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庭一共有十九間宮殿,沒有花園,從正殿大門到王庭院牆大門長二百九十九米,一共有四十八名五級劍師守衛。王庭周圍高牆,牆高二十米。每一百米有一座箭樓,每座箭樓上有三名四級射手和一名五級射手。王庭後院緊鄰河道,河道寬五十米,院牆高十三米,一共有四個用於洗刷取水的門,平日裡每個門二十四時不間斷的有兩名護衛值守。”
“白天時每三十分鍾,會有十人護衛隊在王庭內巡邏一圈。到了晚上,巡邏間隔為十分鍾每隊。每隊巡邏對中有兩名五級劍士,四名四級劍士和四名三級射手組成,其中四級劍士配備重甲和重盾。”
“王庭一共有仆婦二十一人,侍女四十人,仆從五十人。駐守的士兵人數共有八百人,其中有兩百人為四級和五級的騎士。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重型攻防魔法器械,但我注意到,在正殿門外有兩道明顯的魔法回路,按照魔法回路的面積,應該是大型防禦性魔法基座。”
“目標每天九點左右會出現在正殿,從國王大道第四家旅館的三樓樓頂,可以清楚的看見正殿內的王座,可以清楚的看見目標任務。目標每天九點到十一點左右會在正殿處理政務,十一點之後會去左側第三間宮殿用餐。用餐的時間大約需要耗費四十分鍾,從目前的觀察來看目標是非常遵守時間觀念的人。”
“十一點四十分之後目標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幾率會選擇回寢宮休息三個時,有百分之十五的幾率會去後院的馬廄親手為自己的坐騎喂食或洗刷,有百分之四十的幾率會去書房,召見一些家臣或是看書。每天下午三點鍾,目標會準時的出現在偏廳,接見封國內前來拜訪的貴族和代表。”
“每周三和周六,目標會在下午五點之後離開王庭,順著國王大道來回走一趟,每次用時約九十分鍾左右。屆時會有二十名五級劍師,兩名六級劍師護衛在目標左右。另外在國王大道的附近,還會有一支數量為兩百人的騎士隊伍隨時響應。根據上次黑教士失敗的刺殺來計算,這群騎士從發動到接近目標,需要兩分鍾的時間。”
“每天王庭的采買會在二十家不同的菜農和屠戶中隨意的挑選其中四家購買當日的食物,沒有明確的偏好和傾向性。王庭的食用水來自王庭後院的一口深井,根據我們的了解,這口井有七十一米深,並且有嚴格的防護,同時還有專人把守。”
“我們嘗試過應聘花匠和廚師的辦法想混進王庭,最終沒有成功,應聘王庭任何的職務,都需要有本地的戶籍,以及四代人的居住證明,並且還要有街區議員的保舉,否則第一輪就會被篩選下來。”
“目前我們發現的漏洞並不多,只有三處!”
“第一處是正殿對著國王大道,如果安排一名神射手極有可能會威脅到目標的生命安全,特別是使用特種箭頭的時候。”
“第二處在後院的河道中,如果根據我們的觀察,每天晚上負責值守河道門的士兵會跟隨著巡邏隊的時間表進行交接班,這就意味著在他們交接的過程中,大約有接近二十秒左右的空擋,其中有大約七秒左右是完全的無視線時間。只要時間抓得準,完全可以借助守衛們轉身的那一刻,直接從門侵入到王庭內部,伺機發動。”
“第三處是采買,利用排除法,我們可以盡量的將目標減少到十個左右,只需要中一個目標,就可以將浸泡過毒液的食物送入王庭內。”
“這就是這段時間我們發現的問題和總結。”,放下手中的總結,
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憨厚的笑了起來,笑的時候鼻梁上會起一道淡淡的皺紋,嘴角也拉的很開,加上黑紅的臉頰,濃眉大眼,給人一種十分憨厚的感覺。他是托德底拉斯的負責人,也是經過幾輪選拔最終脫穎而出的佼佼者。一旦成為外派的負責人,就意味著他們的過去統統的成為了“過去”。他們會有新的名字,新的身份,甚至是新的家庭和背景,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和以往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系。這位負責人在國家安全部內部的代號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庫魯倫特一七一就是他的編號。庫魯倫特並非通用語,而是德西語的發音,意思是陰影之下,一七一才是他真正的代號。
在這座城市裡,他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人生追求。國家安全部幾乎完美的偽造了他的生平,連帶著的將街區議員也都搞定了。他現在是不折不扣的托德底拉斯人,有這裡的戶籍,還有人能證明從他出生在這裡,並且被許多人親眼見證了他的成長,直至去婚生子,工作賺錢。
當國家機關為一個人作假的時候,除了當事人和知情人之外,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發現其中有什麽問題的。
雷恩滿意的點了點頭,一七一的任務總結非常的詳盡,他揮了揮手,一七一憨笑著對屋子裡的人點頭致意之後推門而出,剩下的事情和他沒關系,他也不需要知道。
對於一七一出的三個漏洞,雷恩並不關注,無論是哪一種,實際上成功的可能都不大。
第一個漏洞需要調集一名最少是七級的神射手過來執行任務,且不他能不能調動七級的神射手,作為冷兵器時代當之無愧的長距離之王,每一個有名氣的射手往往也都是人們不得不關注的目標。明裡暗裡的監視、關注,只要雷恩調動他的命令一下,他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發,這邊恐怕就會接到消息。
所以狙殺並不是一個好方法,至少現在不是。
第二種方法只能湊合,同樣需要非常專業的人,足以在水底潛伏很長時間的同時,在脫離水面的時候還不能發出絲毫的響聲。就算這一切都完美的做到了,他只要七秒的時間進入到庭院內然後在五秒內找到一個隱蔽的場所。一旦失敗,自己死了倒沒什麽,驚擾了護衛破壞了之後的計劃才是要命的事情。
至於第三種……,誰都不能保證最後下了毒的食物會經過廚師的加工之後,盛放在貞德大公的面前。貴族們的生活和平民的生活完全的不同,這一點不能怪一七一。平民因為並不富有,所以他們買什麽就燒什麽,有什麽就吃什麽。但是貴族不一樣,每天放在貴族面前的菜單上最少有三四十種不同的菜肴,若是沒有貴族想吃的,他還可以另外點餐。
如果這些食物沒有被貞德大公吃下去,而是被其他人吃下去呢?
黑教士只是為了打草驚蛇,讓一些潛在的護衛從陰影中出來,也是為了摸清楚整個王庭的防禦力量,而不是真的要貞德大公龜縮在烏龜殼子裡。
那麽該怎麽動手?
“我在來的路上,聽貞德大公信了教?”,雷恩掂了掂手中的泰伯利亞晶石,抬頭瞥了一眼左側第三個家夥。這個家夥是跟著雷恩從帝都來到這裡的外勤精銳,他的工作同樣是搜集情報。雷恩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對於遊離在自己控制范圍之外的人,不能不信,也不能盡信。
歷史上無數次血一般的教訓告訴了大多數後來者,所謂志志同道合堅定的“同志”,有時候也會犯一點錯,比如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這絕對不是什麽大問題,在成長的過程中每個人每個階段所追求的東西,其實都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年輕的孩子們會“我長大要當一個有錢人”,等他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們就會“我長大了要當一個有錢的貴族”,待他們到了二三十歲時候,他們會豪情萬丈的“我要當一個大貴族”!
目標總是在變,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問題,每個人的追求都會發生改變,或是正在發生改變。
但是個人意識覺醒,個人的追求和集體的追求明顯背道而馳的時候,這些遊離在可控范圍之外的人,或許就會產生一點自私的想法。自私並不可恥,但是對另外一部分人來,就是災難。
雷恩相信也信任一七一的所見所聞,但同時他也安排了另外的人手負責搜集消息,這是他的長處也是他的短處,多疑的人很難找到毫無理智的追隨者。
那人站了出來,低下頭,在這個場合裡他沒有抬頭的資格,“是這樣的,雷恩大人。”
雷恩站了起來,房間裡所有坐著的人也都緊跟著站了起來,“查清楚,貞德在禱告日的時候會不會去教堂,什麽時候去,去多久,每次要見多少教士,在什麽地方做禱告,要不要懺悔,負責懺悔的主教是誰,都查清楚,一點也不能錯!”
這個任務有些莫名其妙,在那位一七一的總結中,以及這邊的信息搜集中,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貞德大公要去做禱告,她甚至連往教堂去的**都沒有。可大家已經習慣了雷恩的“神話”,也習慣了“執行”,理所當然的認真對待雷恩的吩咐。
至於那點莫名其妙,暫且拋之腦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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