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接近尾聲,尚保存理智的教兵們已經潰散,漫山遍野的逃走。由於地形複雜,騎士們只是象征性的追殺了一氣,然後便收攏集合,統計戰損。
不多時,結果出來,死亡十六名騎士,而教國人丟下了一地約莫兩千多的屍體。
以微弱的損失擊潰敵人的先鋒部隊,這已經是非常驕人的戰績!
接下來三位瑟刃決定先原地休整,傷者都由十字軍進行治療,相信很快就能夠痊愈。
這次戰鬥的最大功臣洛洛,因為目標龐大,成為了教兵主要的攻擊目標,所以身上的傷口處處。不過它自己似乎不是很在意,眯著眼睛趴在了地上,時不時身上冒出一道來自十字軍的“治愈術”光芒。
它在戰鬥初期吞掉了敵人五個十字血芒,大幅削弱了敵軍的爆發,如果不是斯沃德擔心出現什麽負作用,及時製止了它,估計十幾個十字血芒會被它盡數吞下。
弗雷澤來到斯沃德身邊,先是笑眯眯的盯著洛洛看了一會,然後道:“僧侶團的殘余退到了溫古力安特的活動區域,暫不宜追殺。待洛洛休息一會之後,我們需要你坐上它升空偵查一下教國主力部隊的動向,辛苦你們了。”
斯沃德欣然道:“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洛洛的身體狀況沒人比斯沃德清楚,可以說是出奇的好。斯沃德能感受到它體內旺盛的氣血,正煥發著強大的生命力。
弗雷澤讚賞地點頭道:“朱諾原野遲早會任你馳騁,去吧!”
斯沃德頷首致意,然後登上洛洛的背脊,控制著它振翅升上了天空,向西面搜尋而去。
地面上偶爾還能看到逃竄的教兵,斯沃德也懶得一個一個去收拾,目前還是找到教國主力最為重要。
左側是爾邁斯峽谷,斯沃德和洛洛以峽谷的走向作為搜尋方向,用最快的速度通過下方的丘陵。
這是他第二次路過這裡,前方將會到達艾音布羅克平原。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大規模軍團的蹤跡,加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所以斯沃德有了返回的打算。
不過,正因為天黑,斯沃德發現了一處火光密集的區域,於是讓洛洛靠了過去。
視覺上的原因,黑夜中在天上看著這條火焰長帶很小很窄,但是下降到一定的高度,卻發現這片火光只是橫向就達到了幾百碼,至於多長……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盡頭。
如果這是教國的主力,那麽教國到底動員了多少兵力參加此次的進攻?
絕對是數以萬計!
斯沃德看得有些心驚,但是隨後他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狀況。
這些點燃火把行軍的部隊居然是和自己一個方向,朝著西南方行進的。由於他們的移動速度相對洛洛來說太過緩慢,所以不易察覺。
他控制著洛洛借著兩座山丘的掩護做了一個俯衝。底下的人們隻覺得一陣狂風在不遠處的山丘上吹過,但斯沃德卻清楚的看到了教國的十字旗。
洛洛在一個山丘背後降落,斯沃德離開它的背部登上了丘頂。他看到教國人確實是在撤退,只是不知道原因。
“洛洛,我們去找個人問問原因。那些騎在馬上的教國人你隨便抓一個。”斯沃德再次登上洛洛的背脊,如此對它說道。
洛洛四肢邁動了幾步,已經來到丘頂,伸出欣長的頸項觀察了一下,然後四肢一蹬,朝著最近的一個教國騎兵衝去。
一陣勁風吹得教兵人仰馬翻,教兵們只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隊伍上方掠過,然後帶著一連串的驚叫聲投進了黑暗之中。
……
啟·海伊洛別墅。
修發茲共和國衛隊第二師團司令官普萊斯考特中將將一份密函放到了面前的桌面上。
半晌後,他緩緩道:“我的第二師團已經和敵人交戰,並且將在兩天之內拿下秀發茲發德警備營地。請你回去報告大總統閣下,在這種時刻撤退,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因此,我決定將這場戰役堅持到結束,即便……沒有教國的協助。”
“普萊斯考特中將,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陰沉的聲音響起,來自於站在對面的一個近衛軍。他緊抿著嘴唇,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人摸不透他現在的神情。
普萊斯考特察覺到對方語氣中隱含的威脅意味,但仍不動聲色的道:“第二師團的所有士兵都會將這個命令執行到底,請耐心等候我們的捷報。”
“既然如此,告辭。”近衛軍敬禮,轉身快速離開。
等近衛軍走遠後,普萊斯考特對副官道:“命令第三旅今晚佯攻一次,明晨由我督軍,對秀發茲發德警備營地發起全面進攻。”
“是!”副官也匆匆離開。
“砰!”普萊斯考特突然一把拍在桌面上,將密函也壓在了下面,然後收緊五指將密函捏成了紙團,隨手扔到一邊,嘴裡怒罵道:“這幫蠢貨!”
一個幕僚走過去將紙團拾起,撫平後看了上去,但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保爾西弗叛變,釋放阿修羅兵團致使裡希塔樂鎮淪陷,無人生還……”幕僚瞪大了眼睛,震驚得無以複加,“所以,教國軍隊撤退了?”
“失去了裡希塔樂鎮, 等於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港口。至此教國在爾邁斯峽谷以西,整個艾貝爾大河沿岸再無安全的停靠點,勢必影響物資和兵力的投送。教國這一退,恐怕是要回到眼淚海岸了。”普萊斯考特臉上有著深深的無奈。
幕僚試探的道:“如果我們能夠為艾音布羅克平原上的教國軍隊提供一些幫助,或許可以讓他們留在爾邁斯峽谷西側。”
普萊斯考特看了幕僚一眼,沒有說話。
幕僚自覺失言,也不敢多說下去。
艾音布羅克平原和裡希塔樂鎮原本都是共和國的領地,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才轉交給教國使用。其實在裡希塔樂鎮,有著許多教國的權貴,同時也有著共和國眾多的富商,可以說得上是迥然不同的兩國相互交融的一個城市,這是非常難得,也是非常微妙的一個狀況。
不過,裡希塔樂鎮居然淪陷在了自己的棋子手上,不得不說這是非常的諷刺,同時也葬送了兩個國家已經完善的交流機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