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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七年秋》第六百八十一章接舷
繩索迅速繃直,船首的絞盤轉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兩艘船都被繃得傾斜晃動起來。

夷船上,荷蘭人此時總算反應過來,他們低估了眼前的福船。

此時接舷,對於商人思維的荷蘭人來說,顯然不劃算,他們完全可以借著船快,炮利,拉開距離後,先把福船打殘。

不過也是他們太貪心,想要完整的俘獲這艘福船和上面的中國水手,獲取最大的收益,太早靠了過來。

夷船上一名荷蘭人,大喊幾句鳥語,船舷邊的荷夷反應過來,直起身來,揮著刀劍去斬繩索,就在這時,吳世昭的火繩終於點燃,還剩下的七八名鳥銃手,抬槍射了一輪,鉛彈潑過去,將船舷上的木板都給擊穿,嚇得砍繩的荷蘭人趕緊又伏了下去。

很快一隊荷蘭火槍手,抬槍便回射過來,“呯呯呯”的鉛彈潑向福船,接連有人被命中,慘叫連連,打的眾人趕緊蹲下,從新裝填彈藥。

福船上的鳥銃,性能上比不過荷夷的火槍,這邊還在裝彈,那邊荷夷已經又打了一輪,一時間,福船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同火槍相比,夷船上的炮手,還在清理炮膛,冷卻炮身,福船上的佛朗機卻大展神威。

幾名炮手,打完一炮立刻拔掉鐵栓,一人將發射過的子銃提出,另一人便迅速將事先裝好彈藥的子銃放入,然後再插回鐵栓固定,點火又是一炮射出,速度比鳥銃還要快。

此時兩船幾乎已經貼近,雖然佛朗機的威力遠遠不及紅衣大炮,彈丸小上許多,但如此近的距離,卻也能擊破夷船的船舷,連帶著後面的荷夷以一並被炮彈撕開,血霧彌漫。

福船上,佛朗機炮手配合嫻熟,直打的夷船木屑飛濺,甲板上一片狼藉,連帶這夷船上的火槍手,也被壓製下來。

吳世昭蹲在船舷旁,端著裝好了彈藥的鳥銃,幾次想要站起來射上一銃,但都腿腳不聽使喚,他手捏緊了鳥銃,見旁邊一名銃手站起來,還沒來的及瞄準,整個人就倒飛出去,仰面倒在甲板上,鮮血從頭上嘩嘩的流出,面上滿是血洞。

吳世昭見此,不禁閉緊了雙眼,咬著牙齒猛然站起來,終於射出了一銃。

雖說純粹是盲射,但他心中的恐懼,也隨著銃口噴射的彈丸,噴發而出。

他趕緊又蹲了下來,手裡捏住鳥銃回味,就算是讀書人,他也不禁在心裡爆一句粗口,“真他娘的刺激!”

微微楞神後,吳世昭便趕緊再裝彈藥,手居然也不抖了。

他正在裝藥,遠處一門佛朗機旁,韓樺卻忽然抽出明軍製式的苗刀,向野獸般嘶吼道:“接舷啦!二十兩一個,給我殺啊!”

船老大也是一聲大吼,“後退者死!”

甲板上,眾人聞聲,紛紛操起近戰兵器,大吼起來,這是壯膽,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壓住對手。

幾名護衛,一手拿刀,一手拿起一根短矛,便直接投射過去,一名荷蘭人淬不及防,被鋒利的短矛洞穿胸口,直接釘在了甲板上。

“嘭”的一聲巨響,兩艘船終於撞在了一起,船身猛烈的搖晃幾下,眾人抓住鎖繩,或是護板,穩定身子,當船隻平穩的瞬間,水手將鎖鉤綁在船上,兩船徹底連為一體。

韓樺一馬當先,推開擋板,跳過船舷,他整個人高高躍起,落下時一刀橫拉,將一名荷夷的咽喉割開,那荷夷頓時武器一丟,雙手捂住飆血的喉嚨,重重倒下。

近戰靠的就是士氣和先聲奪人,這原本該是荷夷衝過來,但福船上的眾人,卻一個個跳幫過去。

一名水手跳下福船,

荷夷正好一劍刺來,水手的身子頓時弓起,利劍刺開他的腹部,劍身帶著鮮血,破體而出,水手面部扭曲,荷夷凶狠的一腳踹出,借著蹬力把利劍拔出,而就在著時,又有一人跳下,一柄短斧直接砍中荷夷的頭顱。這跳下來的正是船老大,甲板上帆鎖縱橫,長兵器不好使,他拿著戰刀,順帶著又拿上一柄短斧,

這斧子把荷夷劈的頭破血流,他落地又是一刀,撤底把那荷夷砍翻,便在次大吼,“二十兩啦!”

荷夷人高馬大,並不好對付,眾人必須一股作氣,船老大激勵一聲,便衝入人群中,福船上的水手紛紛大吼著跳到夷船上,到像是福船在打劫夷船。

一時間,兩船人馬,在狹窄的甲板上相互砍殺,船上血肉飛濺,不時一條胳膊被卸下來,不時騰起一片血霧,雙方都沒了退路,要麽被丟下大海,要麽把敵人殺光。

兩搜船的損失差不了多少,雙方大概都還有四十多人參與混戰,不過荷夷一邊要減去十多個畏手畏腳的土人,整體而言福船佔據優勢。

兩方生死相搏,甲板上到處都是濃稠的鮮血,船上刀光劍影,船老大畢竟年紀稍大,一個不留神踩到血液滑倒,與他對戰的一名荷夷高大無比,舉劍便要刺下,忽然“呯”的一聲銃響,荷夷整個人撲倒,正好壓到船老大身上。

吳世昭沒有衝過船來,他一銃射倒荷夷,便急急忙忙的再次裝彈,但因為心急,裝填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一名荷蘭人的頭目一劍刺死了身前的水手,正好看見方才放銃的吳世昭,便提著劍向船舷走來,好不容易裝好彈藥的吳世昭,正準備瞄準,忽然看見那荷夷,便立刻打出一銃。

荷夷猛然後退一步,沒有撲倒,彈丸打在他的胸甲上,火星四濺,在甲胄上留下一個凹印,但卻沒有破甲。

中銃了不倒,這讓吳世昭有些慌了起來,他畢竟第一次經歷廝殺,放放冷槍還成,這直面敵人,手便又抖了起來,連藥罐的火藥都灑出大半,他一面裝藥,一面看著那荷夷越走越近,他想跑,但腳卻跟注了鉛一樣。

兩艘船的船舷護板,基本在炮戰中打爛,只是福船的構造上,船頭甲板要高於夷船一點,吳世昭眼看著荷夷要跳上福船,而他彈藥還沒裝好,臉上正恐懼之間,一柄戰刀忽然從後面穿過了那荷夷的身體,卻是韓樺解決對手,過來支援。

他雙手握住刀柄,從荷夷後背沒有甲胄的地方插入,鮮血隨著血槽流出,然後雙手握刀一絞,那荷夷頓時利劍脫手,血泡從嘴裡溢出。韓樺將刀一抽,那荷夷身子一頹,便軟綿綿的撲倒在吳世昭的面前。

吳世昭還沒來得及感激,從船倉內便忽然衝出兩個荷夷,一人提著劍穿著胸甲,一人就更加誇張,渾身上下,全包在了鐵甲中,連眼睛都看不見。

這種盔甲一般都是西方貴族,或是騎士所有,此時西方隨著騎士逐漸沒落,這種盔甲更多是淪為收藏,這幅盔甲大多也是船主收藏之物,剛剛讓人幫他穿了起來。

這忽然出現的兩人,讓韓樺嚇了一跳,他回身就是一刀向那鐵疙瘩砍來,火星四濺,沒有造成殺傷,於是忙一步跳開,拉開了距離。

此時船上,荷夷雖然高大,但在狹窄又布滿了帆索和雜物的甲板上反而不夠靈活,而靖海商號的護衛,大多是從軍中退役下來,是經歷過征戰的士卒,配合起來,已經佔據優勢,船上的荷夷已經死了大半,土人們則窩在一角,不敢接站,但這個鐵疙瘩出現,卻又有了一些變數。

很快一名護衛砍死一名荷夷騰出手後,也向這兩名荷夷逼來,他牽製住了那名胸甲荷夷,韓樺對著鐵疙瘩卻無從下手,他們也遇見過清兵的重甲騎兵和重甲步兵,但多是用鈍器解決。

韓樺哪裡想到船上還有這麽個玩意,他左右看了看,大夥兒拿的大多是便於砍殺的刀劍,眼看鐵疙瘩逼上來,他只能咬牙接戰,但進攻不起作用,只能被動防守,那荷夷力氣又大,一劍劍砍下來,逼得他連連後退,手臂發麻。

吳世昭裝好火藥,瞄準那鐵人開出一銃,但鳥銃威力太小,根本沒有效果。

鐵人佔盡優勢,殺得韓樺節節後退,眼看著要被避入死角,船老大一手捂住冒血的腹部,一手提刀砍向鐵人後背,砍的叮當直響,另一名護衛也趕來幫忙,但卻也無可奈何。

韓樺見此卻一邊後退,一邊大喊,“用繩索,找鈍器敲死他!”

此時韓樺已經快要被逼到船頭,吳世昭聽了呼喊忙拿起一條繩索,他正跳上夷船,那躲在船頭的一名土人,見韓樺退了過來,卻忽然拿起一根短矛,插入了韓樺後背。

吳世昭腦海裡頓時一振,這一路上韓樺對他的照顧,紛紛在腦海裡湧現,他兩個眼眶一下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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