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卻搖著頭說:“不對,是發生人才的伯樂和能夠敢於重用人才的將相。沒有人發生他們,沒有人重用他們,沒有人創造有利的環境給他們。再好的人才都會被夭折的。”
“你的意思是……”
“韓總,香雪公司的伯樂和將相,就是你我這些人了,特別是你。你是公司的總裁,要是不能發現人才,或者說為發現的人才提供有利的成長環境,再好的人才進了我們香雪公司都會被埋沒的。”蘇素鄭重地說著。
韓雪沉思了一陣說:“你的意思是說葉少真是個難得的人才了?可我怎麽看不出來?如果說訂單,還有軍方那批貨的事,我覺得那都是偶然事件,是因為他正好有關系可以幫他,所以才能做到。而人才的概念,蘇素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就是能夠創造出新的事物來。”
蘇素搖了搖頭說:“不對。所謂天生我才必用。也就是說,其實,每個人都是人才,只要放到適當的位置,就能發揮出超常的作用。
“比如說吧,一棵樹,樹杆可以做船,做床、做梁等等,樹枝呢,可以燒火取暖做飯,樹葉呢,可以用來作墊子,還可以用於提取生物元素製藥、樹根呢,也有用,可以用來雕刻成藝術品,就是所謂的根雕等等。所以,才有領導。
“領導幹什麽用呢?某個偉大的老人家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領導就是出主意,用幹部。其實重點還是在用幹部這方面。也就是發現人才,合理使用人才。
“我們現在是公司就是公司的領導,那麽就應該懂得識人用人。葉少接的幾張訂單,還有從軍方把被扣的物資提回來,沒錯,這些應該都歸功於他有相應的關系。
“可是,你難道沒有想過,這些正好說明,他善於與人溝通,與人打交道,而有這樣人脈關系也正是銷售方面極為難道的人才嗎?
“還有他懂希臘文、會講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有一身功夫,甚至那車技都是驚人的一絕。這些種種加起來,你還會覺得葉少這個不是個人才嗎?”
蘇素停頓了一會,才又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韓總,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在識人用人上還是很不足。雖然你知道人才的得要性,卻不知道怎麽去識人和用人。”
“你……蘇素,你什麽意思啊?”韓雪尷尬地笑著。
蘇素也微笑了起來說:“我總覺得你一直不把葉少當人才來看。而實際上,葉少才真正的是個人才。”
“這麽看來,你是認定葉少才是你銷售經理的最佳接班人?”韓雪看出蘇素的用意和決心了。
蘇素點點頭說:“與其他人相比起來,葉少欠缺的只是對銷售流程的熟悉,也就是銷售工作經驗。而那是最基本的操作活,任是誰進來,只要不笨不傻,認真用心做上一、兩個月就都會了。但葉少本身具備的素質和人脈關系,可能是其他人一輩子都學不會也做不到的。”
韓雪只是對葉少有偏見,並不是沒見識的人。
蘇素所說的道理,她不是不懂,見蘇素這麽堅決地要起用葉少,也就不再反對地說:“既然你這麽看來葉少,銷售部又是你負責的,那這事就這樣定下來。我馬上讓人力資源部下發聘用文件。心蕊,你進來一下。”
阮心蕊在外面辦公室聽到韓雪叫她,立即就走了進來問道:“韓總,什麽事?”
“你通知人力資源部,將聘用蘇素為公司副總經理兼銷售部經理的聘用文件馬上下發下去,另外再擬一份聘用葉少為公司銷售部副經理的文件,拿給我簽發。”韓雪吩咐道。
阮心蕊愣了一下,猶豫著道:“韓部,聘用葉少為銷售部副經理?我沒聽錯吧?”
“沒有。”韓雪肯定地說,“這是蘇素的意見。我覺得可行。”
阮心蕊說:“葉少是挺有才的,可是他那副吊兒啷當的樣子,心根本就不會放在工作上,當一般的員工還好,讓他負責一個部門,這個我覺得不太妥。”
蘇素立即反駁道:“怎麽不太妥?銷售人才就不需要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人。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人,隻適合坐在辦公室裡搞搞行政工作,到外面跟人打交道談生意,更主要的是能靈活應對,讓對方賞識你認可你,願意和你談生意。你跟人家一板一眼,人家一看就沒興趣跟你談,還搞什麽銷售?”
阮心蕊知道蘇素是公司元老,在韓雪面前說話很有力度很管用,而且公司的利潤主要也來自於銷售部,銷售主管在公司的權利地位不可否認。她做為總助,只是協助總裁的工作,對這樣的人物更是不敢得罪。
阮心蕊便露出笑臉對蘇素說:“蘇姐,我也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既然你這樣說,韓總也認可了。我當然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麽。我這就去辦。”
蘇素見工作變完了,便拿了包要向韓雪告辭。
韓雪卻將她叫住說:“蘇姐,你等等。我還有點事想向你請教。”
蘇素複又坐了下來,看著韓雪道:“向我請教?是你與葉少的婚事吧?”
“嗯。”韓雪不加否認地點點頭說,“我昨天跟葉少說,我答應嫁給他。可下午想想,又覺得我雖然曾經與他從小同學到高一,但從高一他停學消失後,這八年來他的經歷,我卻一無所知。他告訴我的,我又覺得他似乎在騙我,故意在隱瞞著我重大的事情。所以,下班時,他來找我,我就又反悔了,又說了他一通。他似乎很不高興,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蘇素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剛才見到我時一直在問我昨天在什麽地方,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原來是懷疑我跟葉少在一起啊?葉少昨晚沒回家嗎?”
韓雪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很遲了才回去。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的。昨晚我快一點鍾睡著時,還沒見著他,早上六點鍾去他房間看,他躺在床鋪上,說是剛回來不久。我感覺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女人香氣,說話時嘴裡也散發著那種香氣。我懷疑他昨天不開心去找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