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在家陪著四個女子吃了飯,招呼王嫣離開曹宅。
出門之後,他直奔左慈住處。
吃過曹鑠的虧,聽說他來了,左慈慌忙跑出來迎接。
“左先生!”曹鑠笑著拱了拱手。
“公子來也不說一聲。”向他行個大禮,左慈陪著笑問道:“不知公子有什麽吩咐?是不是房中術……”
“和那個無關!”曹鑠說道:“像我這種天資聰慧的人,學什麽都快。那種本事早就爐火純青。”
“不是為了那個,公子今天來是……”左慈開始忐忑了。
當著曹鑠,他還真不敢耍戲法。
弄的不好,被曹鑠揭穿還是小事,要是再逼著他給全軍釣魚……
噩夢一樣的經歷,左慈可不敢去想。
“有樣東西我想請先生幫忙看看!”曹鑠向跟在王嫣身後的衛士招了下手。
衛士捧著錦盒上前。
疑惑的看著曹鑠,左慈問道:“公子……這是……”
“先生是個修道的人,這種東西應該認識。”曹鑠說道:“我就是想問先生,能不能看出是什麽人做的?”
接過錦盒,左慈打開看了一眼,嚇了一跳說道:“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對公子……”
“我要知道是誰,還用來問先生?”曹鑠問道:“這種旁門左道,不知先生有沒有熟人?”
“公子可別說這是旁門左道。”左慈說道:“我那些法術多半是假的,可這種本事卻是真有。”
“願聞其詳!”曹鑠說道。
“這種法術是把人的三魂七魄困住,用針蘸上黑狗血……”
左慈剛要說,曹鑠就打斷了他:“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想問,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會這種法術。”
“太多了!”左慈說道:“稍微懂點妖法都能學會,當年的張角兄弟也會這個本事。”
“說的神乎其神!”曹鑠說道:“如果真有用,我怎麽還站在這裡?”
左慈被他問的一愣,隨後說道:“可是長公子已經……”
“長兄戰死宛城,也不是死在妖法手中。”曹鑠說道:“我來找你,為的是問清究竟什麽人做的,我好拿他問罪。”
“我可以幫公子打聽。”左慈說道:“至於能不能問到……”
“如果問不到,就是你乾的。”曹鑠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向王嫣等人說道:“我們走!”
曹鑠離開,左慈連忙跑回屋,對他的幾個女人說道:“趕緊收拾行裝,許都我們是待不下去了!”
“怎麽了?”一個女人問道。
“曹家二公子拿了兩個紙人,問我知不知道是誰做的。”左慈苦著臉說道:“我到哪知道是誰?他說查不出來就是我乾的,這可是死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幾個女人聞言,連忙收拾行裝,準備跟左慈逃離許都。
離開左慈住處,王嫣向曹鑠問道:“公子真認為他知道是誰乾的?”
“他怎麽可能知道。”曹鑠說道:“我就是來嚇他一下。”
“公子嚇他做什麽?”王嫣茫然。
“妖言惑眾者常年住在許都,必定有許多人慕名前來。”曹鑠說道:“百姓來求他還是小事。萬一官員、將軍也來,長久下去可是動搖根本的事情。我恰好利用這件事,把他給趕走,以後許都也能清淨一些。”
“公子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麽不殺了?”王嫣說道:“把他殺了,更加乾淨。”
“殺人哪有那麽簡單。
”曹鑠說道:“他多少也有些虛名,不少百姓還是信他胡扯,我要是殺了他,豈不是落個誅殺神仙與天為敵的惡名?趕走就行了,讓他到別的地方禍害去,對我們曹家無害,反倒還有利!” “跟我去陳國走了一圈,你也辛苦。”曹鑠說道:“我帶你倒街上置辦一些好絲綢,回去讓人給你做兩套新衣裳。”
“不用,我有衣服。”王嫣說道:“還是給甄姬姐姐他們置辦吧。”
“她們還能缺衣服?”曹鑠說道:“你要是不願讓她們說我偏心,我就多買一些,拿回去一人分些就是。”
“其實我想給父親置辦幾件衣服。”王嫣說道:“他一直臥病,將來能起了,確實沒有合身的衣服。”
“帝師最近怎樣?”曹鑠問道:“我們不在的日子,侍女、仆從伺候的還好?”
“這次回來,發現他臉色比以前好了許多。”王嫣說道:“我也和他說了,公子太忙,沒時間去看他。”
“帝師就住在我的院子裡,你說的理由站不住腳!”曹鑠說道:“其實我是怕耽誤他休養, 這些天又遇見這麽多事,不願把不好的情緒帶給他。”
“公子心思,父親當然知道。”王嫣說道:“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想事情怎麽都要弄的那麽複雜,簡簡單單多好。”
“像你一樣簡單?”曹鑠說道:“別人挖個坑,你就自己跳進去,還捎帶著扒拉點土把自己給埋了?”
“什麽意思?”王嫣沒鬧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人活在世上,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曹鑠說道:“不是我們不想活的簡單,而是世道讓我們沒辦法簡單。”
“公子說的我完全不懂。”王嫣一臉茫然。
“自從我帶你回到曹家,你遇見的好人多,還是壞人多?”曹鑠問道。
王嫣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是好壞,我只知道公子和甄姬姐姐不喜歡的人,一定是壞人。公子和甄姬姐姐想殺的人,一定是該殺的人。”
“有這種想法就對了。”曹鑠賤兮兮的一笑:“過來,讓本公子摟著……”
“為什麽?”王嫣問道。
“你不是說公子認為是壞人的,必定是壞人?”曹鑠說道:“本公子是個正經人,摟著你招搖過市也是有道理的。”
“甄姬姐姐還說過,什麽都能相信公子,唯獨不能相信公子是個正派人!”王嫣說道:“只要公子這麽說的時候,必定沒有好事!”
曹鑠滿頭黑線:“還真不該把你交給甄姬照顧那麽些日子。”
“為什麽?”王嫣問道。
“原來是多單純的姑娘,現在都被她帶的開始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