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8月底,霍羽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距冀州治所鄴城僅有不到一日的路程。一路走來,霍羽打出遼東太守的旗號,所到之處均被熱情款待,加之提前與糜家達成的協議,糧草還算充足。
天色漸晚,霍羽命令全軍安營,今晚只能將就著露宿,待明日到達鄴城後在好好休整幾天。一連半月的行程,霍羽也是騎騎馬坐坐馬車,在沒有高橋馬鞍的情況下騎馬長途行軍就是受罪。
大軍安營後,霍羽忙前忙後的巡視了一圈,尤其是視察了那些隨軍而來的家屬。返回自己的大帳後,晚膳早已準備完畢,而玉兒、張寧二人一直在等霍羽並未用膳。
“說過了很多次了,不用等我。”霍羽看見安吉上的食物絲毫未動,便關切的問道。
二女並未接話,一人立刻盛上粟米飯,一人斟滿酒盅。看著二女的分工霍羽心中暖暖的,有家的感覺真好!
“別忙了,一起用膳!跟著我遠赴遼東,苦了你們了!”
這些時日來,車馬勞頓,二人的臉色不是太好,霍羽心聲內疚。
“跟在公子身邊,照顧公子是玉兒分內之事。”
“寧兒.......”張寧正欲開口便被霍羽用一塊肉干堵住了嘴,言道:“少說話多吃飯!你們的辛苦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聽到這話二女心裡美滋滋的,其實他們都知道蔡琰才是正妻,所以分外珍惜眼下的時光。
用完膳後不久,劉基、典韋聯袂而來。
霍羽看著劉基從案幾上拿起一塊錦帛道:“劉基,明日你先行一步,拿著我的名帖去鄴城州牧府,將此信親手交給皇甫世叔。”
“諾”
“典大哥,今夜多多辛苦,公達、志才、奉孝的安全都在你一人身上,我這邊有元儉在就可。”
“諾”
一夜無話,次日劉基帶著四騎先行前往鄴城。大軍在早膳後才拔營往鄴城而去。
鄴城,是中國八大古都之一,位於漳水之北,乃河北平原統治中心。韓馥、袁紹前後為州牧居地,建安九年(公元204),曹操破據有鄴城的袁氏殘餘勢力,領冀州牧,即以鄴為根據地經營河北。
平定黃巾主力之後,皇甫嵩上任冀州牧前,奏請免除冀州一年田租,用來贍養饑民,漢靈帝聽從他的建議。史載百姓作歌說:“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複安居。”因其鎮壓黃巾,威震天下,但當時朝政日非,海內空虛。漢陽人閻忠勸他把握機會,南面稱製,皇甫嵩不用其計。
州牧府內,皇甫嵩正在處理政務,圖文親衛來報,遼東太守霍羽派人求見。
“末將劉基見過將軍,我家公子有書信一封命末將親手送達。”劉基是武人因此習慣性的稱呼將軍,皇甫嵩本就有左將軍之職,所以也不在乎。
接過錦帛,快速的瀏覽一遍,皇甫嵩屢屢胡須道:“事情已經知曉,我即刻命人安排此事。申時後隨我去城門口迎接。”
“諾”
待劉基走後,皇甫嵩拿著桌上的竹簡看了又看,眉頭緊蹙。竹簡上所寫,乃是告發中常侍趙忠,言其親屬搶佔民宅,強買強賣,所購住宅早已超出朝廷的規定范疇。
“閹黨該死,禍國殃民罪不可赦。”終於忍無可忍,皇甫嵩將竹簡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怒罵道。
稍微平複情緒,而後奮筆疾書。少時,便吩咐親衛,將此罪證,星夜送往洛陽報與陛下定奪。
鄴城南門,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行來,如不是牧州大人在此,城牆上的官兵怕早就示警,關閉城門了。
隊伍行進間,霍羽突然接斥候來報:“主公,鄴城南門外,皇甫將軍親自前來迎接。”
“元儉,命公達、志才、奉孝速速前來隨我前往拜見。”
廖化應諾而去,少時,霍羽領著三人先行趕到鄴城門口拜見皇甫嵩。
當夜,皇甫嵩在州牧府設宴款待霍羽等人,其余將士軍被安排進城中大營休整。酒宴期間,皇甫嵩將冀州眾官員一一介紹給霍羽認識,讓霍羽萬萬沒想到的是,冀州軍司馬張頜赫然在列,大腦飛速運轉搜索張頜的生平事跡。
張郃,字儁乂,河間鄚人。歷史記載其應募參加鎮壓黃巾起義,後屬冀州牧韓馥為軍司馬。191年,袁紹取冀州,張郃率兵投歸,任校尉。因破公孫瓚有功,遷為寧國中郎將。後在官渡之戰中投降曹操。此後,隨曹操攻烏桓、破馬超、降張魯,屢建戰功後任蕩寇將軍。219年,從夏侯淵迎戰劉備軍於定軍山,當夏侯淵戰死,全軍危急之際,張郃代帥,率部安全撤退。後屯陳倉。228年,隨曹真西拒諸葛亮,在街亭大敗蜀軍,迫其退回漢中。因功升征西車騎將軍。231年,領兵追擊蜀軍,至木門中箭亡。張郃戎馬一生,以用兵巧變、善列營陣,長於利用地形著稱。
借此機會,霍羽屢屢向張頜敬酒,東扯西扯,弄得張頜不知所措。但霍羽的功績擺在那裡,張頜確實欽佩不已。郭嘉見霍羽的表現,便知主公有拉攏張頜之意,於是暗中給張飛使了個眼色。
張飛見此,拉著典韋,抱著酒壇子便向張頜而來。這下可苦了張頜,張飛的名聲他有所耳聞,但誰知其酒量打的驚人,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打黑炭。最終結果便是張頜醉倒當場,張飛得意的回了郭嘉一個眼神,誰知郭嘉拍了額頭,歎了口氣。
“好心辦錯事,哈哈哈。”一旁的戲志才突然笑著說道。
“這個張翼德,我本意是讓其拉攏關系,他卻把人直接灌醉.......”
“好了奉孝,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何況聽主公之意,我等還要在鄴城休整幾日,機會多的是。”
荀攸此刻卻插話道:“主公識人之能無人能比,這張頜怕是與我等一樣跳不出主公的大碗嘍。”
“公達可信左仙師的名單?”郭嘉借此突然發問。
“奉孝相信呼?”
哈哈哈,三人朗聲大笑,郭嘉正欲滿飲,卻被張飛迅速搶過酒盅,然道,酒過五盅不能再飲。看著張飛那認真的表情郭嘉無言以對,扭過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戲志才。
“忠喝的清水,奉孝欲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