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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七年秋》第二百二十三章戰嶽州王績怒斬巴布泰
真滿州穿了幾層鎧甲,確實難以對付,頗有點殺不死的小強的味道,明軍只能拿槍戳其臉,以鉤鐮槍將其放倒,然後以刀劍戳之。

 總之想要殺死一名真滿州很難,特別是明軍中大部分都是沒有什麽戰鬥經驗的民壯,後勇的士卒也似乎不太可靠,情況頓時危急起來。

 後勇營被王彥下令剃成光頭,誰都知道他們曾今做過清廷的綠營,不僅待遇上遠遜於明軍,還要再精神上遭受士民的另眼相待,使他們飽受屈辱和折磨。

 這樣的情況,極容易使得後勇營的士兵恨上王彥,恨上他們現在的身份,但王彥派一百多名士子,做了他們的總旗,百戶,卻起了思想上的引導作用。

 這些士子寒窗苦讀十於載,他們用平生所學的儒家學說,孔孟之道,民族大義,說與手下士卒聽,使他們在面對異樣的目光時,不在是恨誰,而是希望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至此,後勇營,才終於有了一絲知恥而後勇的味道。

 這時士卒,聽了謝曠的斷喝,臉上紛紛露出慚愧之色,他們見謝曠挺槍殺入戰團,微微猶豫後,不禁舉刀怒吼,“同知大人待我等不薄,是男兒漢的,跟老子上啊~”

 百十名士卒見此,想著這些日子受到謝曠的恩惠,紛紛大吼著揮刀執矛,與真滿洲戰作一團。

 謝曠乃是大明朝的舉人,而後勇營的士卒卻多是窮苦之人,甚至是流民。

 畢竟生活在這樣一個操蛋的時代,不是萬不得以,誰會去當兵呢?

 可以說,謝曠與士卒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基本上不會存在交集,但事實造化,他成了這支軍隊的二把手,成了成天與他們廝混在一起的人。

 如果是一般的大明官員,或許會對行伍十分不恥,但謝曠是立志要投筆從戎,收取關山五十州的男兒漢。

 王彥給他這支軍隊,雖然這支軍隊有著不光彩的過去,但他心裡還是十分高興,決心要將這支軍隊練成一支強軍,但是一支由綠營改編而來的軍隊,又怎麽變強呢?

 被剃成禿子的他們,天然的頂著一份恥辱,也天然的被人們看不起,所以天然的士氣低迷。

 王彥臨行前,謝曠向他請教道:“國公爺,怎麽才能讓這支人馬,變成精銳慣戰之師呢?”

 王彥對謝曠言:“大兵能戰否,在於精神!無精神之軍,有利則順風順水,不利則立馬大潰,可以百勝而不能一敗也!有精神之軍,雖百敗亦死戰到底,其意之堅宛如磐石,敵雖強亦不可摧其志也!道武要練好此軍,關鍵在於精神,而此軍之神便是其營號,知恥而後勇,謂之後勇軍也!”

 謝曠聞言,若有所思,但還是接著請教道:“國公爺,那這精神該如何練呢?屬下該怎麽去辦呢?”

 王彥看了他片刻,然後意味深長的道:“聖人感人心,而知天下和平,人心之所向,取之好惡,道武欲練強兵,無他,查其心耳!”

 謝曠聞語,隨心中了然,他為得軍心,隨放棄士大夫之好惡,對手下士卒平等相待,與士卒同食同寢,親自為士卒代寫家書,報之平安,甚至拿自己的餉俸,資助家境貧寒之人,是以營中士卒,多受他的恩惠。

 百來名士卒中,沒人挑頭也就罷了,現在有人帶頭,這些士卒們哪個也不願意當孬種,隨紛紛跟隨謝曠殺敵。

 只是這些清兵,確實難以對付,加之他們佔據城上一段,更多的清兵趁勢爬上城來,嶽州已經有了陷城的危險。

 謝曠等人雖然拚命死戰,但無奈殺死的卻沒有爬上城的多,反倒是明軍這邊,損失慘重起來。

 這時謝曠見著城上危機萬分,眼看著一員清將揮舞雙刀,如入無人之境,死在他刀下的明軍已經不下二十余人,心裡頓時大急,挺著長槍就向那清將刺去,但他不過是一文人,雖學了幾手花把式,卻哪裡是那清將的對手,一刀就被逼倒於地。

 那清將見他身上鎧甲,知是明軍將官,心裡不禁一喜,提刀就要來斬他人頭,謝曠見此頓感一陣絕望,但就在戰刀落下之時,一支長槍,卻一下將其挑開。

 謝曠視之,乃是指揮使王績看東門危機,帶人馬來援。

 這時謝曠只見,王績所帶士卒,一人攜帶數個陶罐,飛速的砸向身穿重甲的清兵,而陶罐破裂,清兵頓時被火油淋濕,紛紛驚恐起來。

 戰場上,對於士卒而言,被刀砍死,被槍戳死,被箭射死,被統打死,被炮砸死,都算不上什麽,最恐怖,最令人懼怕的還是活活燒死。

 這些滿族精銳身上沾上火油,心裡頓時大恐,氣勢頓時一泄千裡,而這時明軍的火箭已經射來,城上瞬間就升起一團團的火焰,響起一陣陣驚恐淒厲的哀嚎。

 王績亦是文人出身,一手槍法,只能算勉強過關,本不是那清將對手,但這時城上情況的轉變,卻讓那清將分心應對,因而使得兩人看上去鬥得旗鼓相當。

 彼時滿州精銳身著重甲,雖刀劍不能敵,但也使得他們動作遲緩,在援軍趕來之後,滿州兵一個接一個的被明軍點然,情勢逐漸逆轉。

 城牆上的清軍,慢慢被趕下城牆,那清將見此,不敢戀戰,隨幾刀逼開王績,轉身邊向牆邊走去,但他著甲太多,動作並不靈敏,一名明軍鉤鐮手,卻一下鉤住他一條腿,將他鉤倒於地。

 王績見此,立馬大喜,同幾名士卒挺槍執刀的砍殺上來,誰知那清將甚為悍勇,居然反手一刀,斬斷幾名明軍小腿,瞬間就將王績逼退。

 這時那清軍,方欲起身,但鉤鐮手卻又至,一下將他脖子鉤住,再次拖倒於地。

 清將頸上亦有護甲,雖倒卻未受傷。

 王績見此,連忙再次殺上,手中長槍挑動,將清軍手中戰刀挑飛,一眾明軍立馬一擁而上,將那清將死死押住。

 這時那將軍動彈不得,不禁雙目圓瞪,口中大罵,面目甚是嚇人,王績隨挑其護頸,一刀斬之。

 攻打東門的清軍,隨再次敗下城去。

 這時王績走到方才數次建功的鉤鐮手旁,見他長得頗為雄壯,宛如一頭健牛,心裡歡喜,隨問道:“汝喚何名?現居何職?”

 那明軍聞語,撓了撓頭,行了個不倫不類之禮,洪聲答道:“某鐵大牛,現為將軍帳下鉤鐮手也。”

 王績點了點頭,笑道:“還真是一頭壯牛,從即日起,來本將親兵中做個百戶吧!”

 鐵大牛聞言,頓時大喜,而後持槍握刀站在王績身後。

 這時清兵已然退下,謝曠安排人手收拾城上屍體之後,便來到王績身邊,行禮道:“多虧將軍來得及時,不然末將的東城,就要被清兵攻破了。這清軍身著重甲,實在難以對付,還好將軍能想處火油之法,不然危機根本無法解除。”

 王績聽了,卻笑道:“這可不是本將想出的辦法,都是國公爺的策略。”

 “國公爺?”

 “正是了。”王績解釋道:“清兵的這些攻城把戲,本將隨國公爺在揚州城幾乎都一一見識過,就說這重甲攻城,當初我們也是毫無辦法,死傷了不少兒郎,但國公爺卻很快想出了破解之法。這次本將聽聞勒克德渾又用著套辦法,便立馬敢來支援,還好來得及時。”

 謝曠了王績之語,心中不禁一陣感歎,如今打嶽州的不過是清廷貝勒,兵馬不到七萬,而當年的揚州城,可是面對清廷的親王,以及三十萬人馬進兩月的圍攻,其中的艱辛比此時的嶽州怕是要難上百倍不止。

 這時謝曠看著比他還要年輕的王績,卻從他身上得到了不少守住城池的信心,王績跟隨王彥在揚州守城兩月,幾乎什麽攻城手段都見識過,經驗無比豐富,有他在嶽州就不會輕易失陷。

 此時城上的屍首已經清理乾淨,明軍的屍體在城中挖大坑合葬,而清軍的屍體則斬其頭顱,屍身拋下城牆。

 這些清軍的人頭,被明軍綁在一根根木棒上,掛在城上示眾,其中那枚清將人頭,居然重大十八斤,令人暗暗吃驚。

 這時清兵也開始在城下清理屍體,雙方十分默契的沒有相互射殺,只是派人監視,但清兵看見城上懸掛的清將人頭,卻紛紛大哭,跪求首級。

 王績與謝曠見此,不禁十分驚奇,但明軍之中無人能識。

 兩人一番猶豫之後,還是將頭顱擲下,讓清兵取去縫合。

 是日清營掛孝三日, 有薩滿巫師,設醮於城下招魂,王績等人才知斬殺之人,乃是清廷宗室,努爾哈赤的第九子,奉國將軍愛新覺羅·巴布泰。

 嶽州城上,王績與謝曠見此,心裡頓時萬分懊悔,那枚人頭送往福京,起碼要換個伯爵,但現在卻白白送給了清軍。

 清軍帳內,勒克德渾心裡猶如刀割一般,原本以為能靠重甲建立奇功,沒想到卻折了巴布泰。

 此戰過後,無論多爾袞怎麽保他,他貝勒的身份也將不複存在,這讓他心裡萬分痛心,即是為了戰死的巴布泰,也是為了他自己。

 這日在薩滿巫師的主持下,勒克德渾等滿清宗室,合計六人在營外設法壇,祭奠巴布泰,但嶽州城上卻突發一炮,正中法壇,薩滿巫師當場被斃,六人亦全部受傷。

 勒克德渾被士卒搶回營中,被氣得再次吐血暈厥。 () 《崇禎十七年秋》僅代表作者話淒涼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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