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薊縣太守府,一封來自遼東的八百裡加急剛剛送達,這使得由京都洛陽返回不久的幽州牧劉虞頓時緊張起來。此次奉召進京,他可是在陛下面前好生誇獎了一番霍羽,劉寵更是頂替劉焉之位任職宗正,劉焉被派往了益州。好友蔡邕亦是官複原職,如今的霍羽可是劉宏眼中的大紅人,此刻遼東千萬不能出現仍和差池,否則劉虞無法交代。
急忙打開書信,讀完之後劉虞長舒一口氣,緊鄒的眉頭逐漸的舒展,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容。
“大人,遼東發生何事?”魏攸關切的問道。
“哈哈哈,你們自己看吧!這個霍破虜一點都不安分。”心情大好的劉虞大笑著說道。
魏攸接過書信看完後激動的大聲叫道道:“玄菟郡回來了!玄菟郡回來!“
“牧州大人,霍太守攻取了玄菟郡?”鮮於輔、鮮於銀同聲問道。
劉虞點了點頭,而後言道:“侯城、高句麗城均已收回。如今來信是為了讓州牧府派人前去接管,諸位都說說吧!”
“這....”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默,玄菟郡的地理位置自不用說,與鮮卑、高句麗、扶余接壤,完全就是一個四戰之地,在座之人更無人願往。望著手下眾人陷入沉默中,劉虞心生不悅。
“怎麽?都沒膽量?”劉虞不悅的說道。
“大人,攸認為州牧府不應派人前去!”半晌後魏攸第一個開口言道。
“魏曹掾何解?”劉虞疑惑道。
“大人,玄菟郡三面皆敵,所選之人必善軍事又善內政,我等之人皆不可為之!”說完魏攸頓了頓,望著沉思的劉虞不再出聲。
“魏曹掾繼續!”片刻之後劉虞說道。
“如今霍太守派人收復玄菟郡,不如命霍太守暫時帶領,待稟明朝廷後在做定奪!”魏攸緩緩開口言道。
對於魏攸的言語,劉虞心裡還是讚同的,自己手下這幫人去了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守不守得住都是問題。既然霍羽有能力打下此地,那麽必然有能力守住玄菟郡,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想通了各個環節,劉虞開口言道:“魏曹掾言之有理,以州牧府的名義命遼東太受霍羽守住玄菟郡,待稟明朝廷後在座安排!”
州牧都開口了,其余之人自然不好反對,於是霍羽如願以償的獲得了玄菟郡暫時的管理權。消息傳回遼東後,霍羽一笑置之。稟明朝廷?朝中怕是更無人看得上此苦寒之地,普天之下怕只有他霍羽一人才會看重此處!
6月初,天氣漸漸的炎熱起來,而廖化終於在消失了許久之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遼東眾人的眼中。至於廖化此行的目的卻無人知曉,更不會有人打聽。遼東軍內部,凡是該知道的自然會告知,凡是不該知的自然不能隨便打聽,因為這是霍羽的禁忌。
戲志才、張頜二人被霍羽留在了玄菟郡,連同所帶的兵力一起防守此地,唯有飛羽騎壓著財物返回了遼東。並且霍羽給了二人全權,面對霍羽如此的信任,戲志才、張頜二人自然是盡全力而為之。如今最緊要之事便是修好從襄平通往玄菟郡各縣的道路,好在鮮卑俘虜夠多,這次的收獲甚大,才使得霍羽不用勒緊褲腰帶來大規模的征調民夫。
更讓霍羽高興的是,蘇雙、張世平、糜芳三人從烏桓人哪裡換來了大量的牛羊及戰馬。烏桓的目的很簡單,一方面是交好霍羽,另一方面鮮卑即將內亂,烏桓人打算借此機會向鮮卑人復仇,希望從遼東換取部分兵刃、鎧甲。
對於烏桓人的想法,霍羽不敢苟同。因為霍羽心中知曉再有一年時間張舉、張純將聯合丘力居發動叛亂,如此明目張膽的換取兵刃,丘力居未必沒有提前準備之嫌。思來想去,霍羽最終同意了烏桓人的請求,只因一人,霍羽希望借烏桓人之手殺之。
襄平軍營中,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當第一批新兵訓練完畢後,第二次征兵令便已下達。百姓應征的熱情度絲毫沒有減少,其中不少在第一次征兵中被刷掉的輕壯再次前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第二次的應征便容易了許多,如今的遼東各地,如果說某人應征被刷掉那可成了見丟人現眼的大事。
“主公。”見到霍羽到來,趙雲停下手中的訓練立刻見禮到。
“師弟,這批新兵如何?可有好苗子?”霍羽望著正在休息的新兵言道。
“稟主公,自從改變了征兵的方式,如今的兵源一批比一批好!只是,如此大規模征兵,雲擔心......“趙雲說道這裡邊不在言語。
“哈哈哈,師弟是想說窮兵黷武吧!師弟放心便是。”語畢,霍羽上前拍了拍趙雲的肩膀而後向它處而去。
望著霍羽離去的背影,趙雲感覺到了自己師兄如今有所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何處與之前不同,但是趙雲始終堅信霍羽與他立下的誓言。
“息時間到,繼續訓練!”轉過身的趙雲立刻換了副臉色,新兵們的好運就要結束了。
離開了飛羽騎的訓練場,霍羽專程來到了陷陣營訓練之處。此刻雖然正直正午,但陷陣營的將士們依然全副武裝的練習者新近裝備的長刀。隊列錯落有致,陽光之下明晃晃的刀陣看著分外的耀眼。
此種刀長8-9尺,前端尖銳,重達五十斤,雙刃,乃是自斬馬刀發展而來,非一般士卒能夠使用。而且此刀極為鋒利,砍殺效果極佳,主要用來砍殺敵騎兵,由於其威懾力大,亦可以被用於儀衛。
其實這種刀乃是霍羽根據記憶畫出的陌刀所造,但是迫於工藝限制,目前無法大批量的生產。因此,在和高順商議後,便擴大了陷陣的人數,專門為陷陣營配備了八百陌刀兵,此八百人身著重甲,手持陌刀結陣而行,雖然招數不多,但是那明晃晃的雙面刀刃絕對會給敵方騎兵帶來不小的心裡壓力,更何況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