今晚我倆是不是……”曹鑠搓著手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雖然能讓仲達他們找到女人帶來軍中，可我對那些女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出征這些日子，你碰也不讓碰，作為你的夫君，我可是憋的不輕……”

王嫣這下算是明白了他想幹什麽。

杏眼一瞪，王嫣道:“我還有傷在身，公子未免強人所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