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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43章 送機
  打羽毛球第二天。  還在上班的白楊接到原小區物管打來的電話,讓白楊去簽訂車位買賣合同,順帶交下上一年度的電費。

  買車位的時候,開發商跟白楊簽訂了認購協議,如今要辦車位使用證,得再簽個買賣合同。

  接了電話的白楊打了吳雨的電話,白楊說:“剛才物管打來電話,讓去簽訂車位買賣合同。你去問問物管,看能不能就著這個機會把車位換成你的名字,省得以後過戶麻煩。另外你去交下上一年度的電費,物管說兩千零點。錢我打你卡上,把卡號發過來。”

  電話裡的吳雨說:“不用了,錢我自己會去交。只是車位的資料放在哪裡?”

  白楊說:“資料在書櫃的第一個抽屜裡。身份證、結婚證、離婚證複印件都已經複印好了,車位認購協議、車位款發票就在複印件上面,我用夾子夾在一起。你打開抽屜就能看見。”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吳雨打來電話,說道:“你還有沒有錢,收電費的人快下班了,他們只收現金,不可以刷卡。我包裡就一千零點,有的話送點過來。我下午還你。”

  白楊說:“說了我打錢給你,去年我也住了的。何況去年我是戶主,這錢該我交。一會兒我送兩千來。”

  吳雨說:“不用,一千就行。”

  掛了電話的白楊提前下了班,就去了從前的家。

  小區院子裡,桃花依舊笑春風。吳雨本來要對白楊說點啥的,但給了錢的白楊匆匆忙忙就走了,馬上十一點半,洋洋要放中午學了。

  下午下班路過銀行的時候,白楊心想:“不對啊,供電局收電費都可以刷卡的。吳雨是不是沒錢了。”

  白楊猜得沒錯,吳雨的確沒錢了。賈玉欠了吳雨四萬多的工資,而吳雨先前存的錢,也全都拿給賈玉發員工的工資了。如今的吳雨,卡裡只有一千多元。

  吳雨跟白楊一樣,性格倔強,是個要強的人。要不是物管催著交電費,吳雨不會跟白楊開這個口。

  吳雨不想讓白楊看不起。

  出軌已經讓吳雨在白楊面前抬不起頭來,要是這點自尊再丟了,吳雨也就白活了。

  想著吳雨沒錢的白楊停了車,去銀行取了兩千。

  接了洋洋,白楊又去了一趟從前的家。早上送錢給吳雨交電費的白楊才出小區,吳雨就發來短信問道:“晚上睡不著,害怕,今晚讓兒子陪陪我,行不?”

  白楊回道:“行。”

  到了樓下,白楊把錢交給洋洋,讓洋洋把錢收好交給吳雨。

  洋洋問:“為啥給媽媽錢?”

  白楊說:“你媽沒錢了。”

  洋洋問:“那你為啥不送?”

  白楊說:“爸爸胃裡有點不舒服,辛苦你一下。嘎!”

  洋洋“哦”了一聲,背著書包朝從前的家跑去。

  白楊喊道:“到了家,站在陽台上跟爸爸說一聲。”

  洋洋說:“知道了,自己又不上去,就你事多。”

  白楊又喊道:“記得把作業做完,別光顧著看電視。”

  洋洋說:“知道啦,知道啦。”

  上去半天的洋洋沒在陽台上出現,白楊就打了家裡的座機。電話裡,洋洋說:“我到了爸爸,錢已經拿給媽媽了。”

  洋洋掛電話的時候,白楊隱隱約約聽見吳雨跟洋洋說:“喊你爸爸回家吃飯。”

  掛了電話的白楊看看桃花依舊的庭院,一腳油門出了小區。車子才駛出去五六百米,

天空就劈裡啪啦地下起雨來。  白楊心想:“換了別人,一定要感歎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倒喜歡的緊,一下雨,把屋裡的蚊子消滅乾淨,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白楊匆匆忙忙趕到快餐店,由於時間有點晚,快餐店裡飯倒還有,菜卻沒了。不過好在還有鹹菜。

  白楊對老板說:“來三兩飯。”

  打了飯的白楊,夾了塊腐乳,坐在快餐店門前邊吃飯邊看滿天的雨。

  六月的玉平,雨水充足。枝枝葉葉都憋足了勁,吃得油頭粉面,都跳躍著,運動員似的做賽前準備。

  白楊喜歡看雨,雨水裡,千年的故事萬年的紗都漂浮著。看雨的白楊想起了黃三跟他散步時說過的一句話。

  當時黃三說:“別看人這一生,酸、甘、苦、辛、鹹,啥味都有,其實就是茶杯裡的風波。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月亮,再看看星,多大的事情無非都是塵世一粒土,風一吹,消失得無蹤無影。打個比喻,我們好比杯裡的一滴水,站在杯裡,是個人都覺得自己大風大浪、苦大仇深、波瀾壯闊的。如果站在杯口,四周瞅瞅,才發現,這杯水竟然只是房屋裡的一草一木。又看看我們現在所處的山丘,再看看天,再看看地,你會發現,一個人原來可以渺小到連螞蟻都不如。所以啊,要想過得快樂那就得想著快樂的事,痛苦,無非是些蚊叮蟲咬而已,對於快樂,要適當放大。畢竟這個世界,除了家人朋友,你的快樂與否跟別人半毛錢關系沒有。”

  當時的白楊和黃三剛好散步到樹裡林間,夜色籠罩,月光如銀。黃三的話跟月輝一樣,竟讓白楊無言以對。黃三是經歷過兩段婚姻陣痛的人,他在紅塵中油炸水浸摸爬滾打了四十多年,有足夠的發言權,而且一語中的。

  吃了腐乳下飯,到了出租屋,抖落一身的雨水,白楊就接到了吳雨的電話,吳雨說:“謝謝你了,你也不容易,還要買房,我把錢還你。”

  白楊說:“留著用吧,又不是多大點錢,咱倆現在都四面楚歌的。你雖然有大房子,但經濟壓力也大。不管怎樣,心要活泛,別往壞處想。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吃好睡好,沒有煩惱。”

  吳雨說:“星期五可能我要去CD早上7:10分的飛機。”

  白楊說:“好啊,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看看風景,人也就清爽了。”

  吳雨說:“去培訓。”

  白楊問:“培訓好啊。技多不壓身。”

  電話裡的吳雨沒出聲。放以前,知道吳雨要去坐飛機,白楊都要送的。2015年,吳雨去省外三次,白楊要送都被吳雨拒絕了,吳雨說:“公司人多,租了車的。”其實出差的就吳雨和賈玉。

  吳雨不出聲,白楊不知道說點啥好,但終究還是問道:“你怎去?”

  吳雨幽幽的說:“還不知道。”

  白楊問:“賈玉不送你?”

  吳雨沒吭聲。

  吳雨的確不知道說點啥。自己去城都培訓的事賈玉知道,可賈玉沒事人似的,提都不提。

  白楊說:“星期五我剛好下縣,時間太趕了。不行就租輛車吧,兩三百元就能解決的問題。再不行喊賈玉送你,自己的幸福自己去爭取,放開手腳的去戀愛。我不參與了,祝好。”

  掛了電話的白楊輕輕的歎了口氣。

  吳雨跟白楊婚變前一個星期,剛好吳雨公司要邀請醫生去SD旅遊。由於邀請不到醫生,必須造假給總公司看,吳雨就報了母親楊雪的名。

  由於不是醫生,公司不報銷費用,錢得吳雨自己出。當時的白楊就想:“吳雨這男朋友,夠扣的。吳雨幫了他忙還讓吳雨出錢。”

  其實吳雨的心思送機回來的白楊就懂了,吳雨讓楊雪冒充醫生去旅遊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吳雨先讓楊雪熟悉下賈玉的家人,為以後的婚變做鋪墊。陪同楊雪去的是賈玉的妹妹。就吳雨那要強的性格,錢,吳雨是萬萬不會讓賈玉掏的。

  當時吳雨跟白楊說楊雪要去SD旅遊的事的時候,正值四月下旬。兩人就坐在小區的木亭裡,小區水池邊鮮花盛開,夏風喜人。亭中的白楊和吳雨也很入景,呆癡癡地坐在亭中,不言不語,老僧入定般,如同亭子的一部分。

  吳雨跟白楊說:“過兩天,我們公司要組織醫生去SD培訓,邀請不到醫生,隻好讓我媽去。沒跟你商量,我已經定了,錢我自己會出。”

  吳雨的強調讓白楊無言以對。白楊隻好看著小區裡的一池春水,撣撣鞋上的灰塵。

  吳雨說:“老人辛苦一輩子不容易的。”

  白楊說:“是啊。子欲養而親不待,多讓老人四處走走也好。”

  吳雨說:“我也這麽想。”

  白楊問:“老人不常出門,身邊沒個人不好,你陪著去嗎?”

  吳雨說:“我不去,公司裡有人去,好多人的。”

  白楊說:“有人陪就行。那我送老人去機場吧。”

  吳雨說:“不用了,你工作也忙,打的就行。”

  白楊說:“要的,老人出門是大事,女媳再不濟,但還是應該做點事情。”

  吳雨說:“那謝謝了。”

  白楊淡淡地笑了。此後兩人就一直呆坐在亭子裡。

  當時楊雪還不知道吳雨跟賈玉的事,聽吳雨說公司有個名額可以去SD只出機票錢,楊雪就說道:“好啊,錢我出,不要你們的。”

  吳雨說:“不要你出,我會處理。”

  送楊雪的時候剛好是星期六,洋洋也在。

  出發前一天晚上,白楊查了天氣預報,打了楊雪電話,讓楊雪帶件厚點的外衣。楊雪說:“帶了外衣的,怕不用厚的。”

  白楊說:“我查了天氣預報,說那邊可能變天。晴帶雨傘,飽帶饑糧。總是好的。”

  楊雪說:“那行。”

  星期六早上,一家人就去了機場。一路上,白楊專注開車,吳雨看著窗外,坐在車裡的楊雪倒是話多,問這問那的。

  到了機場停車場。吳雨對白楊說:“要不你在車上等著,停車也不方便,一會兒我就下來了。”

  白楊指了指對面,說道:“不怕,那裡剛好有個停車位。一起送媽。”

  吳雨說:“不用了,你在車上。”說完提著包就和楊雪、洋洋下了車。

  停好車的白楊攆了上去,幫楊雪提著包。

  吳雨問:“你怎又來了?”

  白楊說:“都到機場了,不送送媽,我做不出來。”

  機場大廳,白楊發現只有賈玉的妹妹一人站在那裡等著楊雪。當時的白楊心裡就清楚了,原來這出戲唱的是家人出遊,怪不得吳雨不讓自己上來。

  見白楊愣住,吳雨淡淡地說:“本來要去好多人,結果都有事。”

  白楊說:“人少點好,照應起來方便。”

  見白楊在,賈玉的妹妹也愣了愣,忙去幫楊雪提行李。

  回玉平市的路上,吳雨說:“難得出來一趟,要不去哪裡玩玩?”

  白楊說:“回家吧,把家打掃下,吃頓晚餐。”

  吳雨說:“我就知道,讓你不要去你偏要去,去了你又想法多。”

  白楊說:“我多事了。”

  回到玉平,白楊美美地做了頓晚餐。洋洋興高采烈的描述機場的飛機,說道:“那翅膀好大。”白楊摸摸洋洋的頭,靜靜地看著吳雨。吳雨沒理會白楊,低頭吃飯,兩腮塞得滿滿的,卻還不停地往嘴裡送菜。

  又過了兩個星期,白楊和吳雨已經婚變。

  由於楊雪去了SD吳雨的父親吳昌勇對楊雪說:“怎閨女只知道疼媽。”

  話傳到吳雨耳朵裡,剛好總公司又組織專家回公司活動,這次雖然邀請到兩名醫生,但離公司的要求還遠,吳雨又幫父親吳昌勇報了名。

  這次陪吳昌勇去的是賈玉。

  本來白楊打算送機的,做人做事,都得有始有終。但賈玉既然去了,自己再去湊熱鬧,不合時宜。

  吳昌勇出發前夜,查了天氣預報的白楊對吳昌勇說:“HN變天,帶件外套。”

  吳昌勇說:“不用,我身體好得很。”說著拍拍身上的皮甲。

  如果沒婚變,白楊會固執地把衣服塞給吳昌勇,可現在,白楊已經成了外人。

  白楊才說完,吳雨就接了話,說道:“不用,上次你查了天氣,讓媽帶了外衣,結果烈日當空的。再說了,那麽多人,會照應的。”

  白楊就沒在言語。人家閨女都這麽說了,自己再說,就破壞了合歡一家親的大好氛圍。

  吳昌勇才到HN剛好碰到變天,由於隻穿了件襯衫和皮甲,幾陣風來,就鼻涕連天。

  吳昌勇去了兩天,吳雨放心不下,就打了吳昌勇的電話,電話裡的吳昌勇沙脖沙嗓,吳雨一聽就知道感冒了。

  吳雨忙打了賈玉的電話,結果賈玉也生了病,一個人住在賓館裡,沒跟大部隊。

  又過了一天,吳昌勇去景區的時候掉了隊,讓導遊一陣好找。

  導遊就讓賈玉打電話,結果吳昌勇的手機沒電了。

  聯系不上吳昌勇的賈玉就打了吳雨的電話,說道:“你爸也是,走路磨磨蹭蹭的,不好好跟著隊伍,到處亂跑,我這麽忙,又要陪醫生,又要看行程。他倒好,直接來個關機。這麽大個人了,真不讓人省心。”

  吳雨就恨起吳昌勇來,從小沒享過他多少福,現在卻好,一出門就盡添亂。

  去了HN四天的吳昌勇終於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得知吳昌勇回來,白楊說:“我去收費站路口接他老人家。”

  吳雨說:“不了,公司租了車,直接將人送到小區的。”

  白楊說:“你不是說洋洋外公感冒了嗎。大半夜的,冷成這樣,一出車門,風再一吹,人得多難受。再說了,醫生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送了這個送那個,最後送洋洋外公,老人家多遭罪。我去接,你聯系下你們經理,收費站路口,我等著。咱倆離了,他還是洋洋的外公。喊了他老人家這麽多年爸爸,人情味總該有點。放心,壞不了你多大的事。房子買了我就搬,不影響你的。噶!”

  說完的白楊沒再跟吳雨磨嘴皮,一個人去了廚房,拿出老薑,去了皮,熬了湯,然後帶著一件棉衣,去了高速路出站口等吳昌勇。

  深夜的高速路口收費站,真正的夜涼如水。坐在車裡的白楊伸出頭吸了一口氣,嘩啦啦就涼到了肺裡。

  涼了肺的白楊就想起娶吳雨的時候。

  娶吳雨的時候,正值大好的天氣,晴空碧洗萬裡無雲。白楊、畫家還有一乾好友浩浩蕩蕩敲開了吳雨家的門。

  吳雨著一套潔白的婚紗,批一件紅色的披風,就坐在床沿。

  陽光從淺色的紫簾上映照進來,飄逸著紫,飄逸著紅,飄逸著白,飄逸著吳雨的秀發披肩,飄逸著白楊的西裝革履。

  進屋的白楊為吳雨戴上了兩人精心挑選的項鏈。

  白楊問吳雨:“嫁給我好嗎?”

  吳雨說:“為嘛要嫁你?”

  白楊說:“因為你是我畢生的追求。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我生存下來還有啥意義!”

  婚車從吳雨的家門口緩緩駛向玉平城區,一路陽光撒落下來,車殼子反射出星光點點,趙詠華演唱的《最浪漫的事》在車內彌漫開來,絲絲縷縷,入腦入心。

  吳雨靜靜地靠在白楊的肩上,說道:“咱倆結婚了。”

  白楊握著吳雨的手說:“嗯,咱倆結婚了,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離新房還有兩公裡的地方,小夥伴們起哄,嚷嚷著讓白楊下車,要白楊步行把吳雨背到三樓的新房裡。

  白楊說:“這也太遠了,再往前走幾百米,行不行。”

  小夥伴們齊刷刷地說:“娶這麽漂亮的個媳婦回家,換我背十公裡都無二話的。你不背我們背。”

  白楊脫了西服瞪著眼睛說:“去去去,咱有的是力氣,啥時候輪到你們伸張正義了。”

  背著吳雨的白楊走在前面,小夥伴們拿著藤條走在後面,慢了白楊就要被抽。起初小跑,往後就慢了下來,進小區的時候,白楊的整件襯衫就濕了。

  白楊背上的吳雨心疼地說:“要不,我下來走著。”

  白楊說:“不進家不落地,要把你背到床上的,這是祖上的規矩。”

  小區單元房門口,按照算命先生給的良辰吉時,剛好還差四分鍾。孫天瑜已經撒好一地的青松毛,小夥伴們則打響了禮炮。在五顏六色落英繽紛的紙花中,白楊三步並做兩步,幾躍就將吳雨娶回了家。

  將吳雨放在床上的白楊躺在地上,氣喘如牛, 邊喘邊問:“時間行不?”

  溫了毛巾的吳雨一邊幫白楊擦汗一邊說:“趕那時間幹嘛,身體要緊。”

  白楊說:“要趕的,這麽好的身體,不趕且不糟蹋了。”

  身旁的小夥伴們說:“就你能掐會算,時間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服了你了,娶個腰身這麽好的都累成這樣,要是娶個肉感點的,還不得打120送氧氣罐。”

  回憶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看著車窗下一地的煙頭,白楊笑笑,自嘲道:“青春總要認慫,初戀終究成渣。”

  凌晨一點,吳昌勇還沒有來。

  凌晨一點又四十五分,足足抽了兩包煙的白楊終於等到了吳昌勇。

  見白楊在,車裡的賈玉忙跟著吳昌勇下了車,白楊正眼都沒看賈玉一眼,忙把衣服遞給吳昌勇。吳昌勇把衣服穿上,又接過白楊遞來的薑湯,兩隻手死死地攥住杯子。

  上車的吳昌勇跟白楊說:“HN的天氣說變就變,冷得夠嗆,真應該聽你的。”

  白楊說:“HN很少變天,沒人能料到。回家就好!快把薑湯喝了,薑湯下肚,晚上再捂著被子出身汗,明天就好了。”

  想起兩次送機場景的白楊呆呆站在出租屋的窗前,雨中的路燈披頭散發地昏黃著一張苦瓜臉,白楊心裡默默地對吳雨念道:“對不住了,這次不能為你送機。希望你幸福!為夫能做的,已經做了,就送到這裡。往後的日子,風花雪月也好,刀山火海也罷。你一人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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