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M擴散力場,是學園都市內的能力者們,在平時無意識進行全方位擴散的特殊現象,只不過,由於非常微弱,必須要有精密儀器才能檢測到。
但對方越來說,要想察覺到它,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眼下……
“哼,自說自話的家夥,難怪敢在我面前這麽肆無忌憚,原來是因為可以克制我的能力。”
先是明目張膽地一路尾行,然後又做了好幾分鍾的無用功,現在卻把手中的遙控器收回腰間的挎包,直言直語道:“說吧,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哈?”
方越此時點了一杯紅茶,正在細品,差點沒在這時候噴出來,“你我雙方的‘角色定位’弄反了吧,小姑娘!”
“小……”
食蜂操祈似乎在某種方面受到了暴擊,但隨即卻如同影后一般,裝出禮儀到位的微笑,輕聲問道:“這位先生還真是愛說笑呢,呵呵……”
“呵呵!”
方越的嘴角有些抽搐,此時他關注直播間裡的彈幕,內部自然又是一群狼嚎。
對此,他只能在心中咆哮,“喂喂喂,你們的思想很危險唉,對方才十四歲,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當然了,這些話,方越自然不會說出來。
他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看向偶遇的食蜂操祈,道:“所以呢,你找我有什麽事?”
這句話說完,還沒等食蜂操祈回答,方越抬起右手響指一打,原本處於隱形狀態的跟拍機器人,顯出了棒球大小,破局科幻風格的銀灰色身形。
他指著跟拍機器人,道:“先說好,本人正在工作期間,與之衝突的業務概不接受。”
“工作?”
食蜂操祈似乎對跟拍機器人有些好奇,直接指著它,問道:“這是什麽?”
“直播工具!”
“直播是什麽?”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方越抱怨了一句,然後回答道:“我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人,眼下正在為故鄉的同胞們,介紹你們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昨天剛剛離開弦神島,今天到了學園都市,明天估計會去華夏塗山,後天……過一陣子還要帶學生們去看μ’s的首秀,嗯,行程排得滿滿的。”
這一席話聽在食蜂操祈的耳中,直接讓她愣在了當場。
良久……
“請問是精神病院嗎?我這裡有一位患者,需要派救護車……”
“呃!”
方越有種一臉懵逼的感覺,“唉,有時候就是這樣,說真話都沒人信。”
他根本沒有繼續浪費口舌的想法,直接抬起右手,響指一打!
“啪!”
下一刻,兩人身邊的環境,瞬間改變。
而且,是處在自由落體狀態!
“嗚哇!”
原本一臉淡定拿著手機的金發少女,頓時驚呼出聲。
“哦,這種時候還不忘掩裙,前後反差挺大嘛。”
旁邊不到一米處,方越雙手環胸,即便屁股下沒有座椅,卻依舊保持翹著二郎腿的坐姿,身上的衣物隨著勁風不斷吹得嘩啦啦響。
“你,你你你……”
“我很帥,我知道!”
方越認真地說道:“不過,這種稱讚,暫時還沒聽厭,你可以繼續。”
食蜂操祈不禁呆了呆。
然後……
“不要鬧了啦。”
她靚麗的金色長發已經被吹得不斷潑灑搖擺,
小臉上盡顯‘雖然氣急敗壞但又只能妥協’的憋屈表情,大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相信你了好吧!” “啪嗒!”
就在下一刻,方越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兩人身邊的場景再一次變化,剛好又坐回了先前的休閑椅上。
自由落體時的慣性,也在傳送過程中,被主神分身全部卸掉。
當然,方越姑且不說,食蜂操祈的某個部位還是微微有些疼的。
再次看向方越時,她呡著小嘴,俏臉微紅,眼角略帶晶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很是可愛。
頓時,直播間內彈幕瞬間減少了三分之一,因為有些觀眾已經沒工夫打字了。
“怎麽說呢……嗯!”
方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這就是那啥……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食蜂操祈銀牙緊咬,卻偏偏沒有吐槽。
“嗯,看來你心情好了許多。”
這時候,方越卻站起身來,微笑道:“那麽,我也該走了,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人生低谷的話,可別自暴自棄地重置記憶了。”
說完,眨眼間,他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還愣在當場,沒反應過來的金發少女,以及尚有余溫的紅茶瓷杯。
……
與此同時!
——
“主播這是在撩妹?”
“說好的禁止未成年呢?”
“咦?我發現主播能帶人穿越啊!”
“真的唉,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地方,我似乎看到了木葉村。”
“火影世界也可以去嗎?”
“主播求帶!”
——
學園都市外,東京境內某處高樓的天台上,看著直播間內的動向,方越滿意地點了點頭。
“計劃很成功,既讓小姑娘恢復了心情,也在‘無意間’暴露出了一些小信息,為今後位面旅行作了個鋪墊……兩全其美。”
心中如此想著,方越隨即關閉了直播。
“接下來,可是要去接觸這個世界的暗面,有些事情是不能‘分享’的。”如此嘀咕著,他微微俯下身,雙手撐在天台邊,看向正對面的方向。
那裡,赫然坐落著一座破局西方建築風格的學院。
“駒王學院!”
方越低聲呢喃道:“看來因為這裡是‘二次元世界’的關系,很多事情都發生了可忽視的偏差呢。”
“不過,惡魔的領地距離學園都市這麽近,其用意可就耐人尋味了。”
“但仔細想想,島國這個地方,不僅沒有弑神者,連唯一的真祖還是處在成長期,的確是最適合‘滲透’的地方了。”
“換作華夏那邊,前有五獄聖教的羅濠教主,後有塗山紅線仙,加上隱世的傲來眾妖,根本就無從下手。”
他玩味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我貿然過去的話,會受到怎樣的‘歡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