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中州皇帝也是修行者?”
這一天,杜白接到石軒發來的“紙鶴傳書”,匆匆趕到了洛京。
“是啊!”
石軒點了點頭,“昨天,我無意中路過皇宮附近,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壓。打開天眼一眼,皇宮上空龍氣衝天,龍氣都化成了真龍之形。”
“龍氣?這是氣運之道還是國運之道?”
杜白抬眼看向洛城,皺了皺眉頭,“走,過去看看!”
兩人一起走進了洛京,來到了皇宮附近。
“果然是龍氣化形!”
打開“天魔之眼”,杜白發現皇宮上空盤踞著一條龐大的金龍,一股鎮壓天下的浩蕩威壓彌漫而來,令人心頭一陣驚悸。
“這股力量必定不是凡間帝王所有,中州皇帝是修士的可能性很大。”
杜白點了點頭,“皇帝是修士的話,以他執掌一國的力量,很有可能知道如何離開中州。”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需要去拜會一下這位皇帝道友了。”
石軒笑了笑,伸手示意了一下,“走吧!”
說著,兩人一齊駕起了遁光,打算直接飛進皇宮。
在兩人看來,即使皇帝是修士,那也最多不過是道友相稱而已,心頭並沒有對皇帝有多恭敬。
可是……當兩人的遁光剛剛掠上皇宮的城牆。
“昂……”
一聲巨大的龍吟響起,盤踞在皇宮上的聖德真龍,猛然爆出一股龐大無邊的威壓。
鋪天蓋地,如同泰山壓頂。
在這股龐大的威壓之下,兩人身上如同壓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身體一沉,猛然從遁光中跌落,一頭摔下了城牆。
“這是……”
幸虧兩人煉體修為不弱,幾個提縱起落,踏著城牆落到了地上,這才沒有摔傷。
“真龍天子,聖德龍氣。這位皇帝道友,走的是聖皇治世的聖德之路。聖德龍氣,鎮壓天下。雖然這人的修為不算太高,但是他坐鎮皇宮,攜一國氣運鎮壓,我們在皇宮范圍之內,都無法施法。”
杜白搖了搖頭,“不能施法,我們跟常人毫無差別。進入皇宮,萬一惹怒的皇帝,拿下我們直接問斬,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看來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石軒也覺得深入皇宮實在太危險了。
離開了宮牆,兩人沿著護城河繞向皇宮正門,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給皇帝遞個信,打聽一下離開中州的辦法。
“殿下!殿下!您慢點啊!”
兩人剛剛走到皇宮正門,突然聽得前面一陣喧嘩。
只見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背著雙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從宮門裡走了出來。
在小男孩的身後,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一路呼喊著追了上來。
“王侍衛?”
李豫被玉神霄直接從神霄宮丟進了皇宮,又被父母嘮叨了半天,這才脫身走了出來。
剛出門,又聽到王侍衛在身後一頓大叫,李豫鬱悶的回過頭來,“老王,到底有啥事?”
“殿下,那個,小女仰慕殿下已久……”
“滾!”
李豫一腳將王侍衛踢了出去,“你家女兒才滿周歲吧?她仰慕我?你編瞎話也要靠譜一點啊!”
一腳踢翻王侍衛,李豫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宮。
“殿下?難道是中州太子?”
看到李豫走出皇宮,杜白和石軒頓時眼前一亮。
要跟皇帝搭上線,這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麽?
至於這位太子什麽“聖皇轉世”的名頭,杜白和石軒是一點都不信的。凡夫俗子,以訛傳訛,他們能知道什麽叫“聖皇”麽?
“貧道石軒,見過太子殿下!”
“貧道杜白,見過太子殿下!”
當李豫走出宮門,在大街上悠閑的漫步,石軒和杜白滿臉微笑的迎了上來。
“貧道?”
李豫歪著腦袋瞥了兩人一眼,“你們頭戴玉冠,身著絲袍,一身服飾價值千金不止,竟然自稱貧道?爾等何貧之有?”
看到這兩個家夥,李大老板的惡趣味生了出來,打算拿他們逗逗樂子了。
“呃?這個……”
石軒和杜白面面相覷。
貧道……這只是自謙而已啊!吾輩修仙之人,身上的東西豈是凡間錢財所能衡量?
更何況,在凡間我們不貧。到修仙界,我們肯定還是貧的!
“還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太子當面,你們竟然不拜?”
李豫兩眼一瞪,太子資格擺得老高了。
“這……”
杜白和石軒一陣無語。
我們是神仙啊!我們是餐風飲露,逍遙天地的神仙啊!要給你一個小屁孩下拜?這……情何以堪?
“用個幻術忽悠他一下算了!”
傳音商量了一下,石軒手上捏起指訣,使出了一個幻術。
地上一塊小石頭跳動了幾下,發出了“砰砰”的聲音。這個幻術使出,在“小太子”看來,自然就是兩人磕頭叩拜了。
“這兩個家夥,無論本座哪個身份,都足以讓你們磕頭叩拜了。竟敢用這個東西糊弄我?嘿嘿!”
李豫心頭一聲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你們還算知禮。說吧,有什麽事情求見本太子?”
“殿下,我們有一封信,想請殿下交給皇上。”
石軒掏出一張信箋,遞給李豫。
“不用送信了。你們隨我來。”
李豫根本不接信箋,轉身帶著兩人朝回龍觀的方向走去。
兩人的想法,李豫自然一清二楚,他們不就是為了離開中州麽?
“殿下……”
看到李豫的舉動,兩人心頭一愣,難道皇帝不在皇宮?
想到這裡,兩人連忙跟上李豫,一路走向回龍觀。
不久之後,眾人來到了回龍觀。
“我回來了!”
走到門口,李豫一腳踹開了回龍觀的大門,驚得道觀裡兩個打瞌睡的小道士目瞪口呆。
“李豫?你回來了?”
盜泉子聽到這個聲音,連忙從後院跑了出來。
“拜見師……”
“不!不!弟子拜見祖師!”
李豫剛要朝盜泉子行禮,嚇得盜泉子連忙跪倒在地。
“祖師?他?”
跟在李豫身後的石軒和杜白,驚得兩眼發直,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
中州皇帝是修行者,而這個太子又是這個老道士的祖師。
這個老道士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隱隱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絕對不是尋常之輩。
那麽……這個四歲左右的小太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一個四歲不到的祖師爺?開什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