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成聞言也是面色一怔,自然他也是看出了端倪了。
剛剛乃頌而是將穿山虎,黑蜘蛛等等無毒之物給放入藥罐之中的呢。
“放肆,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娃子,亂說什麽呢?”
公雞頭十分不滿的吼道,急於替自己的師傅辯解說道。
乃頌輕輕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的,良藥苦口利於病!”
說著,乃頌白了一眼公雞頭,佯裝責備的說道:“喻成,怎麽說話呢?”
乃頌一臉精神矍鑠,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得無禮,尤其是對女孩子!”
宋天成本來也是將信將疑,面前的一碗黑乎乎的膏藥真的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嗎?
李信眉頭皺成了“川”字型,他瞳孔一凝,沉聲說道:“恐怕不是不是良藥苦口,而是口腹蜜劍!”
頓時,乃頌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一旁的兩個手下也看不下去了。
“小子,嘶嘶,你找死,嘶嘶!”
瘦高個男子,立刻叫囂著衝了過來了,身體時不時的抖動著,口中的舌頭時不時的伸出來,發出“嘶嘶”的聲音。
李信神色凝重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冷冷的說道:“蛇曲八部?”
頓時,一旁的乃頌目露精光,有些詫異的打量一番面前的李信,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底細呢?
一提到蛇,虞花蕊和董媚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們立刻乖巧的躲在了李信的身後。
李信很享受這樣的時刻,身旁的兩個人女孩子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當做唯一的依靠!
軍人肩膀上面的扛著的就是華夏人民的安危!
軍人自當舍身報國,舍身為民!
倒是一旁的乃頌橘皮驢臉上面綻放出了一朵菊花一般的笑容,他輕聲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我的膏藥包治百病!”
“就是就是,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乃頌大師在遠疆的地位!”
一旁的胖子和喻成也是立刻附和說道。
李信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據我所知,蟲師從來陽奉陰違的家夥!”
頓時,胖子和瘦子的面色均是一沉,握緊雙拳準備動起手來了。
沒想到面前的李信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尤其是遠疆蟲師,這個從沒有在西京市拋頭露面的神秘行當,盡然也會被人知曉,被人識別出來。
李信淡淡挑眉,身體挺拔如同一杆標槍一般,他沉聲說道:“只怕,宋夫人的病也是你們搗的鬼吧。”
這一下子,乃頌也不淡定了,神棍裝了這麽久了,原本就不是好人,實在是難受啊!
乃頌的面色微變,眼眸之中閃過淡淡的陰鷙,仿佛李信戳穿了他的痛處一般。
這時候,左邊的臥室之中“蹬蹬”的走出來了一對中年夫婦。
男的叫王翔天,看起來五十多歲,國字臉,黑黝黝的皮膚,光亮的腦門,腆著大肚子,看樣子如同跟王世達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呢。
“哎呦,乃頌大師,怎麽樣了呢?”
中年婦女嬌聲說道,臉上畫著厚厚的粉底,紋著細細的柳眉,豔紅如同鮮血一般的口紅。
“哼,我看那,我們快要成為這裡最不受歡迎的人了呢!”
胖子雙手抱肩,冷冷的說道。
“哎呦,這是什麽話啊,誰不知道乃頌大師的威名啊?”
婦女嬌聲說道,同時目光不善的落在了對面的李信的身上,
到底是哪裡來的鄉巴佬啊。 “我說,大哥啊,你到底從哪裡找來到的小白臉啊,不懂裝懂,這萬一有什麽閃失的吧,嫂子可就真的沒有了啊!”
夫人名叫宋紅豔,為人尖酸刻薄,說話向來是我行我素,口無遮攔。
“蟲師,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你這一點伎倆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的!”
李信嘴角微咧,無聲的笑了笑。
話音剛落,胖子和喻成瞬間衝了過來了,準備跟李信拚命呢。
乃頌揮了揮手,阻止了自己的兩個弟子,沉聲說道:“閣下竟然覺得我的方子不行的話,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呢?”
李信嘴角噙著笑意,鄭重的說道:“當然了,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這時候,宋玉婷也已經站在門口了,坦白的說,她也覺得那黑乎乎的散發著惡臭的膏藥更像是毒藥呢。
就算是再猛烈的藥材,會有苦澀,但是怎麽可能有惡臭呢!
宋玉婷眨了眨眼睛,嘟著朱唇,右手輕輕放在那一對傲然的怒放中間,心中砰砰直跳。
要是,要是李信真的有辦法治好自己的母親的病的啊。
那麽,李信中午摸了自己的大腿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否則的話,宋玉婷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自己的閨蜜虞花蕊,這個李信有問題,色中餓鬼一般呢。
乃頌的面色一沉,他沒有想到李信不僅僅知道自己的底細,甚至還有辦法能夠破解自己的邪降頭術。
怎麽可能呢?
世上沒有參天樹,只是一物降一物!
問題是這也太巧合了吧,自己從遠疆風塵仆仆的趕來,剛剛在西京市嶄露頭角,就遇到了命中的克星嗎?
身後的董媚俏臉煞白,看到面前乃頌、繆通、喻成他們三個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身軀不由得一陣顫抖。
虞花蕊也是探出揉捏素手輕輕掐了掐李信,柔聲說道:“李大哥,你,你有把握嗎?”
李信緩緩的點了點頭,呵呵一笑:“是非曲直,其實很簡單,膏藥有沒有,用銀針測試一下,立刻見分曉。”
乃頌聞言臉色陰沉的能夠滴下水來了,這原本就是一副毒藥,這要是銀針插進去了,絕對會變成黑針的啊。
“咳咳,以毒攻毒,乃是我們遠疆人經常使用的方法,不算什麽的啊?”
乃頌的鼻梁和額頭上面均是滲出細細的汗珠,急中生智,用那公鴨子一般的嗓音沙啞著說道。
“去去去,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啊,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大師這是在治病救人呢!”
宋紅豔眉頭微蹙,嘴角微咧,狀若瘋癲的恨恨地大喊道。
“哼,你才是土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