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守將說出的消息讓太史慈立刻警覺了起來,對於西涼特使來此所謂何事更是無人知曉。既然是西涼特使那就是敵人,太史慈毫不猶豫,立刻命令親衛前去捉拿。
但結果卻大失所望,那名自稱西涼特使的文士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為此,太史慈曾下令全城搜擦,但卻被慕容風開口阻止了!
“將軍,此人若真是西涼特使,吾等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入城。既然有意隱瞞,又何必強求呢?”
“慕容兄言之有理!”聽聞慕容風的分析,太史慈也冷靜了下來。
之後的事便簡單了許多,幽州軍每到一處必定大肆宣傳幽州的政令,對於平城百姓來說,能夠投入幽州的懷抱何樂而不為呢!
話分兩頭,太史慈出兵平城的時候,張郃同樣率領了一萬狼騎和四萬整訓完畢的黑山軍向著上黨郡而去。
這上黨郡位於河內郡之北,東西均有大山,南面與河內相接,北面與太原郡相接。此處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上黨郡自戰國之時,便成為諸國爭奪重點,其戰略意義重大,韓、魏、秦三國都曾在此用兵,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長平之戰,便發生在這裡。
要說上黨之險,又莫過於壺關,此關乃是可與函谷關、陽平關所媲美的天下雄關。欲取上黨,必要奪下壺關不可。當初幽州軍部在制定奪取並州的計劃之時,便將此地納入了重點探查的范圍。
上單對於黑山軍而言在熟悉不過了,當初黃巾被滅之後,張燕等人便在此處長期盤踞,官兵屢次清剿均不能成。如今黑山軍在霍羽手下重新整訓和裝備,戰力可是直線上升。派他們來取上黨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考驗。
“張將軍,再往前行兩日的路程便可到達壺關,此關乃是天下雄關之一,不可輕視!”行軍的路上,張燕發現張郃略有所思,於是開口提醒道。
“飛燕兄無慮,此間一切主公早有安排!反倒是攻下壺關後,全看飛燕兄的步卒了!”張郃笑著答道。
“不知主公如何奪取壺關?”張燕差異的問道。
“飛燕兄貴人多忘事,元儉那小子不是先一步大軍動身嗎?”
“廖化?天羽衛?”張燕自言自語道。
上黨郡位於群山環繞之中,只能通過太行山中的道路與南北相聯。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廖化等人已經走過數次。此路頗為崎嶇,盡是羊腸小道,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而此處相差亦不是太大。
路雖難走,但好在沿途全無防備,廖化率領的天羽衛,此刻正疾馳在此間的道路之上,奇襲壺關是霍羽對天羽衛新的一次實戰考驗。
防守壺關的,乃是上黨太守張揚心腹之將眭固,關內兵馬並不算多約有兩千之數,再多的話壺關可就容納不下了,好在此地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陣勢,因此,眭固的日子過的還算悠閑。其每天要做的,就是巡邏,喝酒,聽小曲。由於張揚並沒有得到霍羽出兵的情報,因此整個關隘的防守顯得十分的松散。
夜色中夾帶著一層薄霧,壺關上,眾多的火把在風中忽明忽暗,可就算如此眾多火把依然無法看清黑夜中的一切。
黑夜是漫長的,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漸漸的,負責值夜的士卒們開始打起盹來,偶爾驚醒的士卒會向著關下四處瞅瞅。
夜襲,可是幽州軍的看家本領,尤其是天羽衛進行過系統的訓練。一直以來壺關均沒有發生過戰事,因此,士卒的警惕性相下降了不少,所有壺關上的士卒,此刻都開始打起盹來。
猛然間,關下傳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
偶爾有個別士卒被驚醒,伸出頭向下望去卻看到的是無盡的黑暗。此刻廖化帶著天羽衛們以熟練地動作向著壺關城牆下而去,關上的士卒依舊自顧自的打著盹,完全處於了一種嗜睡的狀態。“叮鈴!叮鈴!”一陣響聲過後關上的士卒仍舊毫無反應。
靜靜的等待了一會之後,數名天羽衛使勁的拽了拽繩索,而後向著黑暗中打了個手勢,之後便看見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繩索之下,手腳並用的開始向上攀爬。
忽然間,一個睡意朦朧的士卒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剛剛爬上城關廖化,就在廖化慢慢取出手弩之時,卻傳來了一陣呼嚕聲。
“睜著眼睡覺?”廖化下意識的想到,之前僅僅聽霍羽提起過,今日總算是見識過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穿著夜行衣的天羽衛攀登上了城關,而後在廖化的安排下,尋找各自的目標四散而去。
“砰砰砰!”一陣輕微的弓玄之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壺關上,還處於睡夢中的上黨郡士卒便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將軍,城關上的守軍全部解決!”一名天羽衛迅速來到廖化身邊小聲的稟報道。
“留下一個百人隊看守關門,其余人隨我去找眭固!”語畢之後,廖化便帶著大部分天羽衛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今夜的眭固小酒喝的有點多,上黨太守張揚在前幾日剛剛送來了幾名舞姬,此刻眭固正抱著其中一名舞姬睡得正香。
睡夢中的鞏固,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出現在頸部,下意識的伸手一摸,頓時被一陣疼痛驚醒。睜開雙眼發現幾個面部醜陋的怪人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夢中竟然如此真實!”眭固頓時心生奇怪。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廖化用自己的匕首在眭固的臉上拍了拍道:“眭將軍,起身飲茶醒酒可好?”
文言,眭固總算清醒了不少,出口問道:“爾等何人?欲何為?”
廖化還未回答,眭固身旁的舞姬悠悠轉醒,正當其準備大叫之時,便被一名天羽衛一個手刀擊昏了過去。
“眭將軍只有兩條路,自己選一條吧?”廖化笑著言道。
半柱香之後,被五花大綁來到大廳的鞏固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廖化及天羽衛,眭固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裝束之人。
“諸位何人?”眭固硬著頭皮出口問道。
“冠軍侯帳下天羽衛!”廖化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匕首不停地翻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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