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把我抓過來，只是為了給我講故事?”

“在中國，那只是太正常不過的一段神話故事而已。”

好歹仁科芳雄也是大日本帝國的核物理博士，對於人文學科也有所了解，他對於鬼眼所說的中國盤古開天地的神話，還是知道的。

“你也不要太低估我的常識了。”

仁科芳雄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真正對於鬼眼服氣。

心說考常識，你也未必能夠考的住我。

“這說明不了什麽。”

“不！”

“如果你換個角度去想，這一切就會給你全新的認識。”

“那盤古斧劈天地的橋段，想不像是一個網遊起始階段的資料片?”

鬼眼突然問了仁科芳雄一句。

“網遊！?”

仁科芳雄覺得鬼眼的話信息量太大，自己一時還不能消化。

“網遊又是什麽東東?”

“哎！渺小的人類！”

“跟你們溝通怎麽這麽費勁呢！我忘記了，你只是一個受到二戰時代束縛的凡人罷了！”

“好吧！”

“倏——！”

從那鬼眼的眼中又放射出一道綠光，直射進仁科芳雄的眉心，鬼眼將關於什麽是網遊的信息一股腦的灌注到了仁科芳雄的腦海裡，將類似《我的世界》、《紅色警戒》等遊戲信息全部輸入到了仁科芳雄的大腦當中。

“嗯！”

“像——！”

“真的太像了！”

經過鬼眼一灌頂，仁科芳雄忽然靈感大開。

再看中國盤古開天地的那段神話，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網遊的資料片。

甚至都可以給它起上一個名字《我的文明之神族崛起》。

“我好像明白一些東西了。”

“不，我又不是很明白。”

鬼眼給仁科芳雄傳遞的角度，讓他覺得既新鮮，又震驚。

“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麽?”

“難道說，盤古是真實存在過的?盤古開天地的神話也真正的發生過?”

仁科芳雄對於鬼眼不停地發問。

他實在是感到今天所聽所想的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真實發生過又怎麽樣?”

“你覺得就完全沒有這種可能嗎?”

鬼眼沒有直接答覆仁科芳雄，而是對他進行反問。

“中國道家有句話叫做天機不可泄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說道教的祖師爺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華夏起源的秘密，但是他們從來都不曾泄露。”

“而根據中國道家的古老傳說，華夏族乃是神族後裔，最早的故鄉也並不是地球，而是來自北鬥七星，所以，道家一直都以北鬥七星為尊。”

“太玄妙！太深奧了！”

“我得消化消化！”

“你是說，整個人類，不同民族的文明史，竟然就是比我們層次更高的智慧生命所玩的一場網絡遊戲?”當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連仁科芳雄都覺得震驚不已。

“你覺得就完全沒有這種可能嗎?”

“地球上的眾生拚殺，不過是宇宙高能玩的一個網絡遊戲。”

“你覺得就沒有這個可能嗎?”

“眾生，就是宇宙的一個遊戲。”

“只要你玩過網遊就知道，一個角色能夠活多久?須臾般的一秒鍾，還是隨著你去上線與你一直共存，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三年五年就算長壽了吧?而人類呢?又何嘗不是如此。至多幾十年，就會死亡毀滅。”

“絕大多數人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這像不像網遊裡的角色呢?”

“無法理喻！”

“難以置信！”

“但又不能不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就連核物理專業的仁科芳雄，一時間竟然也駁不倒鬼眼所說的一切。

“所以，佛法早就告訴我們，人的生命就是如夢如幻如遊戲。”

“聽聽！聽聽！說的多明白，你的生命過程，不過就是如同遊戲而已。”

“中國的古書上也有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這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什麽意思?”

“那就是宇宙規律，以這地球上的萬物當玩物，玩遊戲呢！”

鬼眼豎立起來的眼眸當中閃爍著森森的綠光。

“好吧！”

“你再編一個，我信了。”

仁科芳雄無法駁倒鬼眼的理論，只能表示信服。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一點，這鬼眼確實也不是泛泛之輩，說起話來，引經據典、邏輯清晰，確實很難被駁倒。

“這是不是有點扯遠了?”

“你所說的一切，我雖然無法駁倒你，但我還有一個疑問。這些中國神話與日本，與你我又有什麽關系?”

“其實， 我也是中華神之一，我們來自一個共同的種族，北鬥星系的神族，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被驅逐了。”

鬼眼說出了他的來歷，卻沒有講他為什麽被驅逐。

很多他乾的缺德事都避而不談。

“那你的真正身份是?”

“盤鬼。”

“盤鬼?！”

仁科芳雄徹底被震驚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盤鬼這個名字，別說是在中國神話當中，就算是在世界神話當中，盤鬼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到！

“說來，我與盤古還算是兄弟。只是我們在開辟新世界的時候，對於新文明的規則所追求的不一樣，我就不為中華諸神所容，不得已躲到了這個蠻夷荒島之上的火山底下。”

“所以，我說我有億萬年的見識，你個小娃娃還真別不信，你在我的眼裡真的連個屁都算不上。”

鬼眼的眼中又閃爍出綠幽幽的光芒。

“我現在隻想搞清楚一個問題。”

仁科芳雄很認真地說道。

“什麽問題，你說吧。”

“你的神經真的正常嘛?”

“你不必考慮我的神經，你只需要感知我的力量！”

那鬼眼稍微一施展念力，仁科芳雄就感覺到被周圍無形的空間所擠壓，原本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形，幾乎都要被壓成了餡餅，全身的骨頭都要粉碎為渣滓。

“永遠不要懷疑主神，永遠不要。”

在旁邊目擊這一幕的紫苑這一回並沒有施展援手，而是在旁邊像是幫凶一樣教訓著仁科芳雄。

“好吧！我信了！就憑你這手段，不愧於你當初的名字——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