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警察我是警察?”
那名警察被薑琦的這句話給激怒了,懷疑人竟然懷疑到警察的頭上了?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
薑琦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
“你這小子……”
那警察擼起了袖子,打算教訓一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幸好被旁邊的警察給拉住。
薑琦站在那裡,渾身肌肉緊繃,只要那個警察敢衝上來,薑琦保證他痛不欲生。
“回來!”
沒等薑琦有所行動,江流突然出聲,讓薑琦停了下來,看向江流。
“走吧……”
江流深深的看了陳琳的屍體一眼,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自己推著輪椅走了。
“……”
薑琦愣了一下,和江雪等人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老爸,你剛剛為什麽要走啊?”
出了門,江小琪不高興的撅起了嘴,跑到江流的身旁,說道:“讓大騙子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不就行了?”
“難道你還想襲警?”
江流看了默不作聲的薑琦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那個警察先動手的話,我就是正當防衛。”
薑琦聽見後,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還真想打人?”
江流詫異的看了薑琦一眼,把薑琦看的奇怪不已,然後自顧自的笑了一下。
沒有諷刺的滋味,也沒有開心的意思,只是笑了一下。
就在薑琦想要出聲詢問原因時,江流搖了搖頭,開口說的道:“你別把那些警察看的太高尚了,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陳琳原本就不重視他們。”
“如果你真的出手了,以前還有陳琳幫你壓著,現在的話,被反咬一口的絕對是你。”
薑琦聽過了以後,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我記得屋子似乎是可以記錄下來的吧?如果真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江流沒等薑琦說完話,就直接打斷了薑琦,說道:“我已經查過了,整座晶維公園,就只有陳琳的公寓的記錄被清除了。”
“是凶手乾的?”
江雪一隻手牽著江小琪,聽見了江流的話,微微一愣,然後問道。
“也許吧。”
江流不置可否的閉上了眼睛。
“凶手是人?”
薑琦停了下來,看著幾人,有些疑惑。
“那你以為是什麽?”
江流笑了一下,滿是好奇的盯著薑琦,問道。
“……”
薑琦靠著江流靠近的臉頰,額角滴落了一滴汗珠,然後說道:“別給我裝,你不是也發現了嗎?”
“發現什麽?”
江小琪湊了過來,用滿是懷疑的目光,在兩個人中間打量著,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似乎一直有事瞞著她。
薑琦這個大騙子就不說了,江流,可是她的老爸,他怎麽也瞞著她啊?
“陳琳的脖子上有兩個小孔,似乎是有尖銳的利器刺入了動脈的血管。”
江流看了江小琪滿是懷疑的目光後,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刺破動脈的話肯定會有鮮血濺射出來,現場可是一點鮮血的痕跡都沒有啊。”
江小琪捏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某位死神小學生一樣。
“除非血液被吸乾。”
靜靜聽著的江雪突然說道,讓江小琪愣住了。
“不,不會吧?”
江流看著陷入震驚的江小琪一眼,揉了一下太陽穴,然後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去辦點事。”
“??”
薑琦疑惑的看了江流一眼,不明白為什麽叫他們先回去。
“我也去吧。”
江雪踏前一步,來到江流的身邊,說道。
“不用,這件事只能我去。”
沒想到,江流直接擺了擺手,拒絕了江雪的提議。
“至少也讓小薑一起去吧,至少能保護你……”
“不用了,他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江流沒等江雪說完,就直接拒絕道,然後看著江雪的眼睛說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小心一點。”
“……”
什麽意思??
幾個人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看著江流的背影,逐漸遠去。
“現在怎麽辦?”
薑琦聳了一下肩膀,然後看著兩女,問道。
“先回去吧,我相信老爸不會做不靠譜的事。”
江流一走,其他人自然就聽江雪的話,聽到了江雪這麽說,他們也就跟著江雪離開了。
……
一顆顆亮閃閃的星鬥,鑲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像熠熠生輝的寶石,這是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周圍靜極了,仿佛一枚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的月亮,總要比往天的圓好多。
江流坐在輪椅上,來到了一棟公寓裡,公寓不算太大,僅有一百余平米,但是卻格外的別致。
“咚咚咚……”
江流推著輪椅,敲響了那棟公寓的門,沒過多久,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男子站在門前,看見了江流,愣了一下,然後滿面笑容的把江流迎了進去。
公寓裡,被男人整理的一塵不染,十分的整潔。
“不知道江流先生為什麽大駕光臨。”
男子給江流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
“陳琳死了。”
江流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茶水,笑了一下,說道。
“你說什麽?陳姐死了?”
男子愣了一下,騰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對男子的這個反應,江流只是笑了一下,緊接著,笑容就消失了。
“呃,什麽意思?”
男子滿是不解的看著江流,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問。
“大家都是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江流推著輪椅到男子的身邊,冷聲問道:“陳琳的死,是你乾的吧?”
“江流先生,可不要隨便汙蔑人。”
男子摸了一下鼻子,後退了兩步,然後說道:“至少要拿出證據來吧?”
“DDE……”
從江流的嘴裡吐出了三個英文, 讓滿意可以了一下。
“你的英文縮寫,,翻譯過來就是,德古拉·杜·遠。”
江流看著眼前的男子,也就是杜遠,眼神變得更加冷。
“啪啪啪——”
杜遠伸出手鼓起了掌,邪異的笑了一下:“答對了,可惜沒獎勵。”
“不過讓我好不可思議的事,你竟然真的敢單刀赴會,身邊一個人都不帶。”
“錯了。”
江流轉過身來,看著杜遠,一字一頓的說道:“連刀都沒帶。”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線索,是我留下的,你還會這麽狂嗎?”
忽然,杜遠笑了一下,讓江流的眼神一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