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原本是彌彥代領我們前進的，我只是一個追隨他的孩童而已，本沒有主觀見解。但貪婪的山椒魚半藏拿你來脅迫我們時，當我看到彌彥倒在我的苦無之下，我更加痛定思痛……”

“嗯?彌彥真是死了?那眼前說話的佩恩到底是誰?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長門！”馬鹿心裡猜測道。

“痛苦會讓我們成長，也會讓世界成長。所以，要想讓世界成長，讓人們認識到和平的可貴，必須先讓這個世界承受痛苦！很深的痛苦！即便我墜入六道輪回之中，也在所不惜！”佩恩木訥的表情下，透出堅定的目光。

“長……彌彥，我理解的你心中的痛，你的痛也是我的痛！但是我無法割舍曾經對馬鹿的羈絆。”小南說這話有些抽噎。

“在一堆廢墟上，想要重新建立一座高大宏偉的建築，就需要先清除掉那些廢墟垃圾。同樣的道理，建立一個全新世界，就需要打破這個固有的、封閉的、貪婪的、邪惡的舊世界！”

“可我……我……”小南還要再說，卻被馬鹿伸手給攔住了。

“小南，不要說了，我看彌……”馬鹿聽他們說彌彥已經死了，猜測眼前站立的是長門，但卻不敢確定，所以又改口說道:“我看佩恩的腦子有著很深的執念。”

“佩恩，你知道什麽是正義麽?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和平麽?”馬鹿凜然問道。

“正義就是在一定的道德標準內所應當做的事情，也是一種道德評價！”

“你收集九隻尾獸，要挑起各國戰爭，然後再以強大的尾獸兵器消滅戰爭，讓人恐懼、害怕，以達到所謂的‘和平’，但我告訴你！”馬鹿的手掌一揮，“這不是真正的和平！”

“那你說什麽是真正的和平！”佩恩重重地問道。

“和平，就是沒有戰火，沒有紛爭，沒有痛苦，沒有流離失所，沒有……”

“夠了，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說的和我要做的不是一樣的麽?”佩恩大聲問道。

“不！不一樣！”馬鹿鄭重回應道:“在和平的環境中，沒有什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有什麽！”

“那有什麽呢?”絕笑眯眯地看著馬鹿。

“有很多東西，比如，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綠綠的草木，快樂的人們，嬉鬧的孩童，甜蜜的笑容，美味的食物……”

“你說的這些，在我實現和平後，會分發給眾人的！”佩恩大聲說道:“馬鹿，你剛才說的真是不錯的理想，原來那才是你口中的‘正義’！但是，你們曾把我的整個家族，把我的同伴，把我的村莊都糟蹋的如同草芥一樣，莫非只有你們才能定義‘和平’和‘正義’麽?”

馬鹿沉默了，沒有再說話，不是說不過對方，而是根本無法說服對方。因為馬鹿看到佩恩原來的輪回眼竟然變得血紅，原本灰色的、一圈一圈的、如同波紋一樣的輪回眼，竟然充斥著血水，好像對方到底了極其憤怒的頂點一樣。

那是怎樣的經歷，才磨練出這樣仇恨的眼睛！是什麽造就了佩恩今日的極端行為?又是什麽讓他要如此瘋狂和邪惡?

佩恩伸出一隻手掌，對著馬鹿，“你告訴我！只有你才能定義‘和平’和‘正義’?”

“萬象天引”，佩恩大喝一聲，手掌中伸出一股無窮的力量，猶如一塊磁鐵一樣，猛地將馬鹿吸到他的手掌之中。

佩恩一把就抓住了馬鹿的脖頸，大聲吼道:“你快告訴我！”

馬鹿雙手扳住對方的手腕，想要拉開，卻怎麽都掰扯不動。

“佩恩！”一旁的小南緊張地看著佩恩，

因為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的瘋狂！如此的憤怒！佩恩的另一隻手掌伸出一根黑棒，猛地戳在馬鹿的胸膛。

“啊！馬鹿！”小南想要衝過來，卻被絕一把拉住。

馬鹿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對方，自從加入曉後，從來沒有看到過佩恩如此的眼神。

“讓我來告訴你吧，我定義的‘和平’和‘正義’就是這樣的！”佩恩猙獰著一張臉，冷冷說道:“打破腐朽，創建嶄新的世界！”

馬鹿被佩恩猛地摜了出去，重重甩在地上，那穿透胸膛的黑棒依舊保留在身體內。

“馬鹿！”小南一把推開絕，跑了過去，蹲下身來，將馬鹿攬在懷裡，“馬鹿！”

看著馬鹿痛苦的表情，小南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被對方突然使用黑棒一擊，馬鹿尚未反應過來，等黑棒插在體內之後，他才感覺不妙， 因為這黑棒嚴重地影響了體內的查克拉循環，本想要調動查克拉來治療傷口，現在卻力不從心。

“小南，我沒事。只是……”馬鹿勉強笑著說道，“眼前的彌彥並不是你和長門口中所講的彌彥。他是曉的佩恩。”

“他不是彌彥，他不是彌彥……”小南搖晃著頭，淚水順著臉部四散開來，“彌彥早就死了，他是長……”

未等小南說完，佩恩一抬手，再次使用“萬象天引”，將馬鹿從小南的懷裡吸到手掌之中。

“夠了，小南！”佩恩厲聲喝道:“不要再緬懷過去了，讓這一切都痛快地結束吧。”

說著，再次從手掌中伸出一截黑棒，又一次插進馬鹿的胸膛。

“不！不要！”小南撲過來，卻被佩恩使用“神羅天征”給輕微地彈開，撞到一旁的樹根處。

小南抬起手來，大聲喊道:“馬鹿！”

馬鹿強忍疼痛，慢慢扭過頭來，“小南放心，我不會死的！”

“不會……死……麽?”小南一愣，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馬鹿將頭扭過來，笑著對佩恩說道:“你是長門！”

佩恩眉毛一挑，眼睛一睜，明顯一愣，“你看出來了?”

“站在我面前的雖是彌彥的身體，但靈魂卻是長門的，盡管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我要告訴你，長門，你走了一條不歸路，那不是正確的。戰爭有很多打法，有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佔領。你成立曉組織，我就成立克組織。長門，為了守護我們曾經的羈絆，我必須克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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