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爭著,盡管這抗爭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徒增情趣。 他倒是不急躁了,把被子從床上抽扔在地,樹夏身上沒有了覆蓋之物,足尖也裸露在外。他高興極了,顫抖著握住她的腳,接著往上摸。她用力踹他,他靈巧躲開,乾脆再次壓上前,想徹底撕爛她全部的衣衫!
肩,鎖骨,胳膊的大部分,雙乳的大部分,通通裸露了。
他把撕下的衣物布料當著她的面,扯成一條一條。
樹夏無助地搖頭,抽泣,只剩下抽泣!
她不想,她不願,她不能!
不能被這個禽獸得手!決不能!
但她完全沒有辦法了,沒有了,沒有了!
“禽獸!”
隨著一聲怒喝,一樽青銅酒壺狠狠砸在那男子頭上,他表情一僵,直直倒在樹夏身上,血如泉湧。
他重得出奇,死屍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他還在喘氣,熱氣噴在樹夏臉上。他死死盯著她,血,迅速流在她臉上,胸口!她慌得厲害,渾身顫抖難抑。
忽然,那男子被拉起,推開,樹夏眼前出現了秋澤熟悉的面龐。
“樹夏,你怎麽樣?”秋澤難得如此急切,他一把扶起樹夏。她身子軟極了,衣不蔽體。
她的眼神那樣無助、絕望、淒涼,眼淚無聲如泉湧。她說不出一句話,那麽可憐那麽難過。
秋澤胸口狠狠疼了下,他拾起被子,將她仔細裹住。
聽到動靜,很快有侍從舉著火把前來查探,看到帳內情況,趕緊去向族長匯報。有人則綁縛了凶手,大夫也趕來了。
樹夏已站不住腳,要倒下去。秋澤將她摟在懷裡,像抱著自己最心愛的人那樣摟著。他抱起她,走入了自己的帳篷。小心翼翼將她放下,他聽到了她的抽泣。
小小的聲音,竭盡全力忍著,但卻聽來更傷心。
“別怕,都過去了。”他抱著她。她的身子抖得厲害,她頭靠在他懷裡,這一刻,她只能用他的溫暖包裹自己僅剩的尊嚴。
淚水浸濕了被子邊沿,族長想近來關心情況,被秋澤喝止在外。他抱著她,心裡又悔又恨。誰說這廣闊的草原上,就只有至純的善,沒有原始的惡?燒殺搶虐,他們乾的壞事還少嗎,他為什麽忽視了,忽視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應保護好她?
“我好累。”
“如果你再不出現,我只能自己殺死自己。”
“不能讓他得逞。”
“不能。”
她抽噎,斷斷續續說著,像老婦一樣語無倫次,絮絮叨叨。
他充滿愛意地看著她,把她輕輕放在自己床上,讓她能裹在被中躺下。她累了,終於在抽泣中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淚水還是緩緩淌著。一雙玉瓷般的小手,緊緊抓著被緣,生怕被人扯開的可憐樣兒。
在族長的勢力范圍內,在耶律家族的眼皮子底下,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誰借給那禽獸包天色膽?他要殺了那禽獸!
他為何會這樣憤怒?
他怒極,怒得想毀掉整個草原!什麽求藥,什麽西北行,他真想現在就帶她走!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
他趴在床頭,深深看著她。
她受了天大的欺負,就連睡著了,那一臉的委屈還是讓他心疼。
“秋澤公子……”侍從小聲在外喊他,想請他去見族長,他斷然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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