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喝得高興時,小黑跑過來在老妖耳邊說了幾句。
“師座,小刀來了,他是······”看、老妖尷尬地道。
陳飛笑了笑道:“以前的事,不提了,我剛才說過。”
“快叫小刀過來給師座敬禮。”老妖高興地道。
畢竟小刀是他的得意門生,而且還是槍殺三營長的策劃者,陳飛能饒他,可見陳飛是真正把他當自己人的。
不一會兒,過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說他是刀子,一點也不為過,瘦瘦高高的,一張馬臉,也像刀削過一樣。他走到老妖身邊一低頭道:“爺~”
“從今天起,我誓死追隨陳飛將軍了,你有什麽想說的······”老妖還沒說完,小刀馬上道:“沒有想法,我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既然爺追隨陳將軍,那我也一樣。”小刀的目光有點冷。
“好,小刀,快敬師座一杯,師座說了以前的事不提了。”老妖高興地道。
小刀一愣,他心想,這個陳飛真能放過我?
而對這種殺手,陳飛連看都不想看他,雖然眾人都把他說成神仙似的。
“行了,師長心裡明白著。”老饅頭邊喝邊道。
一聽這口氣就知道,陳飛對這種人物不感冒。
小刀一聽,向陳飛鞠了一躬就退了出去,他想,既然今後跟你了,你現在也放過我了,那咱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報答你。
“師座,小刀不大會說話,你看······”老妖又尷尬地道。他感到這一晚是他媽最尷尬的一晚了。
陳飛搖搖手道:“既然接納了你,我就有思想準備,咱們來日方長,我酒量不行,這白酒也就三兩的量,你們敞開了喝,我陪著,這羊肉不錯,再來一盤。”
老妖見陳飛這麽說,也就釋懷了。這一頓菜,一直喝到東方露白,陳芳跑過來道:“師長,各路行動度結束了,軍統那邊抓了32個人,衛戍司令部抓了42個,孔二小姐那裡就抓了一些小羅羅,不過她······”
“佔了翠花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送給她了,省得她一直叨叨······”陳飛邊說邊看了看老妖。
這時的老妖滿頭大汗,剛才陳芳的話讓他又怕又慶幸。
“行了,都散了,老妖你給路伯父送十根金條,你的命是他保下的。”陳飛邊說邊起身。
“好的,好的。”老妖回道。
陳飛趕到駐地已經中午了,老張頭過來,問要不要吃點什麽,陳飛搖搖手,倒頭就睡了。
陳飛一直睡到傍晚,他剛起床就看見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老饅頭。
“有事?”陳飛揉揉眼睛道。
“哦,是有點,只是匯報。”老饅頭道。
陳飛苦笑了一下道:“殺了多少人?”
“不少,快二百個左右了,如果不是你保住老妖,估計都快三百個了。”老饅頭道。
“真他媽造孽。”陳飛接過老饅頭遞上的煙道。
“是啊,不過這回委員長親自批的,並嚴令各地三青團引以為戒。”老饅頭道。
“哼哼,都他媽是中國人,不去打小鬼子,反倒自相殘殺了。”陳飛冷笑地道。
“是啊,這就是他媽的黨國,不過這回事件的中心是我們師,現在倒是風平浪靜了。”老饅頭邊罵道。
陳飛吸了幾口煙道:“風平浪靜最好,不過要外松內緊,時刻準備著,我總感覺你一弱,附近的狼就會撲上來。”
“嗯,有危機感最好,咱們也不是吃素的。”老饅頭道。
陳飛點點頭。
“對了,副師長那邊怎麽樣了,這麽長時間了?”陳飛道。
“這個副師長能乾,現在正帶著趙六團到小竹山剿匪。”老饅頭道。
“哦,恆城的事完了?”陳飛道。
“完了,收獲還很大,估計這幾天快回來了。“老饅頭道。
“嗯,回來了好,下回把各個部隊都拉出來,現在新兵不少,都去打一下,算是練部隊了。”陳飛道。
“戰場上的是我是一點度不擔心,你經過這麽多次戰鬥,絕對能控制好戰場,只是今後你得多走訪重慶地面上的各種神仙,現在這裡是全國的中心,來自各地的名人都匯聚在這裡,跟五湖四海的人搞好關系,對我們獨立師有利。”老饅頭道。
“道理我懂,只是我是軍人,對這種應酬還真是適應不來。”陳飛苦笑地道
老饅頭笑笑道:“慢慢來嘛,什麽事總有開頭的,幾年前我們也沒有想到你能統領千軍萬馬。”
“那倒是,行,我知道了,咱在這裡肯定還要駐扎一段時間,慢慢來。”陳飛抓抓頭皮道。
“師長在啊。”唐兵進來道。
“哦,唐兵來了,這幾日忙壞了吧,這兵練的一天都沒停過。”陳飛見唐兵馬上微笑道。
“還好,師長,下午衛戍司令部送來一批糧食和子彈。”唐兵道。
“是嗎?劉峙倒會做人來者不拒,有東西就收,對了,天氣漸漸冷了,戰士們的冬季服裝道做好了嗎?咱們可是德械師出來的,著裝一定要整齊,別像雜牌軍一樣,穿什麽都有。”陳飛道。
“這事參謀長在管,他也是正規軍校出身,這方面也抓的很緊。”唐兵回道。
陳飛點點頭,何文斌西點軍校出身對儀容儀表看得很在意。
“嗯,接下來咱們師主要還是練兵,你和朱副師長多溝通一下,有剿匪實戰的話,叫各團輪流上,注意新兵老兵的搭配,爭取新兵都能在戰場上打上幾發。”唐兵道。
“是,我明白了。”唐兵道。
“你們還有事嗎?沒事我去醫護所看看三毛,對了,老饅頭這次犧牲的兄弟一定要厚葬,有家人的,要多送些錢。”陳飛道。
“知道了。”老饅頭道,
其實陳飛和三毛感情很深厚,這次差點陰溝裡翻船,他雖然難過,但也是慶幸的,不然像丁三一樣,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陳飛來到醫護所,見了孫軍醫問了一些藥品儲備情況和上回在酆都那些支援他們的醫生情況,孫軍醫都一一作答,有孫軍醫在真是讓陳飛省心不少,對輕傷員,重傷員度安排的井井有條。
本來想和郭沁聊幾句,但後來想想算了,非常時期,陳飛可不想再出什麽亂子。
陳飛看著醫護所不停向他敬禮的醫生護士,警衛人員,心中一陣感慨,這醫護所現在也壯大了。
陳飛看了一下所有傷員並慰問了一下,最後才來到三毛的單獨病房。
張永生守著門口見師長來了馬上過來道:“師長來了,三毛營長剛吃過晚飯現在睡了。”
“哦,他情況怎麽樣?”陳飛道。
“能吃能喝,再兩個星期就能下地了。”張永生道。
“嗯,那我就不進去了,我給三毛帶來點奶粉水果,你記得給他吃,雖然三青團的事件處理完了,不過為了萬一,你還得多守幾天,找幾個三毛要好的兄弟,多過來陪陪他,這生病躺著也寂寞,人多熱鬧,心情好,好的快。”陳飛道。
“嗯,我記住了,師長,放心吧。”張永生點點頭。
陳飛從窗戶外看了三毛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重慶商界都在傳陳飛的獨立師,一支敢於和三青團叫板的部隊,而三民主義青年團淪為了笑柄。這也是三青團自成立起看不起國民黨現在被陳飛一打擊,就徹底又被國民黨打壓了。
不過陳飛不管外面的風言風語,他隻管自己的部隊能在重慶太太平平修整,等來日跟鬼子再戰。
重慶的冬天寒冷刺骨,獨立師經過近二個月的修整,又兵強馬壯了,而且都經過小規模的實戰。
“師長,你什麽地方弄來的工兵鏟,這東西很好用了,還有嗎?再弄點。”朱副師長來到陳飛辦公室道。
“這東西是我戴笠給我的,只有這些了,要不咱出錢仿造些。”陳飛道。
“仿造?這可是德國貨,我們能造?”朱國文奇怪地道。
“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對了,你找我朱副處長,他認識的三教九流多,讓他想想辦法,告訴他錢不是問題。”陳飛道。
“行,也只能這樣了”朱國文道,說完向陳飛敬禮就走了。
朱國文剛走,老張頭又來了。
“師長······”老張頭笑嘻嘻地進來道。
“有事?老張頭?”陳飛邊說邊扔了一包三炮台煙給老張頭。
老張頭接過煙又笑了笑道:“還是師長對咱好,呵呵~~~”
“不會是來討煙的吧?”陳飛道。
“師長,你說的三天一頓肉,能不能改一星期一次,不然這麽多人我真是吃不消啊!”老張頭道。
“錢不夠了?”陳飛皺著眉頭道,他一直認為自己現在就不缺錢。
“那倒不是,實在是重慶以及周邊都沒有太多牛羊肉了,一下子進了這麽多難民,軍隊連糧食也困難了。”老張頭道。
“哦,那去運點,到成都,都雲南,現在天冷,哪怕死的牛肉也應該不會壞。”陳飛道。
“這,這,這成本太高了,少吃點肉沒事的。”老張頭道。
陳飛笑笑道:“嗯,少吃點肉沒事,但是現在部隊每天訓練這麽辛苦,三天一頓必須有,不然戰士們身體吃不消的,影響了訓練,不光新兵過不了關,連老兵也會有意見的,咱是中央軍,這是最基本的保障了。”
“道理我懂,師長,兄弟們有口吃的,已經不錯了,咱還是三餐,別的中央軍也就兩餐,這可是委員長也知道的。”老饅頭道。
“你留著錢下崽啊!”陳飛笑道。
“哎~師長,實話告訴你,咱師來錢快,可去錢也快啊,不說別的,光養著各地的情報組也是一筆大錢。”老張頭道。
“呵呵,行行,我知道了,錢我再想辦法,不過這肉食還是三日一頓。”陳飛又笑道。
“當我沒說,走了。”老張頭說不過陳飛,拿著香煙就走了。
陳飛苦笑的看著老張頭的背影搖了搖頭,他心想一天到晚竟調解各種雜事了,這師長越當越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