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蕊到牧場去呆了一天,也沒見到葉少的影子,問韋陽和吳靜他們,都說是葉少昨天離開時就說過今天不回來了。
可韓雪又給她下了死命令,她隻好硬起頭皮給葉少打電話。
然而,葉少卻直接將電話掐了。
阮心蕊無奈打電話向韓雪匯報這個情況說:“韓總,我在牧場等了一整天了,都沒看葉少的影子。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肯接,直接掐了。怎麽辦啊?”
韓雪也很無奈地說:“那算了,你先回來吧。再想辦法。”
阮心蕊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趕緊起啟回公司。
可她畢竟是韓雪總助,沒有完成韓雪交給的任務,心裡總是不舒服,可葉少連人都見不到,她就是有把石頭說得自己走路的本事,也沒辦法啊。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只有找蘇素商量。
葉少到銷售部後,蘇素一直待他不錯,到後來都當親弟弟看了,要是蘇素打給葉少的電話,葉少肯定會接的。只要葉少接了電話,事情就會好辦得多。
阮心蕊便給蘇素拔去了電話說:“蘇姐,今天韓總又讓我來牧場找葉少。”
“怎麽樣?他願意回來了嗎?”蘇素也很關心這件事。
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老板,一個是自己看成親弟弟的葉少。
她又深知葉少愛著韓雪,怎麽也不希望他們鬧掰。
阮心蕊委屈地把自己在牧場呆了一整天的事跟蘇素說了,然後求道:“蘇姐,韓總雖然讓我先回去,可我聽出韓雪的口氣很幽怨,很不高興。我心裡不舒服啊,我是她的總助,卻沒辦法完成她交給我的任務,實在太不稱職了。蘇姐,你有沒有辦法啊,能不能幫我想一想,你也不想看到韓總難過是不是?”
蘇素笑道:“看把你委屈的。這樣吧,你先回來,我們再一起去找韓總,一起再想辦法。不過,找韓總之前,我們得先清弄那臭小子到底現在躲哪裡,怎麽連人都不肯見了。”
阮心蕊說:“我問了韋陽和吳靜了,他們說不知道,說葉少昨天離開時就說過今天不來了。肯定是猜到韓總還會派我來,故意躲起來的。他這是想幹什麽嘛?吊韓總的胃口?要是惹韓總真的不高興了,那他以後還會有戲嗎?
“他這是在走鋼絲,是在冒險,是在賭韓總會去求他。可他卻不了解韓總,她是個把面子看得比什麽都重的人。他要繼續這樣下,那他和韓總的婚姻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蘇素笑著說:“沒那麽嚴重。你看韓總的樣子,表面沒有什麽聲色,可接連兩天讓我和你去牧場找葉少,還給你下死命令。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已經沉不住氣了。我想啊,葉少要真的再不回來,她可能會自己衝到牧場去找他了。”
“哎,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蘇姐你是過來人,你比較清楚,而且葉少也比較聽你的話。一定要多幫幫韓總啊。”阮心蕊歎道。
蘇素笑道:“那臭小子誰的話都不會聽,他想怎麽做,別說我這個硬貼給他的乾姐姐了,就是他的父母估計也難以改變他的。你還是先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吧。”
阮心蕊聽蘇素這樣說,也沒別的辦法,隻好催司機把車開快一點,趕回公司。
回到公司,阮心蕊沒有先到韓雪那裡,而是直奔銷售部去找蘇素。
“蘇姐,你想到辦法沒有?”阮心蕊一見到蘇素立即問道。
蘇素拉著阮心蕊的手說:“你先坐下。我了解到一個消息,也許與葉少有關。”
“消息?什麽消息?”阮心蕊沒有坐下來,追問道。
蘇素說:“你給我打完電話,我便打電話給吳靜,她告訴我說今天上午,牧場的那個林老和他的孫女林音一起到市裡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去。可能跟葉少有關。因為,她說,據她了解,這個林老自從隱居到牧場後,十幾年都沒有出過牧場了。這次突然匆匆趕到市裡去。要不是葉少,別人肯定請不動他的。”
“這麽說,葉少是不是生重病了,或者是受了重傷了?”阮心蕊緊張了起來。
蘇素擺擺手說:“葉少那麽健壯的身體,現在又正年輕怎麽可以突然生什麽重病。不過受重傷倒不能排除,比如車禍啊、摔倒啦等等意外,都有可能受重傷。這個我也想到了,但我剛才通過關系查了幾家大醫院的住院情況,都沒有查到有葉少的相關信息,所以,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也應該排除。”
“那會是什麽情況?難道林老和她孫女今天匆匆趕到市裡不是因為葉少?”阮心蕊見蘇素說得有理,便又問道。
蘇素說:“有可能不是,也有可能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蘇姐,你就別……”
“心蕊你別急。你這樣問我,我也沒辦法回答。我看這樣吧,我們一起去見韓總,把這個情況告訴她,看她什麽意見,然後我們再一起分析研究一下,你看怎麽樣?”蘇素說道。
“嗯, 那蘇姐,你趕緊跟我一起走。”阮心蕊心急地說。
倆人便匆匆趕到了韓雪的辦公室,見韓雪正坐在那裡望著窗外發呆。
倆人趕緊把腳步放輕了,慢慢走進去。
“韓總怎麽發起呆來了?她以前可從來不會發呆的。辦事一向雷厲風行的。每天也都是精神飽滿,似乎沒什麽事情可以難得倒她啊。”阮心蕊忍不住低聲道。
蘇素也低聲說:“獨向小樓東窗外,有鴻雁傳書,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思君人消瘦。心蕊,等你戀愛了,你就知道了。”
“蘇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念什麽詩啊?”阮心蕊急道。
蘇素卻吃吃地笑了起來道:“心蕊,你真是韓總的好助理。我們進去吧。”
蘇素說著,輕輕敲了一下門。
韓雪緩緩地轉過頭,看到是蘇素和阮心蕊,有些鬱鬱寡歡地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