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被攝像頭記錄了的。
但是在關上門之後,嬴泗的表情卻立即變得詭異,邪邪的一笑,嬴泗就去逗馬琳怡去了,剛才他出去了半個小時,已經有那麽一會兒沒有看到馬琳怡了。
嬴泗感覺自己和馬琳怡的緣分很好,每當他在家的時候,馬琳怡能非常認真的瞪著黑漆漆的眼珠一直看著他。
“泗哥。”李亞男知道嬴泗在家。
李亞男進來後先是看了一陣馬琳怡,李亞男本身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她馬琳怡小小的黑眼珠同樣感覺很有意思。
兩個小女孩就對視著。
“泗哥,你就打算把她這樣養在家裡啊?”
“嗯。”
李亞男來了,嬴泗就去寫作業了,作為一個乖乖學生,作業是必須要寫的。
“但是她以後上學怎麽辦?”
李亞男提出了新問題。
“這個,等以後再說吧!”嬴泗想了想,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他是沒有辦法想明白的,在凱撒第三帝國有非常嚴格的戶籍制度。
如果是沒人要的孤兒,市行政廳會有專人負責為他們登記造冊,這樣就會擁有合法的戶籍,嬴泗就是這樣,但是馬琳怡卻是嬴泗不願意交出去,就不可能這樣獲得戶籍。
沒有戶籍就無法上學,戶籍是學校需要的唯一證明,擁有戶籍的人才是市政廳承認的合法公民,黑戶是不受到法律承認的,不受法律承認的人是沒有資格享受市政廳規定的社會福利的。
“反正她還小,上學要到六歲。”嬴泗補充。
李亞男畢竟也小,也不會想那麽多,房間中安靜了下來,只有靜靜的、筆在紙張上刮沙的聲音。
但是第二天,就是嬴泗的災難天了。
“嬴泗!”
“一定是你做的!”
“一定是你!”克裡奇更為瘋狂的說道,這一次他直接抽出了法杖,如果不是校導就是在同一個房間中,已經無比癲狂的克裡奇絕對會幾法棍敲死嬴泗。
雖然嬴泗已經進化者了,但是法杖卻是進化者兵器,是擁有強大攻擊加成的進化者兵器。
進化者兵器又被為法兵,法兵的鍛造需要許多極品的金屬,並且需要特殊的鍛造手法才能成功,所以是是非常稀有的道具,絕大多數的進化者是不可能擁有法兵的,例如說嬴泗。
法兵非常少見,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嬴泗肯定會無比羨慕的看著克裡奇手中的法杖,克裡奇的法杖也是法兵中比較高檔的那種,是能夠融於血肉中不需要隨身攜帶的。
這樣的法兵更為珍貴。
用法兵直接指著另外一位進化者,即使是對方等級不如自己,但這絕對是非常無理的行為,並且很容易引起兩個進化者的生死對決。
但是克裡奇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因為昨天晚上屬於他的一個酒吧被人點著了。
酒吧中擁有許多的易燃燒的烈酒,被點著火絕對不會有幸存的道理,即使昨天晚上克裡奇用盡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酒吧,在他趕到之前,市政廳已經非常敬業的調遣了整整十台救火車。
但是酒吧還是沒能救回來,整個場子都是被燒成了廢墟。
那一個酒吧是克裡奇手下最重要的場子,並且是以克裡奇的地位是絕對沒有資格擁有那樣一個大場子的,整個酒吧有三層,哥特式建築風格,最大的一樓大廳是古鬥獸場的樣式。
同時能容納數千人尋歡作樂的場子,絕對不是克裡奇一個小小的中學老師能擁有的,在場子的背後,是數名霍巴霍裡有名望的人作為股東。
克裡奇只是因為他的能力,被一些大人物看上,然後鎮場子而已,還有就是因為他擁有的技能。
要命的,不是場子被嬴泗點了,而是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時候,克裡奇居然不是在場子內。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看上中裡奇,要他坐鎮場子,就是為了場子的安全,但是要命的,克裡奇卻是不在場子內。
一想到那些高高在上大人物的手段,克裡奇感覺整顆心臟都在扭曲。
但是今天的嬴泗,卻是和昨天一樣,非常淡定的看著克裡奇,任由他把拳頭打在他的臉上,甚至有幾次,法杖都敲到了嬴泗的背脊骨上。
法兵都擁有特殊的屬性,敲得嬴泗的背脊骨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但是嬴泗卻是不反抗,就用帶著一些嘲弄的眼神看著克裡奇。
克裡奇當然知道,黑暗世紀已經過去幾千年了,這些年因為地球上遊離的元氣分子數量正在不斷的減少,進化者提高等級越來越困難,地球上的剩余的四片大陸趨向於平和,戰爭距離普通人越來越遠。
但是持續了數千年的種族戰爭卻是一天都沒有停止過,在這樣的大環境背景之下,在嬴泗這樣的年齡,就擁有與年齡不對等的成熟,絕對是不正常的。
一般的哪怕是天才,能有烏鴉的那樣的天賦,就足夠克裡奇這樣的學校教師興奮的了。
但是嬴泗卻是一個怪胎,徹底的怪胎,嬴泗的表情,使得克裡奇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絕對是嬴泗乾的。
而且不是嬴泗,克裡奇也想不出來,與他為敵的人中,還有誰擁有這樣的本事。
絕對是嬴泗!
也只有嬴泗,才擁有無比齷蹉的能力,能想到無數報復、打擊的手段。
在嬴泗到來之前,六中從沒有學生想到在教室的門上放一盆廁所的衝洗物,並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跡,讓進門的老師無從報復。
也沒有學生能想到在教室的門洞上塗滿強力化合膠,克裡奇都為此中招。
更沒有人想到拔下牆頭的磚塊,在武技課上,拍到烏鴉的腦後門上。
更沒有人想到許多千奇百怪的手段,做出許多的類似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來。
克裡奇正要再次把法杖敲到嬴泗的頭上,他很想撬開嬴泗的腦袋看看,他渾濁的腦漿中到底包裹了一些什麽東西,能夠讓嬴泗想到那麽多的陰暗手段來。
但是在門外,烏鴉的聲音響了起來,“校導,有市政廳的指揮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