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睡在一間客房之中由惜夢照顧著,直到第二天才堪堪睜開眼。正如嵐川所言,這也並非什麽厲害的毒,只是暫時讓疾風下不了床而已。疾風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起身離去,然後在發現自己根本下不了床的時候,又有氣無力的吵鬧起來。
紫月等人在第一時間趕來,疾風昨天剛進庭院就一頭栽倒在地,什麽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此時他剛剛轉醒,眾人自然想要問個明白。
然而疾風的情緒似乎波動很大,他除了嚷著要離開之外,什麽有用的信息都不肯透露。牧瀟白無奈,最後只能用折扇在他的頸部一點,於是疾風便再次沉沉的睡去。
又睡了一天,疾風的身體微微恢復了一些力氣,但也只是能勉強動動手指的地步,要吃東西基本還要人喂。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訓,疾風這次收斂了許多,醒來後就擺出一個悶葫蘆的表情盯著天花板,送到嘴邊的稀飯也只是象征性的咽了一口,看起來一副受到重大打擊的樣子。
如此又過了一天,疾風終於願意開口說話了。
“紫月,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可能是體質虛弱的原因,疾風現在的聲線十分沙啞。
“做什麽?”紫月與牧瀟白此時就坐在疾風的床邊,而羽馨則仍然在院中吃著零食,對疾風的事並不如何關心。
“我要回克爾曼,你能送我一路嗎?”疾風此時已經在惜夢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只是表情十分頹廢的樣子。
克爾曼?紫月知道那是獸族的地界,好在牧瀟白已經提前分析過疾風的種族,紫月此時倒也不會如何驚奇。“但你完全可以先休息幾天,”紫月看著疾風,然後又指了指牧瀟白,“房子是他的,我想瀟白不會跟你收租金。”
疾風搖了搖頭,“來不及了。”他說完,再次用無助的眼神望向了紫月。
“那……。”
紫月剛想點頭同意,牧瀟白卻在此時突然接口道:“送你可以,但我們要先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行!”疾風這次的反應好似有些過激,看來這件事對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思考便可作答。
牧瀟白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畢竟這事說來也很麻煩。”牧瀟白說完,又搖起了折扇,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樣子。
“你……。”疾風剛想發作,又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之前追殺他的可是魔族伯爵,怎麽看都是十分危險的樣子。
然而就在此時,紫月卻突然說道:“我送你吧。”紫月說完就站起了身,“我先去請個假,晚上出發。”他說完,就在疾風錯愕的眼神中轉身走了出去。
“誒!”牧瀟白剛想說什麽,卻是搖了搖頭,然後也跟了出去。
看紫月如此表現,疾風隻覺得幸福好似來的太突然。“謝謝。”他這句說的有點晚,紫月和牧瀟白都沒有聽到。
……
紫月說是請假,結果卻是來了唐糖的住處。
“晚上就走?”唐糖與牧瀟白情況相似,也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庭院,紫月來的時候,她正在給院中的花花草草澆水。“那聯合大比怎麽辦?”
聯合大比的開賽時間正是一周之後,少了紫月這個戰鬥力,還真容易出現變數。
“我爭取快去快回。”紫月撓撓頭,剛剛答應時候說的爽快,事後才想起聯合大比的事情,想來這個副隊長也是十分不靠譜。
唐糖停頓了一下,別的學院還好說,但是這次大比,雲揚和雲蕊都會參加,
而且聽說雲家的小一輩,這個年齡段的高手都扎堆了。“總決賽之前回來就行。” “一定!”
告別了唐糖,紫月再次回到雅園,此時疾風已經在惜夢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惜緣也已經幫紫月收拾好了行裝。只有牧瀟白一臉愁容,他見紫月返回,直接把他拽進了屋裡。
“喂,我說,你真要送他?”牧瀟白聲音不大,說話之時還關上了門,好似怕便別人聽了去。
“嗯。”紫月點點頭。
牧瀟白卻看的直搖頭,“你知道君王祭是什麽嗎?”
紫月搖搖頭,“不知道。”
“所以你為什麽不問?”牧瀟白瞪了紫月一眼。
“是他不想說。”紫月無視了牧瀟白的殺氣。“再說,我不是還可以問你?”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知道?”牧瀟白突然把尾音挑的老高。
紫月聞言也瞪圓了眼睛,“那你之前裝作什麽都懂的樣子幹嘛?”
牧瀟白有些尷尬,隨即又板起了臉, 不無驕傲的說道:“其實,能知道這三個字,就已經極為難得了。”正如牧瀟白所言,君王祭隻存在於帝國頂層口口相傳的隻言片語,牧瀟白也是兒時從爺爺口中聽到過一點猜測。
“我只知道,君王祭可以讓豹族直接出現一位大君。”牧瀟白回憶著爺爺當年的神態,然後又接口說了一句:“是一個很血腥的儀式。”
“大君?”紫月直接就蒙了,眾所周知,鳳鳴大陸上可以直接提升原力的地方,只有2級之前可以進入的掠食者森林。而直接提升到大君,那豹族不是無敵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什麽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直接出現一位大君,這代價……。”牧瀟白沒有繼續說,因為他也只能站在理論的角度分析分析而已。
“君王祭在歷史上可能出現過兩次,但哪怕是這個次數也只是帝國的憑空猜想,具體的形式、內容、時間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曉。而此次魔族卻參與了進來,說不得要被卷進什麽陰謀之中。”
牧瀟白說道這裡,又認真的看了看紫月,“如此的話,你還要送他去嗎?可能會沒命。”
牧瀟白本以為紫月會有所猶疑,而他卻是想都不想就點頭說道:“既然說了,我就會送他回去。”
牧瀟白沉默了幾秒,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
“別……,我自己就好。”聽到有危險,紫月自然不願意讓牧瀟白一起。
牧瀟白則隨意的揮了揮折扇,低聲說道:“君王祭,其實本少也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