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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七年秋》第一千一百五十章還是得叫爸爸
多爾袞是要和明朝死磕,清廷將和議當做一張紙和工具,沒有丁點信用,坑了明朝幾次,王彥自然也不會和大清講什麽信義。

 和議對於王彥來說,同樣不過一張草紙,順治提出割讓淮北和河南三府,絕對不可能換來王彥罷兵,以多爾袞對那廝的了解,他肯定先笑納淮北和河南三府,然後該打還是繼續打,合約對他不會有約束力。

 殿上眾人也沒其它辦法,正思考著是否可行,忽然聽到多爾袞的聲音,不禁微微一愣,多尼和樓親等人聞語,紛紛一喜,驚呼一聲,“叔王!”

 坐在龍椅上的順治,卻一下愣住了,他看著多爾袞,臉色十分難看,太醫不是說多爾袞暈厥,吐血一升,快不行了嗎,怎麽現在居然跑進宮來。

 順治見殿內的人都沒有反駁,滿以為他提出的策略不錯,心中正喜,可多爾袞的一句質問,顯然是要當庭否定他的建議。

 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可以說一點臉面不留,順治的自尊受到踐踏,臉頓時就扭曲起來,只是多爾袞掌握大清朝廷十余年,所有反對他的人,都被他弄死或是逼走,權傾朝野,凶威廣布,順治卻沒有勇氣與他對抗。

 這時,多爾袞方入殿,就杵著手杖站在門口,多尼等人立刻上前行禮,想要扶著他,可多爾袞卻揮手拒絕。

 他眯著眼睛看著龍椅上的順治,“皇上不願意看到本王嗎?”

 順治是多爾袞與豪格相持不下,最後做出妥協,才擁立起來的一個傀儡。連阿濟格都從不將他放在眼中,更別說多爾袞,要不是因為滿清入主漢地之後受到漢文化的影響,加上布木布泰很懂得分寸,大清要不要改年號,這真不好說。

 多爾袞十分看重權力,他醒來之後,聽說大臣們都進宮了,心中就已經含著怒氣,他不顧剛剛蘇醒,身體不適,還很虛弱,便來到宮中,又聽到順治提出割地求和,這樣與他的執政方略完全背道而馳的話語,心中立時就怒了。

 趁著他病了,便想借機掌控朝廷,而且還改變他的決議,推翻他的國策,這是要反他啊!

 多爾袞滿面怒氣,殿上的大臣也都有些心虛,他們見多爾袞暈厥,亂了方寸,不少人以為他可能要布代善的後塵,操勞而死,所以已經準備改換門庭了。

 龍椅上,順治面對多爾袞的目光和質問,方寸以亂,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他是誰都不怕,就怕多爾袞這個籠罩著他多年的奸臣!

 這個老賊不僅欺負他,還睡他母后,給他造成了極為恐怖的心理陰影,這十多年來積壓的恐懼,讓他不敢反抗多爾袞。

 “皇上,還不迎迎皇父攝政王!”簾子後面,布木布泰的聲音傳了出來。

 多爾袞常常夜宿宮廷,這是不符合禮法的事情,但是滿洲貴族對此卻采取默認的態度,這需要一個解釋。

 滿期自己的歷史,全力遮掩,但是從其他地方還是有馬腳可尋。據朝鮮史料記載,順治六年(1649年)二月,清廷曾派遣使臣赴朝鮮遞交國書,朝鮮國王看見書中稱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便問“清國谘文中有皇父攝政王之語,此何舉措?”清朝來使答曰:“今則去叔字,朝賀之事,與皇帝一體雲。”

 布木布泰下嫁多爾袞,多爾袞夜宿宮廷,滿洲貴族自然沒什麽話說,可是這顯然不符合漢族的禮儀,順治對多爾袞強給他當爹,心中恨極,可是年幼的他卻有不得不屈從於多爾袞。

 他年紀小時,不太懂事,叫一叫“皇父”沒覺得什麽,可隨著順治逐漸長大,有了羞恥之心,每次開口都是一個掙扎,都是一次恥辱。

 這一句話,將殿上眾人的注意力,又拉到了順治身上。

 整個大殿之中,瞬間安靜下來,順治不理解布木布泰的苦心,他隻覺得整個大殿中,他一個人被徹底孤立起來。

 漢獻帝身邊還有忠臣,可他這個大清的皇帝,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似乎沒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

 順治心中悲憤,同時也恐懼,他看著多爾袞,終於還是有些顫抖的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說出了他最不願說的話語,“皇父,身體不適,何不在府中歇息?”

 這聲“皇父”一出口,順治算是又臣服了,他痛恨多爾袞,可是也有些恨起自己的軟弱。

 他將這種軟弱,展現出來,大殿上的人,便更加知道這大清的天下,誰說的算了。

 這正是多爾袞所希望的,不過雖然布木布泰很識相,順治也低頭了,可是多爾袞還是很不高興,他這次一暈厥,險些就被奪權,讓他心中很不高興。

 多爾袞其實也比較無奈,他沒有兒子,阿濟格先死,多鐸又生了重病,讓他在政治上沒有接班人,也就是說,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勢力就會立刻瓦解。

 以前多爾袞一派或許還不會覺得,畢竟多爾袞還有個十歲的繼子在,可這一次多爾袞忽然暈倒,便把他們嚇壞了。

 原來的歷史上,多爾袞一死,他的下屬,便遭到了清算,順治下旨,奪去多爾袞一切封典,毀墓掘屍削籍,甚至鞭屍,這在中國和朝鮮的史書中都有記載。

 順治讓太監搬來座椅,多爾袞滿面怒氣的坐下,順治只能跟孫子一樣站在他身前,聽他不悅道:“本王要是休息,這大清的天下,恐怕就全毀了!”

 順治聽了這話心中憤怒,可是卻俯首不敢說話,多爾袞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方才,是皇上說出要割地求和之語吧!”

 多爾袞問起,順治躲不掉,沉默了半響,他抬起頭來,帶著一絲倔強道:“眼下平定薑襄事大,為了避免大清兩線開戰,給南明一些好處,換取停戰,不知道有什麽不妥?”

 多爾袞聽了立時一怒,將手仗往地板上一敲,“幼稚!王賊要是那麽好對付,我大清會至今日?你身為皇上,怎麽能開口提出這樣的條件?本王給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先好好讀書,不要插手政務,你怎麽就是聽?”多爾袞越說越怒,手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說道急處,身體還不及一陣咳嗽,不到五十的人,儼然如七老八十般老氣橫秋。

 就算要割地求和,聰明的君主也是暗示臣子,讓臣子來提,自己開口純粹是缺心眼的行為,況且王彥從始至終都是主戰派,那廝是就算被按在地上也都不服輸的人,他現在有機會騎在大清身上,你還要讓他一之手,不是找死嗎?

 不過多爾袞要訓斥順治的主要原因並不是此,而是順治對他不服,想要奪回大清的權力。這讓多爾袞想羞辱一下順治,好讓他知道,只要本王一天不死,他就不算皇帝,就得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做個花瓶。

 順治被多爾袞當孫子一樣訓斥,一時間他的臉面通紅,雙手攥緊了拳頭,簾子後面的布木布泰,立時說道:“皇父攝政王息怒,皇上這也是見攝政王身體不適,想要未攝政王分擔些政務,只是皇上年少,沒有經驗,才說出了這樣的話語,皇上其實也是一片好心,攝政王不必動怒!今後多多教育就行了!”

 多爾袞看了眼低頭的順治,又聽了布木布泰的話,嗯了許久,才哼道:“皇上確實需要教育,馮大人要盡到老師的責任,帶著皇上去上課吧!軍國大事,要等皇上親政了才能參與,現在局勢已經很亂,你們就不要來給本王惹事了!”

 馮銓再次背鍋,忙出來給多爾袞行禮,“是臣教授不得方法,臣回去之後就立時反省!”

 多爾袞的意思,就是不希望順治和布木布泰插手朝中大事,布木布泰也明白,忙撤簾退去。

 順治離開大殿,便雙目充血的急走回了寢宮,布木布泰和馮銓跟在後面,他們知道順治受了刺激,所以緊跟這進入順治的寢宮。

 兩人才走到門口,便聽見宮內憤怒的聲音夾雜著瓷器的破碎聲從裡面傳來。

 “匹夫!多爾袞!如此欺朕,朕誓殺汝!”

 布木布泰走近宮內, 一個瓷瓶正好落在她的身前,驚得她身子一顫,一手撫著起伏的胸口,忽然訓斥道:“真是連你父皇的一分都沒有繼承,就你這樣,也配和睿王鬥?母后對你真是萬分失望···”

 大殿內,多爾袞大病未愈,等順治一走,也沒有精力繼續主持一場會議。

 當即他下令,讓眾人先散去,明日再到攝政王府邸議事,隻讓樓親、多尼,還有范文程與他一同座馬車回府。

 車上多爾袞一陣咳嗽,血沫子在車內飛濺,噴了范文程一臉,這讓三人十分擔心,又是捋背,又是擦血,多爾袞卻揮了揮手,道:“兩件事,第一南面的軍隊,停止進攻,先從河南抽調八萬人回來平叛,河南和淮北變攻為守,防禦明軍的反撲!第二件事,范文程你在去一趟西安,向豪格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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