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尼此時給人的感覺很不好,蓬頭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有幾處破損,看到津川宗治之後仿佛看到親人一樣,一臉激動的說道“哦,津川,我的朋友!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
奧巴尼這副模樣,津川宗治一臉好奇的問道“尊敬的奧巴尼神父,你這是怎麽了?”
“哦!上帝!”奧巴尼用手劃著十字,“我的朋友,你的領地裡的民眾突然暴動了,這太可怕了,我的教堂都快被他們給毀了,還請你幫幫我!”
“什麽?”聽到奧巴尼的話,津川宗治以及津川宗治身側的人都齊齊的變了臉色。
倒不是他們有多麽關心奧巴尼的教堂,而是奧巴尼口中所說的領民暴動。要知道這特麽可是上野城,津川家的本據,上野城的城下町發生了領民暴動這特麽還得了?
津川宗治立刻問道“暴動什麽時候發生的,規模多少?除了你的教堂之外可還有其他的地方也出現了暴動?”
問完之後,津川宗治看到奧巴尼依然呆愣的站在原地,於是連忙繼續問道“神父,這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還請神父無比告訴我!”
“哦,好的!”奧巴尼剛才只是有些走神,見津川宗治模樣如此迫切,奧巴尼連忙開口說道“暴動是在半個時辰之前開始的,最初只是幾個農民來我的教堂鬧事!”
“誰知道後來附近的農民越聚越多,已經有一倆百人了!現在他們正在我的教堂裡叫囂著要拆除我的教堂,我已經找了附近的巡邏隊,但是巡邏隊的人得知之後不但沒有製止他們,反而加入了鬧事的隊伍裡面!”
“我的朋友,我在這裡傳教是獲得了你的許可的,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還要這樣對我!上帝啊,我的教堂就快完了!”奧巴尼情緒十分激動,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或許還以為奧巴尼死了什麽至親一樣。
聽完奧巴尼的話,津川宗治心裡更不解了,“若是普通農民的話,或許會因為宗教信仰等問題與信仰基督教的神父引發爭執,但是本家的常備足輕怎麽可能也加入了進來!”
“這裡面,恐怕有些問題!”
想到這裡,津川宗治對著身旁的矢島治滿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然後帶著幾名旗本朝位於雄和町外的奧巴尼教堂跑去了。
半個是城主之後,矢島治滿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看向奧巴尼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忠兵衛,情況如何?農民暴動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矢島治滿連忙回答道“在下已經通知城管隊的人前去穩住局勢了,目前教堂那邊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
“至於農民暴動的原因,倒是知道了一些。”說完,矢島治滿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當聽到矢島治滿說完之後,津川宗治也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其實事情起因很簡單。
在雄和町東部有三座小村子,奧巴尼的教堂就位於這三座村子的旁邊。畢竟已經在津川家傳教這麽久了,奧巴尼的信徒還是有那麽幾百個的,而上野城附近的農民也算是天子腳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於南蠻人的事情。
奧巴尼的這座教堂是今年才剛剛完工的新教堂,裡面還沒有神職人員,於是奧巴尼便想著在附近的村子招些年輕人來跟自己一起修行。
問題就出在這裡,奧巴尼好死不死的居然找了兩個女人,而且還特麽是有婦之夫當修女。雖然修女在歐洲那塊十分普遍,但是放在出羽這地方,還真是頭一次見。
女性出家的人是不少,但是一般出家都有專門的場所,而且不和男子混住。
而奧巴尼的教堂就那麽點大,兩個女人進去就是好幾天,久而久之其中一個女人的丈夫就有了意見!MMP,娶個老婆回來自己都還沒有嗨皮幾下,白白便宜了南蠻人,這特麽不能忍。在幾名同村之人的慫恿下,這名在當地還挺有威望的農民便上門找奧巴尼要人了。
奧巴尼自然不乾啊,別人是自願的,我憑什麽要交人出來?雙方一陣扯皮,最終最鬧越大,把臨近村子的人也都叫來一起搞事情。
奧巴尼見情況不對,趕緊去找組織,叫來了雄和町巡邏中隊的人。
好巧不巧的是,那兩個女人中的另外一個居然是雄和町巡邏中隊足輕頭的老婆!這下事情大條了,雄和町巡邏隊的足輕頭感覺自己頭頂一片草原,邊上還有這麽多小弟看著,我擦這不能忍啊!
於是,兩個小隊的足輕又加入了聲討的隊伍。
撕扯中,奧巴尼的袍子都被扯爛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剛剛走出雄和町便遇到了津川宗治,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上前求助。 這便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張貼告示在附近的村子,將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寫出來,以免引起附近的農民騷動!”
“另外,神父日後也要吸取教訓,在沒有得到女人丈夫的同意之前,可不能在這樣草率行事了!不是每一次都像這次一樣運氣好的,不然下一次在發生這樣的情況,恐怕奧巴尼神父你就得提前去向上帝問好了!”津川宗治語重心長的對奧巴尼說道。
奧巴尼連忙點了點頭,“這太可怕了,雖然我心中十分不滿,但是我尊重這裡的傳統!”
“但是教堂那邊...真的沒事了麽?我這樣回去的話,會不會被那些失去理智的人給撕碎?”奧巴尼心有余悸的打了個哆嗦,一臉猶豫的說道。
“神父大可放心,在本家,沒有人敢違背這個標志的!”津川宗治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家紋又指了指矢島治滿身上的,然後打趣的說道“之前神父如果聽了我的話,在教堂上掛上本家的家紋,恐怕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不不不!教堂是神聖之所,是供奉主的存在,連我在內也都是主的仆人。教堂是屬於上帝的,怎麽能夠懸掛象征津川家的旗幟和家紋?”奧巴尼將頭擺的像個撥浪鼓,牽扯到這種原則上的問題,奧巴尼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津川宗治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
“忠兵衛,你親自護送奧巴尼神父回去,讓城管中隊的人留下一個小隊今天晚上就住在教堂了。確保無事之後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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