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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7章 征婚
  相親前,按照白楊跟吳雨商量的結果。白楊先住在家裡,等房子買到後再搬出去。  萬事都談得好好的。吳雨上吳雨的班,白楊做白楊的事。

  放以往,吳雨出差,白楊會打電話給吳雨,問:“飯吃了沒?在哪?工作累不累?”

  婚變後,還記著吳雨的白楊本想打電話給吳雨的,撥了號碼才覺出不對來。想想吳雨跟賈玉出雙入對的,開車的白楊就覺得心裡憋。

  覺得心裡憋的白楊怕在辦公室裡哭出來惹人笑話,就自個兒開車到處閑逛,結果還是被電台裡一首悲傷的情歌把淚給勾了出來。

  當時車子剛好開到錢瓜山,淚像噴泉一樣飆了出來,全身軟得像癱泥。白楊心裡清楚,車再繼續開下去,是要出事的。

  這麽想的白楊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場。一個人坐在車上抽了起來。

  好久以來,白楊都想大哭一場的,可找不到個可以哭的人。這事能跟誰說?跟父母不行,跟朋友不行,跟同事,更不行。隻能自己憋著。

  停車場的白楊終究覺得憋不住了,下了車的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把這事換在別人身上,這哭也算得上氣壯山河了。如果是個女人,這哭也可以是一枝梨花春帶雨,再不濟也得讓人生出些憐惜來。但主角成了自己,這哭就覺得猙獰了。

  哭了半天,就有輛車開進了停車場,見白楊坐在地上哭得傷心,車主就把車停得遠遠的。車上下來個女的,還帶個娃。愕然的在遠處張望。

  白楊心想:“不能嚇壞了祖國的花朵。”就把哭給收了。自個兒靠著樹喘。

  不一會兒,就來了巡警,估計是哪女的打的電話。巡警問道:“你沒事吧,出啥事了,要不要幫忙?”

  白楊仰著頭擠了個笑臉,說道:“不礙事,出門寫生,正在哭春,麻煩你們了。”

  巡警說:“怎那麽好的情懷。”說完就上了車。

  車子走遠的時候,白楊隱隱聽見一警察對同行說:“文化人真不是一般人,哭春都哭得這麽肝腸寸斷!稀奇了。”

  另一警察說:“隻聽說過哭秋哭冬的,哭春,第一次聽說,搞不懂啊。”

  另一警察說:“文化人神經得很,聽說海子就是臥軌自殺的。”

  大哭了一場,白楊覺得舒坦多了。想想吳雨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再想想洋洋孤苦伶仃,又想想父母白發蒼蒼,白楊覺得,自己應該來一場相親,轟轟烈烈的相親。以告慰父母,成全吳雨,讓自己不再混沌。

  書上說得好啊,莊稼壞了,難不成就把田給荒了,拔了莊稼,播種施肥不就行了,每年一個中秋節,還得吃月餅的。

  想通了的白楊看著逐漸走遠的巡警,爬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對著天空打了個嗝。

  回到辦公室,白楊起草了征婚帖,內容如下:破男一枚,身高一米六八,體健貌端,離異,子七歲,跟爹。國企小職員,月資三千,精通家務,疏於營生。有破車一輛,車齡五年,市值三萬。無房,正覓購中,無需對方承擔房款,自貸供養。欲尋一女,不求嬌豔,能自食,無孩為佳。好夜市者拒。

  帖子寫好後,白楊就發在了家鄉的網站上。

  上午才掛出去,下午就收到了留言。

  第一個應征的是名護士。二十八歲。加了QQ的護士說:“別怪我直接,盡管我不是外貌協會的,但長相還是很重要。時間就是生命,沒必要拐彎抹角。我覺得交談前,

雙方應該互看照片。免得談了半天,覺得人還不錯,結果見了面,就接連做幾晚噩夢,總歸不好。”  白楊應道:“姑娘豪爽。”說完就把照片發了過去。

  護士說:“人不算帥,氣質不錯。說說你的情況吧?”

  白楊說:“都在征婚帖裡了。”

  護士說:“沒說得清楚嘛?雖然你說了自己貸款買房,但買多大的房?手頭有多少錢?還要貸多少?另外隻說了月資,那麽獎金呢?還有,離婚的原因是什麽?這些都沒說啊。”

  白楊說了句:“說來話長。”

  護士說:“那就長話短說。”

  白楊說:“打算買一百二到一百五之間的房子,手頭有二十多萬,還要貸四十多萬。獎金沒多少,兩三萬吧。離婚原因感情不合,大概是我不會掙錢吧。”

  護士說:“就你這個年紀,離婚了還買房子,手頭就二十多萬,的確不會掙錢。我看你是打算娶個女的來一起還貸款吧?將來嫁給你,吃的、喝的、用的,怎辦?看上件衣服怎辦?想出去旅遊下怎辦?想買輛車又怎辦?”

  護士一連串的問題把白楊問懵了。楞了半響,白楊說道:“我隻能說,可以過日子吧。我可能配不上你。”

  護士說:“知道就好。”說完就隱了身。

  第二個應征的是位待業女青年,年齡十八。

  女青年說歲數的時候,白楊嚇了一跳,白楊問女青年:“你父親多大?”

  女青年說:“四十。”

  白楊說:“歲數差距太大了吧?我大你十七歲的。”

  女青年說:“怕啥,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你出錢出房,我出身體。將來累了,你給筆錢。咱兩清。”

  白楊問:“那不談感情了?”

  女青年說:“睡睡就有感情了。再說了,感情保鮮期很短的。合適了就睡一起,不合適了就再找唄。”

  白楊問:“萬一有了孩子呢?”

  女青年說:“打掉,錢你出。真要生的話,娃給你,但你得補償我。姑娘睡了,娃有了,你賺大發了。”

  白楊說:“十八歲好像還不可以生的。”

  女青年說:“沒說要跟你生。那是後話,得有感覺才行。”

  白楊說:“你太年輕了,跟我糟蹋了。”

  女青年說:“怕是身體不行吧。”

  白楊說:“的確,一個月來一次都累。”

  女青年說:“那找啥老婆,得了,省錢省力。”

  白楊問道:“那能一樣嗎?”

  女青年說:“怎不一樣了。還不用買包買衣服。”

  白楊沒吭聲,女青年喂了兩聲,撂下句話:“大叔落伍了,網絡上找啥子愛情。不都找睡嗎?別自卑嘛,我有朋友做特殊內褲的,可以提高性能力,三分鍾*最低延長五分鍾。本地代理,質量過硬。我讓他給你打個五折。如何?”

  第三個應征的在某私企上班。三十一歲,才加了Q就問:“聽說你找對象?”

  白楊說:“是啊,並非傳聞。”

  私企女說:“要啥子條件的?”

  白楊說:“能過日子就行。”

  私企女說:“你這要求不高嘛?”

  白楊說:“能把日子過踏實了其實要求已經很高了。”

  私企女說:“也是。不然離婚的怎就這麽多。”

  白楊問:“你為啥離了?”

  私企女說:“我老公出軌,我本來想忍的,可他不想過了。”

  白楊說:“既然對方心在別人身上,忍了幹啥?”

  私企女說:“我想挽回,為了孩子。”

  白楊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私企女說:“可他鐵了心要離。”

  白楊說:“那就離吧。”

  私企女說:“可他不要孩子。”

  白楊說:“那就你領著。”

  私企女說:“我不能便宜了他。”

  白楊說:“你不是為了孩子嗎?他不要孩子你把孩子硬塞給他,合適嗎?”

  私企女說:“怎不合適了,他造的孽。就該他養。”

  白楊說:“也是,孩子給他,你征婚順利些。”

  私企女問:“你為啥離婚?”

  白楊說:“前妻找到男朋友,我們就分手了。”

  私企女就說:“現在的人都怎麽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白楊說:“雙方都有問題吧。”

  私企女問:“那你的房子買了沒?”

  白楊說:“還沒。”

  私企女說:“你原來沒房子?”

  白楊說:“有,給前妻了。”

  私企女說:“她都有人了你還把房子給她?”

  白楊說:“兩回事嘛。”

  私企女說:“兒子她給撫養費了沒?”

  白楊說:“給了,我沒要。”

  私企女說:“你怎好玩了。”

  白楊說:“怎這麽說?”

  私企女說:“如果再生一個,你怎養?”

  白楊說:“養個娃不費事的。”

  私企女說:“那教育呢?各種培訓,得好大一筆。你這樣做,誰敢跟你過。”

  白楊說:“慢慢碰吧。”

  私企女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隱了身。

  第四個應征的是名小學老師。

  對方說:“我姓張,你叫我小張就行。”

  白楊說:“我姓白,但皮膚有點黑。”

  小張老師就笑了,說道:“你挺幽默的。”

  白楊說:“以前是賣墨水的。”

  經過前三位應征對象的洗禮,白楊覺得有些話提前說為好,就寫道:“我沒房子。”

  小張老師說:“有工作沒?”

  白楊說:“有,每月三千多。”

  小張老師說:“沒房子可以一起買的。”

  小張老師這話讓白楊一掃整日的陰霾。

  白楊說:“單位上沒任啥職務。”

  小張老師說:“當官很累,懷平常心,做平凡人。”

  白楊又說:“車子不好,國產的。”

  小張老師說:“遮風擋雨,出門代步。足矣。”

  小張老師的回答讓白楊覺得這人還算靠譜,可以先聊聊。

  下班的時候,本來心情不錯的白楊想起又要回家,就覺得全身乏力。本以為相親可以緩解痛疼,但一閑下來,疼就自骨頭裡蹦出身來,明晃晃站在辦公室門口,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楊。

  跟小張老師搭上線的第二天。小張老師告訴白楊,她叫張舒婷。

  結婚三個月就離婚的張舒婷原先不在城區教學,剛調來不久。張舒婷原先教書的地方離城區較遠,大概二十多公裡,屬於山區。

  由於在山區工作,張舒婷跟前夫聚少離多。一個星期才碰一次面。結婚三個月不到,她發現前夫外面養了女人。知道後的張舒婷就果斷離了婚。

  很多人跟張舒婷介紹過對象,張舒婷也試圖處了幾個,要麽條件不適合,要麽沒有生活情趣。

  張舒婷說:“我離異無孩,今年三十一歲。”

  離異無孩這四個字讓白楊覺得其它的都可以成為其次。畢竟雙方都帶有孩子的話,相互融合起來難度太大。

  第二天下班剛加了微信,白楊就被派到外地學習兩個星期。

  學習的過程,剛好是交流的過程。每天上上課,吃吃飯,散散步,天高月明,樹密草青,不跟張舒婷微信下,都覺得對不起公司領導的關心。

  張舒婷是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人,開門就要見山,但口裡卻說吃根油條,來碟甜品。

  怕小張老師累壞掉,白楊索性一股腦就把自己端在對方面前,比如守身了幾天,大拇指上有個疤痕,信用卡欠了多少錢,早點吃了含粗纖維較多的玉米餅。

  密密麻麻的文字發過去的時候,張舒婷不樂意了,說道:“想知道我會問,看得讓人頭暈。”

  白楊就覺得這姑娘不實誠。此後無話,白楊專心上起自己的課來。

  見以後幾天白楊不說話,張舒婷冷不丁的發了個微信,味道淡的像雨水。

  盡管淡得像雨水,但時不時灑落在頭上,會著涼的。

  培訓快結束的時候,白楊說:“見個面吧,說多了都是浮雲。”

  見面的地點定在台北幫廚,白楊問:“咱倆都不認識,用不用弄個接頭暗號或者別的?”

  張舒婷說:“除了接頭暗號,還能有啥別的?”

  白楊說:“比如地下黨接頭的時候,插束玫瑰花在胸口,或者帶本世界名著、暢銷書籍啥的。”

  張舒婷說:“還是接頭暗號吧。”

  白楊說:“那這樣行不行,我說,三棵樹,你答,馬上住。”

  張舒婷答道:“怎那麽猴急,面都沒見上,就要住了。”

  白楊臊了,說道:“大姐,這是牆漆廣告。”

  張舒婷回了句:“好好的相親會,弄成了賣建材的,虧你想得出。”

  見面的張舒婷和白楊並沒有用上接頭暗語。張舒婷下課後就在校門口等著。接了張舒婷,兩人就去了台北幫廚。

  台北幫廚白楊來過,跟前妻吃散夥飯的時候就定在五號桌。

  排隊叫號的時候,服務員剛好領著倆人來到五號桌。

  白楊說:“能換個座嗎?”

  服務員說:“就這桌空著了。”

  張舒婷問:“怎了?”

  白楊說:“沒怎,大熱天的,五這個數字讓人出汗。”

  張舒婷瞅了白楊一眼, 說道:“矯情。”

  菜品上齊的時候,張舒婷問了白楊:“你兒子怎辦?”

  白楊說:“啥意思。”

  張舒婷說:“跟誰?”

  白楊說:“跟他媽媽,如果他媽媽不好帶,就跟我。我倒喜歡得很。”

  張舒婷說:“想沒想過以後會影響家庭。”

  白楊說:“對後來者的確不公平,非親非故的。”

  張舒婷說:“要處理好啊!”

  白楊連忙應聲,說道:“那是,那是。”

  此後張舒婷問一句,白楊答一句。還別說,真五出汗來了。

  見白楊出汗,張舒婷問白楊:“那裡不舒服?”

  白楊說:“燒心。”

  張舒婷問:“離多久了,怎還燒?”

  白楊說:“三個月。”

  張舒婷喝了口湯說:“那的確還在燒,三個月燒心的機率較大,半年後應該就燒不著你了。”

  見白楊沒應聲,張舒婷又問:“為啥離的婚,能具體說說嘛?”

  白楊答道:“交通事故。”

  張舒婷就張大嘴巴。

  白楊說:“好比出了一場交通事故,車子壞了。”

  張舒婷說:“那就修理下嘛。”

  白楊說:“修不好了,並非小擦小碰,發動機直接XP掉。”

  飯後的倆人去了藍天文化廣場,張舒婷就問白楊:“XP啥意思?”

  白楊簡單介紹了情況。

  張舒婷說:“以後說話別這麽繞山繞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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