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轉身問吳勳。
“你剛剛替著黃氏把脈,黃氏被下了什麽藥?”
吳勳一五一十的說道。
“蒙-汗-藥,其中還增加了一味藏紅花。”
韋春秀手一緊,給兩個婆子遞眼色。
兩個婆子都暗中點頭。
剛交流完,張縣令怒喝一聲。
“派來的下人誰在照看飲食?竟然敢給主子下藥,謀害主子了。”
這時候的下人都是沒有人身權利的,若是犯了錯誤,主子打死了,也不會有什麽罪過的。下人的命完全不值錢。若是有下人背主,遭受到的可是極刑。
就這一點,張縣令就能讓兩個婆子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落實了這兩個婆子的罪名,這兩人千刀活刮都是可以的。這時代是權貴階級。如果奴才可以陷害主子,那國家的根本就沒了。隨意的大臣都可以謀逆了。
這樣背主的名頭壓下來,兩個婆子的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韋春秀臉色微變,真怕這兩個婆子,就因為張縣令三兩句話,就炸了。好在兩個婆子都跪在地上,沒有開口說話。
張縣令圍著兩個婆子轉悠,眼睛卻是盯著韋春秀。
“你們哪裡來的膽子構陷黃氏?說!”
兩個婆子抖得如篩子一樣。
張縣令心中一股股火氣。
“不說是吧,非要等到堂上才會招。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
女人去了衙門上了堂問了罪,如同失了清白,要被人說道的。一輩子都得頂著罪名。就算是冤屈,名聲也不太好好聽。十傳百,話會越說越離譜。
不然黃果蘭也不會有這麽差的名聲了。
現在也沒有趁手的人,張縣令心裡的火,想要冒出來也不能有法子。幸好李捕頭送了黃果蘭去醫館,肯定會帶人來的。
張縣令現在就是要穩住這些人。
事情沒有進展,看戲的村民怕惹了一身騷,一個個都起了心思要偷摸溜掉了。張縣令對著吳勳說道。
“吳勳接令!現在的人一個都不能走。都看住了。”
吳勳是仵作,自然不會扶了張縣令面子。當場一雙眼盯著在場的人。鍾安軍拉著鍾成氏走邊上要溜掉。
頓時吳勳一個飛天腳,直接把兩口子給踹了回來。
鍾安軍一張臉哭成一個球,抱著肚子說道。
“我就是想去尿個尿....”
鍾成氏瞪一眼吳勳。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吳勳咧嘴一笑。
“我不是下手,我是下腳。”
鍾成氏大聲吼道。
“那也是把我男人弄痛啦!我給你拚了!”
鍾成氏看著就要撒潑了。
吳勳跳到一邊。
鍾安軍捂住肚子,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我快憋不住了。 ”
張縣令黑著臉對著吳勳說道。
“你帶著他去解個手。”
吳勳一手提溜鍾安軍起來去尿尿。
這一下,官府的人就剩下了張縣令一個人。張縣令大聲說道。
“鍾阿善在不在?去哪裡了?”
升雨朗聲說道。
“鍾阿善去山裡打獵去了,得晚上才會回來。”
張縣令抿嘴。
“韋家人與葉蘭遠留下。其余人都來登記一下。務必要隨傳隨到。”
村民提到嗓子口的心,一下子就松了。擺明了是在場看熱鬧的人,沒有危險了。他們就是見證而已,不會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