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劫船功成 四艘混在一起的江船終於分開穩住了船身,慢慢往上遊駛去。
“哈哈。。。少爺,艙內還有些老鼠,不如讓我鐵牛進去一個一個提出來。”鐵牛見大勢已定,心中歡喜。
“不急,也不知艙內還有幾人,冒然進去要是一個沒有防備住倒是不好,先把甲板清理一下。”祝振國回答。
甲板上站了二十多人,都是祝家莊的漢子,倒顯得極為擁擠。莊漢們把甲板上屍體上的箭矢拔了下來,再把傷口用長刀捅了一下,接著直接扔進了江中。
再用木桶打些水上來衝洗一番,甲板上立馬乾乾淨淨,江風一吹,連淡淡的血腥味道都散去了。又把神拳門綁在船幫上的雜物都取了下來。
祝振國想了不久對著船艙內喊道:“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爺爺進去揪你們出來?”
也算是威脅,船艙內立馬回應道:“我們出來可能活命?”
“能不能活命出來便知道了,在裡面絕對是活不了的。”祝振國繼續威脅。
“要能保住性命我們才出來,否則玉石俱焚。”裡面的聲音繼續傳來出來。
“玉石俱焚?如何玉石俱焚?哈哈。。。。”祝振國心中明了,船艙底下壓了幾千斤鹽,想鑿開船底是不可能的。
“爺爺,我等都是走船的船夫,絕對沒有做這販賣私鹽的勾當啊。”被人叫破了心中的主意,這說話之人立馬軟了下來。
“哼哼。。提刀的船夫?”祝振國要不是之前看到這船上人人提刀,也許還真相信了不少。
“拿刀實屬被逼無奈啊,非我等願意的。”說話之人帶著哭腔道。
“知道爺爺們是哪裡來的嗎?”祝振國問了一句。
“知道知道,是祝家莊的好漢。”那人回答。
“知道就好,你們一個個走出來,把刀都扔到一邊,我檢查一下,過了檢查就能活一條性命。”祝振國此時心中真是這麽想的,也許這些人真是船夫也說不定,自己莊子中就有不少船夫。
事到如此,已經不容得艙內之人不願意了,裡面窸窸窣窣商量了一番又傳出那人的聲音:“祝家爺爺們,小人們挨個出來,切勿放箭啊。”
這說話之人已經是船艙內領頭之人,心中也是沒有妥善之法,卻是叫自己兄弟先出來一個先試探一下。
“出來吧,一個個來。”祝振國心中盤算哪裡是這些人能猜測到的。
不一會艙內走出一人,一出來便把刀扔向一邊,兩手舉過頭頂,眼神上滿是害怕。
祝振國左右看了幾眼走上去說道:“把上衣脫了,把手攤開來。”
這個時代走江湖的幫派人物大多會紋上幫派標識在身上容易看到的地方,一般都是手臂之類的,虎頭幫顯然也有這個傳統。
祝振國本來想得挺好,只是此人衣物一脫,反而沒有什麽紋身標識。祝振國倒也是不在意,隻說:“你倒是個良家人,以後別跟這湖中盜匪為伍才是。”
那人以為自己逃得性命,連忙感激道:“爺爺吩咐的是,小人以後再也不下水中討生活了。”
祝振國也不答話,直接往船艙下面喊道:“下一個。”
裡面之人大致也聽到了外面發生的事情與對話,心中安定不少,一個個出來,脫了上衣,直到最後連那個領頭說話的漢子也出來了。總共八個人。
全部脫了上衣在甲板上站立著,江風吹過瑟瑟發抖。
祝振國心中已經有了辨別方法,
就算沒有辨別方法,祝振國也是不準備讓這些人活著的。自從那次遇襲重傷以來,祝振國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也導致對於敵人或是仇人的手段也越來越殘忍。人在不安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往往也是更加狠辣的。 祝振國給身邊雲書桓吩咐了一句,那漢子往一邊走去了。
祝振國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的手,其實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要說這練刀的漢子滿手老繭,虎口老繭更多。其實船夫每日搖槳拉繩,也是如此,倒是區別不出來。
雲書桓不多時又走進人群來到祝振國身邊,在祝振國耳邊輕聲道:“神拳門的人說,為首的是南山派弟子,其余人大多應該是他的師弟。原來他們打過照面。”
原是陳老五留下的親信一直站在人群後面,雖然不便路面,倒也是認出了這幾個人。之前隨陳老五去石充的時候見過,也是為了交接貨船的時候有個方便。
祝振國聞言臉色倒是不變,即便分辨不出,心中也早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了這些人。倒是有幾分寧教天下人負我,不教我負天下人的意思。這也是一個現代人對於安全感的強烈需求所致。
祝振國面不改色道:“把衣服穿起來吧,以後不可幫虎頭幫做這營生了。”
祝振國之前心中還納悶為什麽看不到虎頭幫的標識紋身,原來這些人是正宗的南山派弟子。
幾人聞言大喜,以為今日算是討得了性命,連忙撿起一旁的衣物開始往身上穿。
就在此時,祝振國哐當長刀出鞘,連斬數刀,頭前一個還在低頭撿拾衣物已被斬去頭顱,第二個卻還在扣著衣物盤扣,脖子間已經飛出一道血箭。
祝振國出刀之快,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祝振國又斬兩人,只在瞬間連斬四人。
鐵牛連忙跟上也斬一人,甲板之上還剩下三個衣衫不整的南山派弟子。
為首的漢子顯然已經反應過來,手迅速入了褲腿之中拔出一柄短刃,口中大叫:“祝振國,你不得好死。”
“哼哼,倒是沒有殺錯,你還知道爺爺叫祝振國,倒是有幾分見識。”祝振國見他拔出短刀卻不上前,也是覺得可笑。
那漢子手持短刃,左右看了看,面色一獰,似乎是在鼓舞自己勇氣一般,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倒不如拚個墊背。持刀直奔祝振國而來,卻是想墊背也要拉個重要的才值得。
一時間戰鬥又起,鐵牛與雲書桓直奔還剩下的兩人而去, 倒是有一人聰慧,想往船幫處退去,跳入這江水中興許還有條活命。
祝振國見這漢子手持短刃奔自己而來,身形往前一躍,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刀已經奔出。
這漢子已然視死如歸,哪裡還管這祝振國的長刀,長刀已經入體依舊往前而去,非要把這短刃扎在祝振國的胸口。
祝振國心中大驚,之前反倒是小瞧了這個漢子,要知道狗急跳牆,人被逼迫到了這個份上,爆發出來的能量卻是驚人的。
祝振國本以為這一刀那漢子必然要閃避一下再來,哪裡想到這漢子這般視死如歸,眼見短刃已經近前。
祝振國連忙扭曲身形想要躲避,只是為時稍晚,短刃擦著祝振國的手臂而去,劃破了衣衫,也割破了祝振國左臂的皮膚。
祝振國大怒,提腳把這已經被長刀扎得透透的漢子踢飛了出去,身形依舊大力往前一躍,在這空中便把這漢子頭顱砍了下來。
另一邊雲書桓也已斬殺一人,倒是鐵牛追的那個漢子被旁人殺了,便是這人想要往船幫跳下,被一旁人截住斬殺當場。
祝振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勢,卻是隻傷肌膚,不太嚴重,不過血卻流了不少。
後面同族漢子急忙扯下一條布巾包扎起來,止住了流血。
祝振國心中憤怒難消,倒不是憤怒那被砍了頭漢子視死如歸的一刀。只在憤怒自己如此自大不謹慎,心中的憤怒便是對自己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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