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轟鳴聲讓陳飛的耳朵非常難受,但想著馬上可以回到國統區,陳飛還是很興奮。
“長官,快到重慶了,你們準備一下。”駕駛員過來道。
“哦,好!”陳飛回道。
陳飛拉著老饅頭道:“快到了,都準備一下。”
老饅頭點點頭。
飛機在顛簸中安全地降落在機場。陳飛剛出艙門,馬上有戰士跑過來敬禮,陳飛一看是獨立旅的警衛連,“報告旅長,警衛連連長劉大軍向長官報道。”劉大軍大聲道。
“嗯,來了多少人?”陳飛道。
“來了三十個兄弟。”劉大軍道。
“好,走。”陳飛道。
眾人紛紛下飛機,劉大軍開過來二輛軍用卡車,一輛轎車。陳飛上了轎車,跟著前面的軍用卡車駛出機場。
機場火光衝天,只見多條飛機跑道都被鬼子炸毀而大批百姓正在搶修跑道。
陳飛想這就是中國人,這就是重慶人,鬼子你白天炸,我晚上修,雖然很艱苦,但絕不投降,任何中國人都會被這熱火朝天的景象所感動。
車隊剛出機場就被侍從室警衛人員攔下,要求陳將軍車隊跟他們走,陳飛同意了。四輛車飛快地向前駛去,陳飛看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陳飛被請下車,侍從室警衛跑過來道:“陳將軍請跟我來,你的部下等在這裡。”
陳飛點點頭,對老饅頭道:“等著!”轉身就跟上去了。
這時陳飛才看清,前面是座山,陳飛進入山道就看見一個山體工事。
何文娟在工事前等著,她要第一眼看見陳飛,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當陳飛出現在工事門口,何文娟開心地笑了。
陳飛見到何文娟上去輕輕地抱住她。
何文娟臉一紅道:“有哨兵看著,快放手,快!”
何文娟的淚水馬上流了下來,她認為自己很滿足了。旁邊警衛抓抓鼻子道:“陳將軍,委座正等你。”
陳飛放開何文娟,看了看她的精致的臉道:“等我。”
何文娟點點頭。
警衛帶著陳飛七拐八彎的在山體內同行,裡面真是三步一崗,四步一哨。
“報告!”警衛帶著陳飛來到一處辦公室門口喊道。
“進來!”一口濃重的寧波腔。
警衛回頭對陳飛道:“陳將軍,委座在等你。”
陳飛推開鐵門進入辦公室見到委員長馬上敬禮道:“獨立旅旅長陳飛向校長報道。”
“呵呵陳飛來了,傷好了嗎?”委員長道。
“好了,好了,校長!”陳飛道。
“嗯,好了就好,軍人受傷時正常,文件帶來了嗎”委員長道。
“帶來了,校長!”陳飛邊道邊把皮包遞給委員長,委員長拉開皮包,拿出裡面資料看了一會兒道:“嗯,很好,很好,陳飛了不起,好,好!”
委員長很高興,這是大事,陳飛能順利完成,他很欣慰。
“陳飛坐,我們聊聊。”委員長道。
陳飛坐下,委員長馬上道:“陳飛啊,你對汪兆銘投遞叛國這事怎麽看?”
陳飛想了想道:“汪精衛投敵從現在來看打擊是巨大的,特別是帶走了一幫漢奸,但從長遠看這未必不是件好事。”
“哦,我這幾天每天想著怎麽應對這次事件,怎麽到你這裡成好事了?”委員長道。
“校長,我可直說了。”陳飛道。
“說,陳飛啊,不要有顧慮。”委員長道。
“咱們國家到了想著這種局面,國人應該清醒只能在一個統帥的領導下,才能走過艱難的抗戰,這個統帥只能是校長,汪
精衛這種跳梁小醜反而會影響校長決策,包括汪精衛叛國同時帶走的漢奸,剩下的都是校長的擁護者,對抗日會更加有利。”陳飛嚴肅地道。
陳飛又道:“現在的困難肯定很大,特別是情報戰線,這次我在上海深有體會,但任何困難都會過去的,我是相信抗戰一定會勝利的,相信校長一定會帶領我們走向輝煌。”
“呵呵好好陳飛啊,你的馬屁拍得也很不錯,哈哈”委員長道。
“校長,我是實話實說,就事論事。”陳飛尷尬地道。
其實這種事委員長心裡是清楚的,但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特別是自己愛將口中說出來那又不同了,說明陳飛是個明白人,看事情比較透,而且最主要是跟他一條心。
“陳飛啊,你對現在的戰局怎麽看?”委員長道。
“校長,這幾日,學生雖然受傷但還是在觀察戰局,學生只有一句話,守住重慶,日寇不能奈我何。”陳飛道。
委員長看了看陳飛道:“你就這麽自信,我們一定能守住重慶。”
“肯定能,因為中華民族沒有退路了。”陳飛道。
陳飛和委員長聊了近一個小時,陳飛表達了自己對校長的擁護,談了對抗日的看法,委員長聽到了自己手下將軍對局勢的分析。
當陳飛走出辦公室長呼了一口氣,心想跟最高領導人談話還真是鬱悶,每句話都要想想說太累。
“陳飛,過來。”何文娟見陳飛出來道。
陳飛跟何文娟走進一間辦公室,陳飛關上門,一把抱住何文娟。
何文娟也反手抱住陳飛,兩人熱烈的親吻起來。
“親嘴也累。”陳飛放開何文娟笑道。
何文娟拍打了一下陳飛肩膀道:“佔了便宜還賣乖。”
陳飛看到沙發就坐了下來。
“你傷好了吧?”何文娟道。
“嗯,好了,要你擔心了,這次真的謝謝你這救命之恩。”陳飛道。
“知道就好,就怕某些人轉身就忘了。”何文娟開玩笑道。
“不會的。”陳飛認真地道。
二人四目相對,微微笑了笑。
“前方戰事怎麽樣?”陳飛道。
“日軍正在猛烈進攻宜昌周圍,同時想一舉佔領宜昌,從而進攻重慶,,這幾日來,日軍基本上全天無差別轟炸重慶。”何文娟道。
“哦,對了,我把方敏調到重慶防空司令部,但她一定要等你回去交接後再走。”何文娟又道。
“嗯,我知道了。”陳飛道。
“你怎麽會在上海有這麽多情報人員?什麽時候安排的?”何文娟不解的看著陳飛道。
“早就開始慢慢安排了,這事要保密,只能你自己知道,任何人都不行,包括委員長。”陳飛道。
“我明白,你年紀輕輕腦子裡事倒挺多的。”何文娟笑笑道。
“自保,自保,不過現在你是我的人,那就不用對你保密了。”陳飛道。
“誰是你的人了,真是的。”何文娟撒嬌地道。
“呵呵”陳飛笑笑道。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宜昌?”何文娟道。
“我明天準備去看看盧伯,這次上海到香港對虧他的船的,去謝謝他。”陳飛道。
“是今天了,天都快亮了。”何文娟道。
“口誤,口誤,我離開會通知你,你把電話號碼給我。”陳飛道。
“嗯!”何文娟邊說邊拿起一張紙條寫上號碼給陳飛,陳飛看了看,拿出火柴就燒了。
“警惕性很高嘛!”何文娟道。
“這次在上海的情報戰的鬥爭中真是不簡單,一點也不比二軍交戰來的輕松。”陳飛道。
“作
為軍人哪裡都一樣,都是以為這個國家而拚命。”何文娟道。
陳飛點點頭。
“對了,能不能叫你伯父多批點,武器裝備,他可是軍政部長。”陳飛道。
“知道了,回去後再說,咱們電報聯系,需要什麽我來想辦法。”何文娟道。
“這次我們旅被圍,調查的怎麽樣?”陳飛道。
“軍統的調查,是中統的徐主任借戰事,引你入局,趁機乾掉你,好像為了那批藥,但中統很多特工都投靠汪兆銘了,很多細節都不知道,現在問題是沒有證據,委座前不久為了你的事已經殺了不少人。我感覺沒這麽簡單,裡面還有問題,我會留心隨時告訴你情況。”何文娟道。
“這麽複雜,媽的,算了,這事你也別調查了,我怕有人會為了利益對你也下手那就完了。”陳飛道。
何文娟深情地看著陳飛道:“你腦子轉的真快,一下子就明白其中有利益關系,你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行,知道就好,那我走了。”陳飛起來看著手表道。
“好的,不過,你如果晚上不走的話,聯系我知道嗎?”何文娟道。
“嗯!”陳飛轉身就走了。
陳飛帶上門,何文娟看著陳飛出門笑了笑,心想總算回來了。
陳飛走到山外,老饅頭迎了上來道:“事情辦完了?”
“完了,走,去盧伯家,對了,盧伯家在哪裡啊?”陳飛傻眼了。
“走吧,先去市區再說。”老饅頭道。
“行!”陳飛上了轎車,三輛汽車飛一般開向市區。
“盧老板家人不是去成都了, 重慶應該是辦公地點吧?”老饅頭道。
“應該是的。”陳飛道。
車隊快到市區的老饅頭道:“要不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打個電話,問問方敏她肯定知道,前面不能通車了。”
“行,我等著。”陳飛說完就眯眼睡覺了。
陳飛醒來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鬼子飛機又開始轟炸重慶。
“長官,醒了?”郭亮道。
“我們這裡安全嗎?”陳飛道。
“這裡安全上面有樹木遮擋,出去反而成鬼子飛機目標。”郭亮道。
“嗯,老饅頭回來了嗎?”陳飛又道。
“回來了,在前邊山坳裡說是等盧老板。”郭亮道。
“嗯,我睡了多長時間?”陳飛問道。
“二個多小時吧,旅長,昨晚你沒睡過,太累了。”郭亮道。
“可能吧!”陳飛道。
陳飛看著遠處山城在顫抖,火光,塵霧,都說明重慶在承受著鬼子的欺凌。
“媽的,高射炮部隊都是吃屎的。”陳飛咬牙罵道。
陳飛看著鬼子飛機扔完炸彈一一返航,心想總有一天一架架把你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