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大家又一起回到了後海邊,魏老太太去了徐家接著敘舊,白女士的表妹一家人暫時到張媛媛院子裡休息休息,洪濤則回了自己家,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白女士和齊睿。??
白女士是來虛心請教有關自動化研究所問題的,齊睿是跟著長見識的。她才是第一個現洪濤異能的人,所以白女士有什麽事兒也不瞞著自己閨女,這麽大人了,聽聽也無妨。
“我師父的本事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得多,您知道他為什麽從來不教授給我嗎?”進屋之後洪濤就把西服換成了運動絨衣,襪子都不穿就坐在沙上開始抽煙,說隨意也成說沒禮貌也無不可。
這是洪濤故意的,他想營造出一種氣氛,暗示一下白女士自己和她的關系要比其他人近。為什麽要這樣做其實很簡單,洪濤不想以後總去面對這麽多所謂的信眾了,太耗費精力,而且自己真裝不好。
如果有一個代言人可以介於自己和其他人之間,把自己的意思通過她的嘴傳達給其他人,自己不就省事兒多了嘛。回旋余地也會更大,就算出了什麽紕漏還有這個中間人擋著,後面才是自己。
誰來當這個中間人呢?齊睿太年輕又和自己太親密,不合適,她媽媽白靈白女士是個不錯的人選。先她因為女兒和自己有了某種比較緊密的私人聯系,其次她是真的信任自己,另外她還是個很聰明、很有手段的女人,在很多問題上能夠體會自己意思,交流起來比較容易。
最後就是她養眼啊,要是讓自己整天面對徐老太太口吐蓮花,估計用不了兩年這點法力就全膩歪光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不光人,連神也一樣。沒看上帝他老人家手下的天使都長了一副美女的臉嘛,如果弄一群如花放上帝身邊,估計他也會煩得從天上下來。
“……”白女士對洪濤的做派一點點反感都沒有,或者說她根本沒察覺到洪濤的變化,此時腦子裡想的東西肯定也不少,聽到洪濤的問題之後只是搖了搖頭。
“我師父說我性格太跳脫、太不穩重,所以不願意教給我太多東西。他從來不和別人說起這些事兒,也不希望我去亂說,因為說出去了對別人對我自己都沒好處。事實證明我師父看的真準,他活了近百歲除了我之外好像也沒人知道他有什麽可神奇的。我還不到三十呢,這點事兒就已經嚷嚷到美國去了。”
看到白女士別對自己的做派有任何異議,洪濤就開始忽悠了,假如她要是表現出一點看不慣的意思,那這個中間人她就當不了,說明她還是不是百分百信任洪大師的法力。
“這件事兒確實怪我,是我多嘴了……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絕不多說一句話。”洪濤的抱怨讓白女士立馬誠惶誠恐起來,說起這件事兒她確實理虧,要是換了別人還能辯解辯解,可是在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的洪大師面前,還是趕緊承認錯誤,換個好態度吧。
“嗐,你幹嘛嚇唬我媽,她也沒和別人說,那是我姨和我姥姥,她們知道怎麽了!”看到母親可憐巴巴的求一個比她小的人,齊睿不幹了,伸腳踢了洪濤一下,打算給母親撐撐腰。
“睿睿!你幹什麽?沒規矩!我和洪師傅要說點事兒,你先出去,不叫別回來。”女兒替自己撐腰的行為非但沒讓白女士感到欣慰,反倒讓她真急了,臉一板,粗著嗓子訓斥了齊睿一頓。
“……”別看齊睿在外面誰都不怕,和洪濤都敢硬頂,可每次母親一生氣她就半個屁都不敢放了,乖乖起身走出了屋門。
“沒事,不用嚇唬她,我們倆平時交往的時候基本不涉及這方面的事兒,我說的東西如果她不太懂,也不會追問我為什麽。其實越是這樣相處越自然,總把我當成救世主、總抱著刺探點消息的心思,雙方都別扭,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齊睿走了也好,洪濤就不用顧忌她的感受,可以敞開了忽悠了。這對白女士也是一種解脫,當著女兒她還得保持著母親的威嚴,現在好了,再怎麽懇求都拉的下來臉。和丟面子相比,有一個隨時能指點前程的大師相伴,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那是不是我給您添太多麻煩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告訴睿睿小姨的事兒上次也和您請示過了,其他人真的沒說,連她小姨夫都不太知道內情,您別生氣。”
體制內的人怕丟臉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實可靠,白女士拿出了女人的絕招兒,淚眼婆娑的湊到了洪濤身邊,抓住大師一隻手,指天誓,希望洪大師能網開一面。
洪濤沒想到白女士會變得這麽快、這麽決絕,姿態放這麽低,真是一點架子都不要了,一時間也不禁有點失神。和齊睿比起來她更成熟,渾身都散著一股溫暖的甜香,再一想起她隻比自己大十二歲多一點,洪濤的某些部位又可恥的有動靜了。
“您誤會了,我不是生氣,也不是怪您。只是這件事兒搞不好會給大家帶來災禍,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是不是?”這時洪濤有點後悔了,不該早早換上寬松的運動服啊,穿西褲好歹不會這麽明顯,現在想遮掩都沒辦法,只能祈禱她看不見吧。
“那您的意思是……”洪濤身體上的變化白女士肯定是看見了,因為她的臉頰上顯現出兩團紅暈,眼睛的焦距有點虛,像是要閃躲但又不肯。但她的兩隻手依舊抓著洪濤的手,不光沒松還更緊了。
“過一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是秘密,既然這個秘密已經保不住了,索性就別遮遮掩掩了吧。我們不如把這件事兒弄得更規范、更系統一些,說不定能讓壞事兒變成好事呢。”洪濤借著轉頭拿煙的功夫深吸了一口氣, 壓了壓那股子邪火,盡量把注意力放到了正事兒上。
“……”白女士讓洪濤這番話說暈了,她不清楚洪濤想要說什麽,但又不敢追問,只能使勁兒點頭,等著洪濤繼續往下說。
“我們弄一個非正式的私人基金會吧,會員不要展太多,每年自願繳納一些會費,然後大家資源共享。可以是個人也可以是家庭,入會的成員都可以得到一個護身符。”
“目前為止護身符您有了,您表妹有了,您母親和徐老太太也有了,再加上金月佩戴的,一共五個。我手裡還剩七枚,誰有資格和咱們共享這些信息由您做主。”
“換句話說就是您幫我管理基金會,包括日常事務和帳目。以後基金會要定期召開聚會,大家一起決定這筆基金該如何使用。如果您同意的話,我現在想聽聽您打算如何利用這筆基金呢?”
光靠親屬傳親屬的模式展自己的小團體洪濤覺得太有局限性也太慢了,既然已經有了真正的信徒,下一步就該傳教了。這種事當然也不能自己出面,還得由白女士頂上。至於她樂意不樂意,洪濤覺得不是問題,從她眼神裡就能看出來,她會樂意的。
“基金會……真是個好主意!您讓我負責您的私人基金會?可是我、我怕我不能勝任,辜負了您的一片好意。”白女士的指甲都快摳到洪濤肉裡去了,可她自己一點都沒覺察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