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珊她們還沒覺,隻笑著收起蜜餞,正準備再說什麽,卻聽見沙白湉有些顫抖的聲音:“快,快去叫禦醫……本宮這裡……”
“主子!”“娘娘!”
幾人大驚失色,忙把瑞寶和錦寶抱開,再看沙白湉身下,已經溢出淺淺的血水顏色。
“主子!”巧珊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還是周嬤嬤和閔月老道一些,一個帶著兩個小皇子出去,一個伺候著沙白湉躺下,又趕緊傳了人去叫禦醫,以及還要報給皇上一聲。
“主子,主子你哪裡不舒服……”巧珊跪在床前,聲音裡都帶著些抽噎。
沙白湉眨眨眼,卻覺得奇怪的很。
她的肚子,一點兒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啊?
既不疼,也不難受什麽的,除了能感覺到在下面在流水,別的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劉禦醫被兩個小太監架著很快的來到了坤元宮,可還沒等他把氣喘勻,就聽說了皇后的情況,便馬上來到寢殿。
“臣越矩。”劉禦醫說著,已經伸手撫上沙白湉的脈息,片刻後再細看看她的眼睛,問道:“娘娘剛剛吃了什麽?”
“剛喝完保胎藥,就不好了。”巧珊連忙說道。
事情緊急,盛保胎藥的那個碗還沒有被收走,閔月趕緊拿過來給劉禦醫看。
劉禦醫聞了幾下,眉頭緊鎖,回身從醫藥箱裡掏出銀針,找準沙白湉手腕上的幾個穴道刺下去,血水便不流了。
“娘娘贖罪,娘娘這是……中毒了,而非身孕相關。”劉禦醫皺著眉說道,“臣醫術淺薄,只能這般止血,要不……請高禦醫來一趟吧?”
“去請高禦醫!”端木珖一腳踏進來,一邊吩咐道,隨後又看向劉禦醫:“到底怎麽回事?”
“應是娘娘之前就中了毒,只是一直隱而不,因此脈息也探查不到,隻這次的保胎藥換了方子,多了桑寄一味藥,只怕正好做了那毒的引子,不過還好,依臣之淺見,娘娘如今中毒並不深,這般提前作出來,也不算壞事。”劉禦醫斟酌又斟酌,才將一番話說的妥帖些。
沙白湉不等端木珖再說什麽,先問道:“可對胎兒有所影響?”
“這個……臣也說不準,臣精於婦幼之科,臣……”劉禦醫話還沒說完,沙白湉便覺得身下一熱,又是一股血水湧出。
端木珖目呲欲裂!
“給朕查!給朕好好查!朕就不信了,就在這坤元宮,在朕眼皮子底下,皇后還能之前就中毒了,當朕是擺設嗎!你們怎麽伺候皇后的!全是死人嗎!”
端木珖怒極,一腳踹翻一旁的紅木圈椅。
殿裡嘩啦啦跪了滿地的人。
劉禦醫忙又上前給沙白湉扎針,額上的汗珠子都要滴下來了:“皇,皇上,娘娘,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臣……臣……”
術業有專攻,端木珖也不欲加罪與他,隻擺擺手,卻還是心火難平,伸腳又把那圈椅踹遠了幾分。
沙白湉到底是什麽時候,怎麽中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