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陳師兄奄奄一息,可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的攻擊,要不然的話,就很難挽回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將馬腹獸給支開,陸子安雙目流轉,手中逍遙劍不偏不倚地刺了下去,正中下懷。
獸血隨著他的劍拔出而噴湧如柱,馬腹獸突然放開了陸子安,向迷霧森林中狂奔而去,它不停地狂奔著,同時不停地上躥下跳,一路顛簸,可是就是沒能將陸子安給摔下來。
越是這樣,馬腹獸便越是憤怒,想自己在這霧蒙山上,還從來沒有遇見過真正的敵手,而今天一個小孩兒,就將自己給製服了,這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一開始,陸子安還很害怕,不過現在他很開心,趕著這隻異獸,就像騎馬一樣,而它的速度遠比馬兒要快得多,感覺特棒。
一陣狂奔之後,馬腹獸累得七死八活,腳步漸漸放緩,口中不住地喘著白氣。陸子安微微地笑著,一身白衣在這山中甚是惹眼,它驅趕著馬腹獸依原路返回。
待回到原地後,師兄雖然止住了血,可是大師兄臉上的傷痕太深了,就算是愈合了,也會留下很難看的傷疤。
陸子安並無意要殺馬腹獸,輕輕地從它的身上落了下來,向陸子安走去。就在這時,獙獸吼了一聲,似乎在提醒他什麽。
陸子安回頭朝後望去,只見馬腹獸凶神惡煞,騰身朝自己撲來。
“找死!”陸子安怒叫一聲,畜生就是畜生,自己有意放過它,而它卻不領情,那也就別怪自己狠心了。陸子安並未閃躲,手中逍遙劍碧芒盛放,往身前一擋,馬腹獸正好撲下來。
他只是將劍抵在身前,根本就沒有動,馬腹獸騰身撲了下來,速度之快,恍如閃電。只聽嘎嘣一聲,它的身子被利劍給劈成了兩半,血水濺得陸子安滿身都是。
他輕輕地閉上眼,竟然哭了起來,自己第一次看見如此殘酷的場面,差點就暈了過去。此刻陸子安的身子癱軟如泥,但他艱難地前行著,連滾帶爬地到了師兄的身邊。
獙獸感恩戴德地跪了下來,他們坐到怪獸的背上,兩隻獙獸帶著二人離開了霧蒙山,出了大山,它們張開巨大的肉翅,在天空中翱翔,往徐鎮的方向去了。
還在很高很高的天空裡,就看見地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飛蝗,在那裡不停地跳動著,外面沒有一個人,家家戶戶閉窗緊閉。
此刻的獙獸已經收斂了戾氣,不再鼓動炎風,它們安靜的向地上落去。獙獸邁步走著,隨便一踩就可以踩死成堆成堆的飛蝗。蟲子爬滿了各個角落,還不停地想往屋子裡鑽去。
陸子安的心情已經緩了過來,陳師兄身上的傷也好了一些。但陸子安看著滿臉是血的他,說道:“師兄,我對不住你,都是我不好!”
陳文嘉卻笑了笑,輕輕地伸出手去,將他臉上的血跡給抹掉,說道:“好好的,說什麽對不起,我這不沒事了嗎。你看你,身上髒得要命,到處都是血。”
一語,說得兩人都笑了,只要對方都沒事就好。陸子安撅著小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喃喃說道:“我說陳師兄啊,你就是喜歡看我笑話!”
陸子安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的,在他們心中,陳師兄永遠都那麽高大帥氣,而且現在更加覺得他有那麽點點可愛了。
“哪有?”他忽然反問道,讓陸子安更是羞赧難當。
他站起身,回到師兄身旁,衝邊荒獙獸說道:“你們能把蝗蟲都引到一塊來嗎?”眼下飛蝗真的太多了,漫山遍野的都是,如果要一隻一隻地殺,那得殺到什麽時候啊!
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陸子安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獙獸的身上,若是獙獸無法,時間一長使得飛蝗產下蝗卵,那來年又將是一片大災荒,這可不好辦。
滅蝗要趁早,越快越好。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