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納悶了,你怎麽對什麽都知道,沒事兒你研究高跟鞋幹嘛?難不成你也有那種怪癖,喜歡換上女人的衣服?”張媛媛對洪濤的這套理論還是信了,雖然嘴上沒說,但有行動,直接把一雙高跟拖鞋甩出好幾米遠,光著腳站在地上,這才開始質疑洪濤的學習動機,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
“你真見過這樣的人?來來來,給我詳細講講,換上女裝有什麽可美的?”聽到張媛媛對自己的汙蔑,洪濤的反應也不正常,非但沒否認,還饒有興趣的放下手裡的活兒,拉著張媛媛坐在椅子上,好奇心開始泛濫。
“你可真夠惡心的,學什麽不好學這個。要不哪天我幫你親自試試?不用你花錢,我幫你買一身女裝,裡外全新的,再來個頭套。化上妝之後咱們姐倆出去溜溜,說不定你穿上女裝會變成個美人呢。你看看這腿、這小腰,當個模特保證沒問題!嘻嘻嘻嘻……”對於洪濤的好奇心張媛媛很嫌棄,不過很快就有了一個建議,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在洪濤身上四處亂摸亂捏,就和挑牲口一樣。
“你還別激我,如果你真能脫離原來的生活圈子,把電腦屋乾成一個大事業,別說還穿著衣服,就算光著我也敢出去跑一圈。要不咱倆打個賭吧!兩年之內你要是能開十家分店,每家分店都超過五十台電腦,還得個個盈利、管理也得跟上,我就換上女裝給你看。不光可以看,還能拍照。”
怎麽激勵人洪濤不太拿手,但怎麽逼人洪濤還是很熟練的。這個賭注看著挺容易完成,其實細究起來就是個大坑。難點不在開幾家分店上,而是讓一個人在兩年之內完全脫離開她固有的生活圈、交際圈。通常情況下,除非把她扔到監獄裡去,否則會非常非常難。
“成啊,我賭了,就是不知道你賭品怎麽樣!”不知道是張媛媛沒發現這個大坑,還是她真的藝高人膽大,居然痛快的答應了,還反將了洪濤一軍。
“賭債、嫖資,賣了房子我也不會欠的,這一點你放心,要不我給你寫個字據!不過想賭就得有輸贏,我輸了認罰,那你要是輸了呢?”洪濤覺得自己不會輸,但不能光自己有賭注。
“我要是輸了……我就再給你買個院子,讓你什麽都不乾,整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四處去禍害小姑娘。”洪濤的志向並不是什麽秘密,誰問他基本都是這個答案,張媛媛拿出來的賭注真不低。
“齊了,就這麽定!沒想到我洪扒皮也有賣臉的那一天,一張臉換一個院子,值了!”洪濤還真沒想到張媛媛會下這麽重的注,但這可不是騙人也不缺德,願賭服輸嘛,沒什麽不敢要的。
“先別高興,口說無憑,咱倆上去寫個東西,免得到時候有人耍賴!”張媛媛比洪濤還認真,還要拉著洪濤去寫字據。
“寫就寫!明天我得去四處轉轉,打聽打聽都誰家是私人房產,先挑個好地界!”洪濤也不含糊,把線頭一扔,電烙鐵一拔,順手撿起張媛媛踢飛的兩隻鞋,跟著她一起走了上去。
字據最終也沒寫,張媛媛根本就不是閑著沒事兒下來找洪濤閑聊天的,而是奉了金月金娘娘的懿旨下來叫他上去吃宵夜。雖然不再用工作到半夜了,但張媛媛和孫麗麗的作息時間依舊沒全改過來,每天不耗到半夜一兩點鍾睡不著,睡之前多少也得吃點東西。金月這才剛搬過去,就把她們倆的毛病學了過來。古人說的對啊,學好慢學壞快!
一碗蹄花湯下肚,洪濤覺得挺幸福。他就是這麽容易滿足,雖然黃豆燉豬蹄有點膩,但能有人給自己做飯,
別管好吃不好吃,能飯來張口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啊!“換洗衣服我給你拿過來了,就在這裡洗吧。今天晚上別幹了,宋老板不是說了嘛,我們的電腦要一周左右才能來,有的是時間弄。今天你勞苦功高,洗完澡還有獎勵,快去!”但今天晚上的幸福好像還遠不止於此,最後一口湯剛入口,孫麗麗就宣布了後面的安排。
“洗完澡不會是輪流侍寢吧!我能不能就點金娘娘的牌子啊?雖然哥們壯,那也不能群毆吧!”看著孫麗麗一臉的春風,洪濤還真有點遐想了。不過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別說三個一起上,一對一自己都不見得是張媛媛和孫麗麗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況且還有金月在旁邊,趕緊表表忠心吧。
“你怎麽那麽貧啊,快去洗,肯定不是壞事兒!”張媛媛和孫麗麗對洪濤這種口花花沒啥不自在的,金月卻不能充耳不聞。為了不讓洪濤再繼續說下去,乾脆紅著臉揪著胳膊把他推進了臥室。
今天洪濤算是撈上了,不光有人給做夜宵,還有女技師的浴後按摩。女技師不是別人,就是孫麗麗和張媛媛,金月算學徒。這兩位還真專業,港式、泰式、日式混在一起,從頭到腳把洪濤揉搓了一個遍,一邊做還一邊講解,時不時還讓金月親手試驗試驗。
“他就是一頭豬,吃飽了就睡!”這一套折騰下來,溜溜有二個多小時。剛開始洪濤還覺得挺新鮮,趴在床上左邊摸摸、右邊捏捏,除了大白腿就是大白腿啊!
可是隨著那股子安神的精油味道越來越濃鬱,兩隻眼皮就開始打架,靠在孫麗麗飽滿的胸前剛享受了一半兒港式頭部按摩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氣得孫麗麗直接把他的腦袋給扔到了床上。結果楞是沒醒,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接著睡。
“小時候我記得他挺瘦的,全身都是骨頭,沒想到還有這麽多肉,捏都捏不動……他身上這麽多傷疤不會都是打架傷的吧?”金月跪坐在旁邊, 伸手捅了捅洪濤的腰,又捏了捏腿,感歎著洪濤那一身貼骨膘。
“你以為他是什麽老實孩子?如果不是家裡有人在公安系統罩著,早就不知道蹲多少次局子了,說不定連大學都上不了。我聽說有一次他差點把人砍死,幸虧對方也不是啥好東西,最後賠了好幾萬塊錢才沒事兒。”張媛媛也把頭湊過來借著燈光仔細看了看洪濤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然後開始揭洪濤的短。
“啊!不會吧,那不成壞了人……他和你說的?”金月聽洪濤說過打架的事兒,但都是順口那麽一提,洪濤從來沒拿這些東西在她面前炫耀過,甚至很少主動提起。她腦子裡的洪濤還是小學生的概念,對他這些年的變化一無所知。
“他嘴嚴著呢,問都問不出來。不過我說的肯定是真的,我也有公安系統的朋友,他剛到我那裡時,我拐著彎打聽過。如果他是老實人,那些小混子會怕他?不過你別害怕,這個壞小子已經老實好幾年了,大學畢業之後基本就沒怎麽惹事。以後你把他盯緊點,不讓他再去和那些不靠譜的人瞎混,也就踏實了。”
這句話是沒讓洪濤聽見,否則他更不敢離張媛媛太近了。這個女人真是太能算計了,居然暗中找人調查自己,還是在沒什麽交集的情況下。
“我可管不住他,從小他就不聽我的,能管住他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他姥爺,一個是他父親。每次他欺負我,我就去告狀。”金月對張媛媛布置的任務沒什麽信心,她的性格本來就不硬,再遇上洪濤這麽一個從小就強勢的人,別說控制了,能不被控制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