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此人的性格霍羽雖然知曉,但是空手而去反而顯得失了禮數,左想右想,霍羽還是決定帶著美酒前去。這個時候的文人沒有一個好酒的。
一行人來到一戶院落前,領頭的暗羽衛停下了腳步,霍羽知道這裡定是田豐的住所。在外圍細細的端詳了片刻,這間院落顯得陳舊,並非大戶人家樣貌,不過想想田豐的性格霍羽便釋然了。
止住了欲要上前的典韋,霍羽整理下衣物,而後親自上前,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再敲門就壞了!”敲了三次之後,院內傳出了聲音。
“嘎吱”院門緩緩打開,映入霍羽眼前的乃是一位老者。
“田豐先生,冒昧來訪還望贖罪!”霍羽立刻行禮言道。
一旁的郭嘉愣了楞,立刻跟上一禮!二人身後的典韋撓了撓頭急忙行禮。
“薊侯怎會確定某家便是田豐?”老者開口問道。
“先生就能確定某家就是薊侯?”霍羽同樣反問道。
“哈哈哈哈!豐,失禮了!薊侯請!”短暫的停頓後二人哈哈一笑。
這一刻,郭嘉發現自己準備的所有說辭全都白費了,顯然田豐是在等著霍羽上門。
“寒舍簡陋,薊侯勿怪!”進入屋內田豐率先開口說道。
聞言的霍羽,目光掃視了一圈,而後死死的盯著田豐,沒有言語!
“薊侯?”田豐詫異的問道。
“田豐先生所言簡陋,本侯卻不這麽認為!”霍羽腦中思索了一會決定縣拋出一顆重磅炸彈。
“煩請薊侯解惑!”田豐行禮言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冀州原皓舍,潁川奉孝居。孔子雲:何陋之有?”霍羽一口氣將後世的陋室銘抄襲而出,很不要臉的改動了一下。
就在霍羽認為大家最應該有反應的時候,卻發現四周毫無聲響,除了典韋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己,顯然是一句都沒聽懂。
“妙哉!妙哉!”短暫的失神後,田豐激動的說道。
此刻郭嘉的神色亦是顯得激動,只是強行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後開口言道:“嘉已經聞到美酒的香味!”
剛剛語畢,霍羽的親衛便抱著三壇美酒緩緩的進入。
“田豐先生,此乃本侯的一點心意請笑納!”霍羽笑著言道。
“古人雲無功不受祿,這酒怕是不好喝得!”田豐眯著眼睛說道。
“哈哈哈!”三人再次大笑。
待親衛上齊食物後,霍羽親自打開一壇女兒紅為二人及自己斟滿。
而後舉杯笑著言道:“田豐先生敢飲否?”
此刻屋內已經充滿了濃濃的酒香味,田豐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其言道:“如此美酒有何不敢,主公請。”
語畢之後,田豐一飲而盡,而霍羽則是舉著酒盅楞在當場。放下酒盅的田豐立刻起身整理衣物對著霍羽拜道:“草民田豐拜見主公!”
被郭嘉用胳膊捅了捅,霍羽方才醒悟,而後放下酒盅上前扶起田豐言道:“原皓先生快快請起!”
扶起田豐之後霍羽總算平複了心情,而後端起酒壇自斟自飲三杯道:“方才原皓先生敬酒,本侯失禮,自罰三杯!”
“多喝酒還找借口,原皓先生莫要信主公胡言!此來冀州帶的美酒屈指可數,速速自斟自飲!”郭嘉在一旁嘟囔道,已經好久沒有喝酒的他早就忍不住了。
語畢之後,霍羽、田豐望著郭嘉飲酒的模樣開懷大笑。這一頓酒,一直到三人將三壇全部喝乾為之,除了霍羽之外,郭嘉、田豐早已醉倒。
三日之後,原本打算先行前往廣宗祭拜的霍羽在得到暗羽衛傳回的消息後,領著郭嘉、田豐及兩萬騎兵向著鄴城而去。此時的鄴城內,高覽重傷逃回,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韓馥見此心聲不忍,到目前為止高覽也只是有嫌疑,但並未作出仍和背叛之舉。
不過近日傳言,沮授、辛評、辛毗三人早已投效霍羽,使得韓馥又變得猶豫起來。袁紹大軍壓境,一面乃是謀士,一面乃是將領,這兩派均有不同的流言傳出,使得韓馥整日疑神疑鬼。
“公與兄,如今該如何是好!”找了個機會辛評悄悄的問道。
“傳言對吾等三人不利!唯有靠長史耿武!”沮授小聲的說道。
此刻的韓馥一直處於出神的狀態,面對兩邊的文臣武將疑心頗重。即便是重傷的高覽也被其派人悄悄的監控起來。
“如果向袁紹投降,是否可以免去這一場兵災?”,韓馥突然說出這麽一句。
“主公,萬萬不可!如若讓袁紹進入鄴城,只怕全城百姓都將不能幸免!觀其進入冀州所過諸縣的所作所為,是難與四世三公之名相提並論!主公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須為全城百姓的安危考慮啊!”耿武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勸諫道。
而後, 沮授、辛評、辛毗三人亦是出口勸道,不過從韓馥猶豫的眼神中顯然已經不再相信三人。
韓馥眉頭緊皺,心中更是猶豫不決。話又說回來韓馥本是袁氏故吏,對袁氏的提攜之恩一直心存感激,坐鎮冀州其實就是替袁氏管理冀州,若不是袁紹到渤海後搶了其小妾,亦不會有此局面。
如今想想要同袁紹兵戎相見,心中難以決斷。但耿武等人所說的也在理,袁紹進入冀州所過諸縣的行為確實讓韓馥心驚。
猶猶豫豫了好長時間,韓馥覺得霍羽還能搞得住,最終決定固守鄴城對抗袁兵,以待幽州騎兵來援,至少冀州這塊肥肉韓馥還不想失去。看到韓馥的決定,在場眾人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袁紹大軍由於缺糧,因此一路掠劫而來,終於在五日之後到達鄴城城下。趕了數日的路,又加上一路掠劫消耗了袁軍的不少精力,此時的袁紹軍人困馬乏,疲憊不堪。袁紹下令全軍修整一日再行攻城。
見此耿武建議,趁袁軍疲憊出城劫營。不過韓馥並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