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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七年秋》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發兵救援
攻城失敗,吳克善只能令大軍暫時回營。

他根據攻城的情況,發現準備還是不足,特別是拋石機太少,沒幾下就被明軍擊毀,沒能牽製住明軍的火炮,讓明軍火炮給了攻城人馬巨大的殺傷,所以才進攻失利。

回營之後,吳克善就留下一萬人監視城內,剩下的人馬全都去砍伐樹木,準備再做一些器械之後,方進行大舉的進攻。

就在吳克善領著大軍,圍攻沈陽的同時,座鎮北京的高一功,以及被王彥調到北直的王夫之,已經得到了蒙古人攻擊遼寧的消息。

王夫之被王彥弄到北直,是對王氏宗族的一個打壓。

王彥如今身份不同,監國相當於國之儲君,考慮是整個國家,而不在是為某一家謀得利益,他首要的目的是穩定天下,保持平衡。

從一定程度上講,他是站在百姓一邊的,所以必須限制一下王氏宗族,免得他們尾大不掉。

不過王氏宗族又是他能坐穩監國之寶的依靠,他也不能自廢手腳,所以他有他的尺度,王氏宗族在謀取家族的利益時,也必須有個尺度,不能毫無節製。

將王夫之趕出中央,就是個警告,讓宗族把握分寸。

王夫之對出任北直總督,到沒有什麽排斥。這些年衡陽王氏從一個湖廣的二流宗族,一下成為富可敵國的大宗族,整個湖南的湘繡收購,長沙窯的瓷器買辦,幾乎都被王氏族人和親屬壟斷,另外王氏族人名下的良田也數萬頃,確實有些過份了。

這些東西,到不一定是王彥和王夫之所得,事實上王夫之一家,還是比較清廉,並不在乎這些錢財,他們想要的是政治權益。

他們有吃五德號的紅利,便足夠開銷了,但是其他各房甚至還有些遠房之人,就不管那麽多了,而他們就是想管,也是管不住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是數千年來的常態,官員只要知道,誰是王家的人,便會特別優待,這不是王彥說一視同仁就能製止和避免的。

畢竟下面的人也不知道,監國說的真話,還是假話,總有些人想要走邪門來巴結王彥。

這是幾千年人情社會的常態,即便今天也未曾解決,總是有許多潛規則存在。

王彥在對待王氏宗族的態度上,即是依靠,但也得防止他們亂來。

在傳統的宗法社會內,王彥也不能避免,要重用族人和鄉黨。

他將王夫之趕出中央,是一種限制,但是也不能限制太狠,所以北直總督的位子,還是比較合適的。

王夫之接手北直總督之後,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任務,就是處理遷民填遼的問題。

遼寧雖然設省,但是因為人口稀少,所以暫時由北直總督監管。

河南那麽多失地佃農,王彥把帳記他的身下,他來北直做總督,也是為了解決此事,將屁股擦乾淨。

從去年開始,王夫之對於河南等地的失地佃戶,進行了統計,不少人已經到了北直,只等大雪融化,便出山海關前往遼寧。

這個時候,傳來蒙古人進攻沈陽的消息,無疑將影響遷民填遼的計劃,而計劃一旦拖延,朝廷就得再養這些佃戶一段時間。

幾十萬人吃喝都得從南方運送,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得到消息,王夫之馬上便召集高一功,還很有北直眾多官員商談。

此時在北直總督衙門內,高一功、劉體純等將,還有布政使鄧士廉並三司官員,早早到來。

總督府的小吏領著眾人進入節堂,裡面十分寬敞,上手擺著座椅,後面是一面木雕屏風,兩側擺著紅木座椅,

古香古氣,堂中間則留出一條通路。眾多文武官員,很快就分文武官階坐好,高一功坐在右首,他對面則是布政使鄧士廉。

這鄧士廉按著歷史原有的走向,會成為永歷朝的大學士,最後追隨永歷入緬甸,死於咒水之難。

不過現在他命運改變,原是在廣西任臬台,明朝光複北方之後,缺少官員治理北方,所以被調入北直做布政使。

堂上高一功向他微微抱拳,後者點了點頭,便各自與身邊人交談起來。

等該來的人都到了,頭戴烏沙帽,身穿一件補著仙鶴的緋色官袍的王夫之,才從屏風後面大步走出來,直接在中堂坐下。

他一進來,在場的文武便齊齊起身,等身形和臉頰都有些清瘦的王夫之在正位坐定,用一雙非常有神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眾人便忙齊齊拱手,大聲道:“參見中堂!”

“都坐!”王夫之輕輕揮手,等眾人坐回,便直接開口說道:“朝廷在關外設遼寧省,目的在於鞏固疆土,安置關內失地佃農,解決關內土地兼並的矛盾。監國對此事,十分關注,又將遷民填遼之事,交給了本官,本官不敢怠慢。”

王夫之頓了下,接著說道,“對此本官與鄧藩台商議了許多。要將遷民填遼之事做好,得有兩條,一是要保證遼寧的穩定,二是要保證遼寧的富足。有此兩點,遼寧的人口才能逐年增長,我朝就能長久的控制此地!”

“遼寧之地,想要穩定,首先是有邊軍的保障,其次要鼓勵農耕,讓百姓有糧吃,但是想要富足,那光種糧食也不行。鄧藩台說,像江南有織機,江西有瓷器,湖南有湘繡、棉花,四川有蜀錦和藥田,都有自身的特色,所以才能富起來。”

一個地方要穩定,有糧食吃就行了,但想要富裕起來,便需要有自己的特色,有特殊的物產或者產品。

隨著明朝社會的商品經濟發展,加上明朝獲得了南洋這個經濟殖民地後,糧食相對充足,許多省份的官員,便開始意識到,完全靠種地,是做不出政績了,而且只會讓地方越來越窮,所以他們不禁紛紛開動腦筋,種植經濟作物,或是製造新的產品。

“在遼寧方面,本官細究之後,此地雖然苦寒,但是土地甚為肥沃,適合大豆的種植,此物可以吃,可用來榨油,剩下的豆粕還能喂養牲畜,這便是特色。另外關外的毛皮,也是關內急需之物。我們如果好好規劃,是能在遼寧做出一份政績出來的!”

關外氣候寒冷,適合種植的作物並不多,大豆就是其中之一。

“為此,本官與北直官府已經做了許多前期的準備,只等冰雪消融,就放民出關,只是不想這個時候,蒙古人居然忽然攻擊沈陽,影響了本官的籌劃!”

從中央的宰相,被放到地方做總督,王夫之雖然接受,但是心裡還是有落差的,他並不想一直待在地方,他還想再次進入中央,但這需要政績。

遷民填遼是個麻煩事兒,可也是個好的機會,這是十年百年的大計,如果能做好,那緊靠此事,待四年考核之期一到,他便有機會再入中央。

為此,他對整個遼寧的將來,進行了精心的規劃,他不允許有什麽意外,打亂他的籌劃。

說道這裡,王夫之坐直了身子,威嚴的看向諸位將官,“本官打算於二月開關,然而蒙古入寇,肆虐遼寧,壞我朝大計,可惡至極!幾位將軍是領兵打仗的,說一說,該怎麽將蒙古人趕出遼寧, 不影響朝廷大計呀?”

王夫之這麽說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他已經準備二月開關,實行遷民填遼的國策,他不希望事情受到影響,所以要求大軍在二月份之內,解決沈陽之圍,將蒙古人趕回草原去。

現在是正月,關外的積雪幾乎淹過膝蓋,明軍不是長年生活在關外的蒙古人和女真人,根本沒什麽法子行軍。

堂下的將領鴉雀無聲,高一功和劉體純也是一臉嚴肅,過了半響,劉體純才站起來行禮道:“中堂大人,蒙古人不過殘兵敗將,不足為慮,只是現今天時於我不利,關外積雪甚厚,不便大軍行進,末將覺得,還是等雪融後再行發兵,才能避免大軍不必要的損失。”

“第一批入遼之民,共三十二萬三千六百人。如不能在開春入遼,將大豆種下去,朝廷還需要養他們多久?”王夫之皺了下眉頭,不容置疑的道:“況且,張巡撫、高苑候現在沈陽城中。朝廷使他們鎮守此地,今若棄之不救,對外是縱容蒙古人的氣焰,對內則是傷軍民之心,朝廷今後如何驅使軍民?”

聽王夫之這麽說,高一功沉思一下後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走海路,沿著結冰的渾河而上了。”

渤海被山東和遼東半島包裹,風浪要小一些,雖說現在不順風,船可能會慢一點,但是總比趟雪而行要強。

走海路到遼河入口,河面上的冰面比覆蓋大雪的到路要容易走一些,士卒可以踩著冰面,沿著遼河而上,然後轉向渾河去沈陽。蒙古人兵力不多,只要援兵一到,蒙古人就休想拿下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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