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茅廁?”石瞻疑惑的問道。
“回侯爺!閔公子確實……”張豹說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閔公子確實是去了茅廁……不過……這都老半天了,怎麽還不回來?”
“對啊!”石世轉了一圈,又問張豹:“小閔去了多久了?”
張豹打了一個嗝,然後揉了揉眼睛,說道:“下官也不記得了,好像很久了……”
石瞻算是看出來了,這裡的人一個個都喝的爛醉,問他們等於白問,於是對身後四個侍從吩咐道:“把他們兩個拉外面去,用冷水衝醒!”
“五弟,你這是做什麽?多大點事嘛……”石世連忙勸慰道。
“皇兄,他們是軍人,自然該守軍法,飲酒爛醉,過時不歸營,自然該按軍法從事!”石瞻冷冷的回答,並沒有管石世說些什麽。
四個侍從把李昌和王世成拖到了屋子外面,二人還是沒有動靜,侍從們只能聽從石瞻的指示,找來了兩盆冷水,對著李昌和王世成的腦袋便澆了下去。一旁的石世和張豹則悄悄對視了一下,沒有說話。
“唔~誰給老子潑水!”李昌迷迷糊糊的驚醒過來,大聲喊道。
那幾侍從見李昌醒了,連忙退到一邊。
“大哥?”李昌睜開眼看到石瞻站在自己面前,嚇的一個機靈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石瞻面前,有些心虛的問道:“大哥……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你心裡不清楚嗎?”石瞻冷冷的反問道。
“我……”
“哎呀……這酒怎麽這麽厲害……”旁邊的王世成也醒了過來,坐在地上揉著腦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李昌連忙用腳踢了一下王世成,王世成罵道:“誰踢老子!”
李昌沒有說話,王世成抬起頭,看到李昌站在那,畢恭畢敬的一動不動,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發現石瞻正在一旁站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王世成也被嚇的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喊道:“大……大哥……”
“你們倆給我站好了!回去再收拾你們!”石瞻對兩人冷冷的說道。
王世成和李昌不敢答話,只能乖乖的站在那。
就在這時候,燕王府的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嗯?出什麽事了?大驚小怪!”石世迷迷瞪瞪的問道。
“欣郡主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欣兒出什麽事了!快說!”石世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了狀況,頓時清醒了幾分,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問道。
“小……小的也說不清……總之,閔公子他……他跑欣郡主房裡去了……”那人不敢亂說,只能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
“什麽!”石世火冒三丈,看了一眼石瞻,對下人吩咐道:“帶本王去看看!”
石瞻一聽,自己兒子深更半夜跑到一個堂堂郡主的閨房之中,這還了得?連忙也跟著石世去了,一旁的李昌和王世成雖然尚未徹底酒醒,但是聽到這個情況,也愣了一下。
“老三,怎麽回事?這小閔喝著酒怎麽跑人家郡主房裡去了?”李昌小聲的問王世成?
“你問我,我問誰!”王世成也覺得莫名其妙,他使勁兒的回憶醉酒之前的情況,他明明看到石閔喝了酒,就醉倒在桌案上,然後自己也暈了,怎麽會突然醒來後,石閔跑到了欣郡主的房裡?
“你不是沒喝多少嗎?你不知道誰知道……”
“你們倆給我閉嘴!”石瞻聽到李王二人在身後嘀嘀咕咕,
低聲呵斥道。 李王二人被石瞻一聲呵斥,立馬不敢再出聲,隻得乖乖的跟在石瞻身後。
石世火急火燎的跟著下人來到了欣郡主的閨房外,就看到欣郡主蹲在門口哭泣,眾人往裡面一看欣郡主的閨床上,石閔正躺在那沉睡。
“欣兒!怎麽回事!”石世連忙跑上去,扶起欣郡主,關切的問道。
欣郡主一看石世來了,倒頭撲在石世懷裡,“哇”的一下哭的更厲害了。石世又問道:“你快說啊!到底怎麽回事!你別怕!父王一定替你做主!”
欣郡主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女兒……女兒也不知道回事……方才女兒在院子裡散步後……正要回房,忽然被人從背後打暈……然後……”
“然後什麽!你快說啊!”石世催促道。
“然後女兒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欣郡主抽泣著,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石閔。
石瞻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敢情是自己的兒子酒後無禮,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當下怒火中燒,對侍從們吼道:“把這畜生給我拖出來!”
“是……”
那幾個侍從從未見過石瞻如此生氣,不由得也嚇了一跳,連忙跑進屋,把石閔抬了出來,放在地上。
“給他醒醒酒!”石瞻冷冷的說道。
“是……”
侍從們連忙找來了一盆冷水,給石閔潑了下去,片刻之後,沉睡的石閔終於醒了過來。
“父親?”石閔剛剛坐起來,看到石瞻站在自己面前,吃了一驚。
石閔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石閔的臉上,把石閔包括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
“大哥……”李昌和王世成連忙想要勸慰。
“滾一邊去!”石瞻如同一頭髮怒的野獸,對兩人吼道。
兩人語塞,不敢再為石閔說話。而石閔則一臉的莫名其妙,問道:“父親,孩兒不知犯了什麽錯,惹您如此生氣……”
“犯了什麽錯?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石閔摸著火辣辣的臉,看了看四周,問道:“我怎麽會在這裡?剛剛不是還在前廳喝酒嗎?”
“哎喲喂我的閔公子!剛剛你喝多了要去上茅廁,結果半天不回來,誰會想到你大晚上的跑到欣郡主閨房裡去,做這等無禮之事?哎……”
“張大人!這裡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石世松開欣郡主,對張豹呵斥道。
“是是是……下官多嘴……”張豹悻悻的退到了一邊。
“我什麽時候跑到這裡來了?我剛剛不是明明在和張大人你們喝酒嗎?”石閔怎麽都沒想明白,忽然又看到王世成站在石瞻身後,問道:“三叔!你快替我作證!剛剛咱們是不是在前廳喝酒來著……”
“我……”王世成看了看石瞻,無奈的說道:“我記得咱倆都喝醉了, 你怎麽到的這裡……我也不知道啊……”
“五弟,欣兒是本王的掌上明珠,盡管父皇已經開口,要賜婚小閔和欣兒,但是畢竟父皇還沒有下旨,你自己也不同意,說小閔與你府上的一個漢人女子已經有了婚約。可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叫本王顏面何存?”石世質問石瞻。
“什麽賜婚?父親,這到底怎麽回事?”石閔越聽越糊塗。
石瞻狠狠瞪了一眼石閔,沒有說話,然後對石世行禮說道:“皇兄,小弟管教不嚴,導致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請皇兄恕罪,小弟一定給皇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交代?怎麽交代?欣兒的名譽,本王的顏面,你如何交代!”石世氣憤的問道。
石瞻沉默了片刻,問石閔:“石閔,你可知罪!”
石閔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石瞻,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孩兒沒做這等事情,如何知罪?”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石瞻厲聲呵斥,然後又對身後的侍從們吩咐道:“把這畜生捆起來!帶回軍營!軍法從事!”
“大哥!不可以啊!”李昌和王世成一聽石瞻要把石閔按軍法處置,連忙跪地磕頭,替石閔求情。
“你們倆給我滾開!等處置完這個畜生!再來處置你們!”石瞻此時此刻是憤怒到了極點。
侍從們不敢動手,很是為難,畢竟這是他們將軍的獨生子,誰敢亂動?
石瞻見狀,厲聲問道:“軍令如山!聽不懂嗎!”
“卑職不敢……”那幾個侍從只能無奈的將石閔捆了起來。