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墓室裡透著一股陰森,潮濕的土地裡散出一股難聞的霉味。
林飛揚獨自坐在棺材上,仔細研究著手裡的龍血石。
他已經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這就是塊會散發紅光的普通石頭。
只是每一次他閉上眼睛時,體內的靈魂就會狠狠震顫一次,像是被石頭裡某種東西召喚一般。
可當他睜開眼睛,一切消失不見,石頭還是石頭,散發紅光躺在手裡。
兩個公爵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隻告訴林飛揚要自己去感受這塊石頭,和它溝通聯系,到時一定會激發出體內的法靈。
他們說的支支吾吾,有時候還很含蓄,林飛揚已經可以判斷,他們要麽是不懂,要麽就是有所隱瞞。
對於這兩個人的戒備,林飛揚是從來沒有消除過。
如果敵人的話都能輕易相信,那他也不會走到如今這麽遠,早就在中途被人幹了。
但這塊石頭確實有讓他震撼的地方,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石頭,否則也不可能震顫靈魂了。
“到底該怎麽使用呢?”林飛揚輕輕的拋著石頭。
石頭從空中落到他手上,再從手上飛到空中,每一次都會留下一道絢麗的紅光。
突然,林飛揚緊緊抓住石頭,用最大的力量握緊。
十萬斤的力量作用在石頭上,可這塊石頭卻無比堅硬,連一道裂痕都沒有。
林飛揚的身體頃刻間暴血,暴血後的力量成倍增長,作用在石頭上的力量一下子增加了快五萬斤。
他緊緊的盯著石頭,仍是沒有半點的變化,但可以看到紅光似乎比剛剛更加龐大了。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林飛揚嘴角露出一次笑容,身體再次二度暴血。
“哢哢”
二十萬斤的力量作用在石頭上,堅硬的石頭表面終於開始出現了裂紋。
就像是蜘蛛網一般,從一道迅速蔓延開去,很快變成了交錯起來的無數道。
這些裂紋的紋路非常考究,從中間開始向四周蔓延,就像是一副圖騰一樣散開刀整塊石頭。
從裂縫裡滲出了更多的紅光,也比之前的紅光更加耀眼。
林飛揚眼中露出狂喜:“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他幾乎將所有的力量全部放在了手心,最後的支撐沒有了,石頭終於哢的一聲全部碎裂。
一塊紅色的晶體從石頭中掉落,就像一滴血迅速衝向地面,整個墓室裡充滿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牡丹花開,又像是帶著楊柳的晚風習習。
林飛揚彎腰伸手,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紅色晶體正好落在手心。
林飛揚突然感到手心傳來劇烈的灼熱之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紅色晶體直接在他的手心融化,瞬間匯入了體內。
他的手臂突然間紅了起來,林飛揚緊緊抓著手臂,只看到那片紅色很快匯聚成一個點在皮膚下遊動,就像是一道利箭般嗖的一下沿著手臂直接向大腦衝去。
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腦海裡砰的一下炸開,他的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任何意識。
法國都靈,一座歐式風格的教堂內,晚風吹過,一群群鳥落在教堂的頂端,看著日落吹著晚風,仿佛整個世界都屬於他們。
教堂的彌撒室內,兩個行動僵硬的人穿著一身教士的黑袍,機械的走到角落的位置,從長椅子下抽出一個箱子。
其中一人將箱子藏在了風衣下,兩人轉身便朝來時之路走去。
“砰”
大門忽然被推開,四個穿著勁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直接把門給擋住。
那兩名黑衣人就像是沒看到這四個擋路的,
毫不相讓的繼續朝大門走過來。“放下你們的箱子,今天可以饒你們不死。”四個勁裝男子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聯盟執行部的作戰服。
但那兩個黑衣人仍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義無反顧的向他們衝了過去。
聯盟的執行官皺起眉頭:“找死!”
四個人的手心同時多出了一把三角利刃,這是執行部新配備的戰刀。
並且這種刀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殺眾神殿的克魯蘇。
“噌”
雙方距離五米時,兩個黑衣人的袖子裡同時滑出兩把長刺。
雙方再也沒有招呼,直接朝對方衝了過去。
原本眾神殿和聯盟之間就沒那麽多客氣,只有你死我活而已。
“砰砰砰”
雙方交錯而過,四個執行官默契配合,放過其中一名黑衣人,全力主攻另外一個目標。
四把刀割開了他的雙手動脈和他的腳動脈,黑色的血噴了一地。
“黑血”一名執行官大驚:“他們不是克魯蘇,是死侍!”
被砍中的黑衣人猛地轉頭,黑色的袍子下露出一張非人非鬼的恐怖臉龐。
他的身體忽然不可思議的扭轉過來,直接竄到了一個執行官的身上,鋒利的牙齒狠狠咬斷了這名執行官的脖子。
其他三人驚怒交加,怒吼著從三面向死侍包圍過去,三把刀旋轉著將死侍的腦袋砍掉,同時也將他瞬間腰斬。
“還有一個,殺了他。”三人眼睛殺的通紅:“砍他的腦袋,其余地方不管用,否則他們死不了。”
三人達成共識,立刻向最後一個死侍飛撲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屋頂坍塌,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身體旋轉猶如銀刀般落入人群。
一把鋒利的銀刀圍著他的身體旋轉,迅速切開三個執行官的大動脈。
三個執行官圓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捂著傷口跪倒在地。
“還不滾!”男人轉身一腳踢在受傷的死侍身上,直接把他踢飛了出去。
死侍落地後咆哮一聲,帶著箱子迅速消失在教堂裡。
門外走進一個女人,頭髮如雪一樣白。
“放他走,真的好嗎?”
男人笑笑:“艾青,這不是咱們計劃好的嗎?怎麽,你臨時變卦了?”
艾青搖頭“我只是覺得,咱們對付聯盟也就算了,可為什麽要幫眾神殿的忙呢?他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更何況那個箱子裡還放著”
“行了。”男子微笑:“每一件計劃,都意味著會有很多犧牲。你跟在蕭冷身邊多年,他不就是犧牲自己的族人才坐上尊主的位置嗎?但他犧牲的還不夠,否則他的下場就不會那麽悲慘。”
“奇才”
男人揮手打斷了她:“從今天起,叫我西伯拉爾王!我們的事業,很快就要贏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