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面對白使的質問,李雲生的回答依舊很平靜。
“就跟先前你對我大師兄做的事情一樣。”
他一面走向白使,一面淡淡地說道。
“不,不可能!絕不是你!”
白使搖頭,他十分肯定地否認道。
“你非我閻獄之人,怎會我閻獄獨門馭魂之術!”
他不信道。
不過他話雖如此,但嘴裡那股牙齒掰落後的劇痛,又讓讓他不由得心生寒意。
“雖然絕不可能是這小子乾的,但是我的神魂,剛剛的的確確是被人控制住了。”
白使滿心後怕地在心裡想道。
“誰?到底是誰在暗中作祟?”
白使抬頭望著天喝問道。
即便是到了此時,他依舊不願承認,剛剛控制住自己神魂就是李雲生。
“你沒事吧?”
黑使一面詢問著白使,一面就要走過來。
“別過來,這小子附件定然藏著以為極善使用神魂的高手,黑老你在那裡保護少主,這裡我來應付!”
眼見黑使還有幾步就要走過來,白使當即十分激動地攔住了他。
他已經認定,李雲生身後有以為高手相助,而且此人跟他一樣擅長使用神魂之力。
不讓黑使靠近,那是因為白使很清楚,黑使並不擅長使用神魂之力,若他就這麽冒失地踏入了那人神魂控制的區域,很容易被對方控制了神魂,這黑使一旦被對方控制,場上的局面就不是他白使能夠左右的。
“少主?”
白使此時慎重的模樣,也讓黑使腳步遲疑了起來,他回頭看了眼秦柯。
“看看吧。”
秦柯皺了皺眉,摸了摸左手中指上那隻黑色的戒指。
對付一個少年居然花了這麽大的功夫,令他有些不快。
“退後!”
忽然,只聽到白使厲喝了一聲,示意黑使往後退。
隨即便只見到,他的那五道血幡如五道陰風繞著他跟李雲生的頭頂飛舞起來,一股赤稠的鬼氣在白使者周身飛旋而起。
“血牢!”
只見白石一手為掌,一手握緊,拳掌相擊,就聽“轟”的一聲,道道赤色鬼氣氣柱如同實質般將李雲生跟他鎖在了裡面。
“我看你還怎麽躲!”
白使掃視了一眼李雲生的身後獰笑道。
這血牢是閻獄鬼棺的一種變化,相比於足以抵禦真人級劍修全力一劍的鬼棺,血牢更是能夠阻斷任何外來的神魂攻擊。
白使這個時候,在他跟李雲生周圍布下血牢,自然就是為了抵禦李雲生身後暗處那人的神魂攻擊。
即便到了此時,他的目光依舊沒有在李雲生身上停留,而是認定李雲生身後必定有外人相助。
“你大概弄錯了,這裡除了我跟你們幾個,並沒有其他人。”
看了眼這散發著刺鼻血腥味的血牢,腳步未停繼續徑直走向白使。
“控制你神魂的是我。”
他神色平靜地邊走邊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麽嘴硬,也好!”
白使手一揮,五道血幡嗖地一聲落下插入地面。
“我今日就讓你好好嘗嘗這阿鼻地獄的酷刑,看看那人救不救得了你!”
就在這五面百鬼血幡落下的一瞬,李雲生隻覺得周遭的這片天地轉瞬之間化作了一片血海,一片恍然煉獄的景象在他四周顯現,而他自己則被釘在一塊大石板上。
“汝生前信口雌黃,挑撥離間,毀謗他人,今罰你拔舌之刑!”
少頃,白使威嚴的聲音響徹這片天地,隨即躺著的李雲生只看見,一個無比巨大的人影恍若神明般聳立在他身前。
他仔細一看,這身影赫然便是那白使。
白使話才落音,幾名拿著一柄柄生鏽的刀刃,發著刺耳尖小鬼便朝他撲了過來。
“借助那五道百鬼血幡之上的陰魂怨氣,再以神魂之力驅使之,就能將片小天地間化作你的領域,閻獄這無相之術的確神妙。”
看了那幾名小鬼一眼,神色依舊泰然的李雲生抬頭望著那身形高聳入雲的白使淡淡地說道。
“哼,我閻獄無相之術豈是汝等草芥能夠評價的?”
白使聞言冷哼了一聲。
“你剛剛說什麽?你是如何知曉我用的是無相之術?!”
這白使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李雲生居然一語道破了,他所用的術法乃是無相之術這件事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位高人居然有衝破我血牢的禁錮能力,既又如此實力,何不現身跟白某見上一面?”
還沒等李雲生回答,只見那白使恍然大悟一般地高聲道。
原來,他以為識破他功法的那人,是他猜想中一直隱藏在暗處幫助李雲生的那人。
“看起來,有時候人太過聰明也不太好。”
看了眼那白使,李雲生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就見他猛地一掙,從那塊帶著血跡的石板上坐了起來。
隨著他這一坐,那幾名圍著他正要將刀刃刺向他的小鬼,突然之間像是石化了一般,齊齊地保持著臉上興奮的表情,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
“這位高人,手段果然了得,居然能修改為我無相之術生成的幻境!”
白使冷笑著讚歎了一句。
“不過,進入他人神魂控制下的環幻境,對於魂修來說這是大忌。”
白使那巨大的身形忽然一動,他的手臂猛然抬起,然後往李雲生所在的區域猛地一指。
隨著只是一指,但這一指之間,風起雲湧,頃刻間原本李雲生所在的區域盡數化作了灰燼。
不過令他詫異的是,李雲生依舊無恙地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你這躲在暗處的無膽鼠輩!縱使你有千百能耐,此地終究是老夫的世界!死吧!”
說著就見那白使宛若一尊巨大的惡佛,被赤色鬼氣包裹的巨大身軀,一拳猶如山嶽般落下砸向李雲生。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片空間在這白使憤怒的一拳之下化作了虛無,似乎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這片天地中他便是主宰。
“你又弄錯了。”
就在白使以為,李雲生的意識被他這“一拳”砸成了飛灰之時,李雲生的聲音忽然在這空曠的“世界”響起。
只見就在白使那巨大的拳頭下面,李雲生神色泰然地站立在那裡,一隻手無比輕松地拖著白使那隻山一般大笑的拳頭。
“進入他人神魂控制下幻境的人是你。”
李雲生的手猛地一抓,直接刺破白使那巨大的拳頭。
“這‘世界’的主人是我。”
說著,就只見白使那碩大的身軀被李雲生直接拎起,然後猛地拋了出去。
隨著李雲生這一拋,這片幻境陡然消散。
“這是怎麽回事?明明是你陷入了我的幻境!”
神魂受到巨創的白使躺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雲生道。
“閻獄的無相之術中有一句話叫,你以為你醒了,其實你根本就沒醒。”
李雲生走到白使的跟前。
“從你答應我那個請求開始,你的神魂便一直沉睡在我的神魂之中。”
他俯視著白使淡淡地說道。
“你怎麽會有我閻獄無相之術的功法?”
聽了李雲生那句只有參閱過無相之術才知道的話,白使滿臉的驚愕,他不明白一個秋水的弟子,怎麽會拿到他們閻獄的功法。
“這得,謝謝我的大師兄。”
李雲生看了看手腕上那條長命鎖。
“他不止看了你們閻獄關於我師父的東西,還順便看了看你閻獄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