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9月中旬,霍羽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幽州薊縣。由於事先有過通報,一行人很快便被安頓下來,從鄴城出發後,人數一下子猛增到兩萬多人,行軍速度緩慢之極,好在甄家準備的糧草充足,否則難為之。一切安頓好後,霍羽帶著劉基前往幽州牧府拜見劉虞。
劉虞,字伯安,東海郯人。漢光武帝劉秀之子東海恭王劉強之後。東漢末年著名政治家,漢室宗親。他鎮守幽州時為政寬仁,安撫百姓,深得人心。主張以懷柔政策對待當地的遊牧民族,但由於與公孫瓚意見不合而產生矛盾,因而進兵攻擊公孫瓚,兵敗為其所執,慘遭殺害。
一路行來霍羽腦中搜索著與劉虞有關的一切信息,作為自己的頂頭上司,自然是要好好的巴結巴結,不然以後在幽州可就難混了。
好在劉虞為人寬厚,自己又有陳王義子這層關系,預製相處應該不難。待到達牧府時,劉基上前遞上名帖,言道遼東太守霍羽前來拜見劉牧州。
那門口的軍士,結果名帖看了看霍羽的裝扮,便轉身入內稟報。此時的劉虞正在為公孫瓚的事情頭疼,此人雖然勇武,幽州接壤的烏桓、鮮卑均知白馬將軍的威名,但是殺戮成性,與自己的政見背道而馳,屢屢不聽調令。
“報,大人,門外遼東太守霍羽求見!”親兵入內的稟報打斷了劉虞的思緒。
“恩,知道了”劉虞隨口回復一句,猛然間,又站了起來,對著親衛說:“遼東太守霍羽?”
“是的大人。”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劉虞一邊笑道,一邊向門外走去。
親衛一頭霧水,便急忙跟了過去。還未到門口便聽劉虞朗聲道:“賢侄何在?賢侄何在?”
此刻親衛才明白原來遼東太守是牧州大人的子侄,我了去,還好剛才沒有失理。
霍羽正當無聊等待之際,突聞府內聲音傳來,便見一老者出門而來。來人鶴發童顏,瘦長得出奇,窄肩膀,長胳膊,長腿,兩隻手蕩在袖口外,像多長了一截。
於是便上前行禮道:“遼東太守霍羽霍破虜,見過牧州大人。”
“賢侄還未上任,不必以官職相稱。”劉虞快步上前扶起霍羽,而後又接著道:“當年在京為宗正,與祖榮兄相交甚厚,賢侄難道不知?”
“臨行前,義父交代,要低調行事,還請世叔勿怪。”
“哈哈,這個劉祖榮啊!哦,瞧我都老糊塗了,賢侄入府敘話。”
“世叔先請!”
劉虞看著霍羽的表現,心中印象頗高。剛才幾翻言語試探,次子破黃巾的功績雖然不小,但其性格謙遜,不居功自傲,加之有皇親的這層關系,這下自己的難題解決了。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看的府內管家嘖嘖稱奇,老爺從來未如此過,就算那劉玄德前來也未如此重視!
經過劉虞簡單的介紹,霍羽大致了目前幽州的情況。幽州各郡中劉虞手中控制著代郡、上谷郡、涿郡、廣陽郡、漁陽郡,而遼西郡、右北平郡則在公孫瓚的實際控制之下,遼東郡、樂浪郡、玄菟郡以及遼東屬國因去年鮮卑叩關,損失及其慘重,又被公孫瓚的勢力隔開因此具體情況知道的不多,此四地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
經過一般簡短的談話,霍羽聽出了劉虞的言外之意。公孫瓚屢屢不聽調遣,生分庭抗衡之意,於是要求霍羽上任在遼東扎下根基,而後向遼東屬國及樂浪郡發展,這樣一來就可以兩面夾擊公孫瓚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樂浪郡,地勢較為偏遠,暫且擱置。 本來霍羽還在擔心日後如何向四周發展,現在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既然讓我出力,那總得要點好處不是。
“世叔,羽已明白其中道理,但初到遼東人生地不熟,糧草及人員方面......”
“哈哈哈,既然更世叔講起條件來!嗯....,既如此,幽州還有幾萬黃巾俘虜,你切帶去遼東,用以充實人口,糧草之事你不必擔心,世叔早已安排妥當。”
聽道劉虞如此說道,霍羽便起身行禮,拜謝。並且一再保證,唯命是從!見大事已定,二人又東拉西扯了些家常,臨走時劉虞還專門強調,明日設宴為霍羽接風洗塵,順便介紹幽州一眾文武給霍羽認識。
回到軍營後,霍羽招來荀攸、戲志才、郭嘉三人,講劉虞的意思說了出來。經過一番思考後,戲志才說道:“主公,看來幽州之地並不太平啊!好在主公的身份使然,牧州大人都將肉送到嘴邊哪有不吃之理。”
“志才說的只是其一,屬下認為,目前交好公孫瓚也是必要的前提。牧州大人與公孫瓚有隙,加之主公新到,公孫瓚定然也會拉攏主公,只要處理得當,這便是我等的的契機。”荀攸又補充道。
“奉孝以為如何?”霍羽見郭嘉一直閉著眼睛,故意說道。
“嘉,同意志才、與公達的看法,左右逢源雖然危險,但是主公自己經常說富貴險中求嘛!所以兩邊的利益要最大化。 ”郭嘉真開眼睛似笑非笑道。
“既如此,小心應對便是。對了志才,可聯系上翼德?”
“徐榮派人帶著元儉前去追趕,相信不日邊有消息傳回。”
一夜無話,第二日劉虞在府內擺宴為霍羽接風洗塵,除了不在薊縣任職之人,其余一眾幽州文武悉數到場。這個面子劉虞給的也是夠大了!
宴會間眾人推杯換盞,祝賀霍羽的到來同時,又羨慕霍羽如此年紀便或封太守之位,總之恭維的話居多。而霍羽這是來者不拒,與眾人暢飲,表現出了一個晚輩和後來者低姿態。劉虞沒介紹一人,霍羽便說出了對方的光輝事跡,有些東西可大可小,可是讓眾人聽了卻覺得舒心。
戲志才、郭嘉二人目瞪口呆的開著霍羽滔滔不絕的講著,嘴裡都快能放下鴨蛋了,唯有荀攸處事不驚。良久二人反應過來,荀攸確隻說了一句:“當日主公說服...不對,是忽悠王越之時,攸也是你等現在的表情。攸敢斷言,主公若去從商,天下便再無商人。”
額....二人先是一愣,隨後相視一笑,戲志才喃喃道:“主公此人,藏得好深,看不透,看不透!”
“志才說的不對,如能看透,那就不是我等的主公了!翼德那張嘴就是個例子,嘉自愧不如。”而後聚齊酒盅一飲而盡。
見郭嘉飲完,荀攸上前奪過酒盅,信誓旦旦的告訴郭嘉,今天以達限,不可再飲!戲志才卻在一旁笑著正欲開口,卻被郭嘉搶先道:“嘉不喝清水!”
隨後哈哈哈哈三人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